二哥却在问,“如果有獾子的话,那还能不能做出烫伤膏来?”/p
低沉的声音还保持着年轻的状态,既有磁『性』,也有吸引力,他问话,何薇不敢走神,拘谨的说道,“这个不难,我记得爷爷的医案上有写过是怎么做的,回去看一下就知道了。但是野生的肯定是要比饲养的效果好,不然就没有必要自己做了,现在市场上应该有成品『药』。”/p
“为什么野生的要好?”二哥追问道。/p
何薇看向他,很认真的说道,“因为饲养的脂肪多,熬制『药』膏的时候,会一起熬进去,这样熬制出来的『药』效就会减很多。”/p
二哥冷峻的脸抽了抽,你有必要说的这么认真么,好像自己是个......白痴。/p
何令峰说道,“獾子可不好找,多少年都没见过了。”/p
二哥颇有几分自信的说道,“穿山甲都能找到,更别说獾子了。”/p
众人不淡定了,这口气....../p
何母和令峰大娘正好从里屋出来了。/p
母亲的眼圈微红,对何薇招招手,“何薇,走吧。”/p
何薇忙站了起来,何宏超也跟着站起来送她们。/p
何母说道,“不用送,外面太冷,你们赶紧回去吧。”/p
本来小雪是停了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了起来,踩上去竟然还咯吱咯吱的。/p
回去的路上,何薇挽住母亲的胳膊,问道,“妈,您都和大娘说妥了?”/p
“她答应明天过去,这事怎么能发生在咱们家呢?”何母的口气很伤感。/p
何薇只得说道,“现在退了未必是件坏事,您别太在意。”/p
“闺女,你还小不知道,人言可畏啊。”/p
何薇默然,她怎么能不知道呢,有些见不得你好的那些人,无论是哪一方的过错,只会把过错推给你。现在只能希望父亲在村里积攒的多年的人气不会让家里太过于难堪。/p
母女两个去了大哥何宏睿家说了一声明早过来,大哥的『性』子并没有比何薇好多少,不过嫂子泼辣,狠狠的把谢家骂了一顿,扬言明天肯定不给他们好脸。何母听了嫂子的话,心里略略宽余起来,脸上也没有了多少的担忧之『色』。/p
何薇想起何宏超他们提起的獾子油很是心动,前世的时候她只见过养殖的獾子熬制成的獾子油,还没有见过野生的呢,便拉着母亲去了村东头的卫生室。/p
卫生室里除了父亲,还有一个人在那和他聊天,见他们来了,便拿上『药』走了。/p
何薇进门便问父亲,“爸,獾子油还有没有?”/p
何令然诧异,“谁烫伤了?有是有,不多了。”/p
“没人烫伤,是今天宏超哥忽然问起来的,在哪呢,我看看呗。”/p
何令然说道,“在『药』柜下面的坛子里,你去拿吧,小心点啊,那坛子是你老爷爷的东西。”/p
留了几十年,一个坛子都成了好东西。/p
『药』柜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台面上已经磨的发亮了,看起来是有些年头了。她跑到中『药』柜台后面,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果真放着一个坛子,土黄『色』的釉子,十分的光滑,坛子的直径约『摸』有四十公分。她小心的把坛子捧到柜台上面,打开盖子,伸头往里面一看,已经快到底了,她拿起里面的木勺,舀上来看了看,『药』膏粘稠,『色』泽金黄如蜂蜜一般。/p
她前世的专业是西医制剂,曾在一家『药』厂见过獾子油的制作,当时的工人特别的不负责任,而且獾子也都是养殖的,做出来的『药』膏很稀,并没有这么黏稠。/p
“爸,这个油当初熬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还是时间长了变成这样的?”何薇问父亲。/p
何令然答道:“你爷爷熬得时候我也才刚记事,当初应该就这样的。”/p
“我爷爷的医案上是不是有记载?”何薇问道。/p
“有。”/p
“那您让我看看呗。”爷爷的笔记本一直都是父亲收着,宝贝的很,轻易不让人看的,未必是爷爷写的有多么的宝贵,而是一个念想。/p
别人看,何令然肯定是不会给的,但这是闺女看,他肯定不会藏着不拿出来了,他从自己诊桌的最底层把笔记拿出来,放到何薇面前,谨慎地说道,“小心点。”/p
何薇也只是在记忆中知道有这么本医案,却从未见过,医案用一块蓝布包着,蓝布上用白『色』的丝线绣着喜鹊登枝的图案。/p
何薇展颜:“这块蓝布不会也是我爷爷的吧,真仔细啊,本子还用布包起来。”/p
何母在一边说道,“别小看这块蓝布,这是你『奶』『奶』的陪嫁,你『奶』『奶』的娘家是大户人家,这是纯手工的,现在早没有这样的手艺了。”/p
何薇汗颜,一块布也是有来历的?/p
这还是手工钉的一个大厚本,皮是牛皮纸,里面虽然是白纸却也已经暗黄了,上面写着‘何卫芳手案’五个小字,用『毛』笔写的,十分工整。/p
何卫芳是爷爷的大名。/p
只看了字何薇就佩服三分,她不禁说道,“爸,您看我爷爷这字写的,只看字就知道我爷爷医术肯定不错。”/p
何令然叹道,“你爷爷在他那个年代算是能人,干什么都能干的好.....”/p
“那是,何大爷的医术那可是响当当的,当时的名医啊。”一个爽朗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p
“令峰哥。”何令然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