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愿意,那就先当个小头目吧!”
孙磊心里有些发毛,此刻的时迁表情全变了,全然没有刚才的畏惧和瑟缩,那一脸热切就像狂热的粉丝看到偶像一样,特别是眼睛里,那热情的火焰都快喷出来了。
“谢哥哥抬举,小人寸功为立,只愿当一个小喽啰。”
时迁摇头道,他早些年也想过打出名号当个江湖驰名的好汉,可每次遇到的人都是鄙夷的看着他这个下的“偷儿”,那些目光深深地刺痛了他,于是他自甘堕落,他既当不了好汉吧就真的去当个偷鸡摸狗的“偷儿”,让那些人如愿,可每当听起江湖上好汉的英雄事迹他心里又免不了一阵羡慕和不甘。
如今终于有人抬举他,还给他指引了人生的方向,他哪里肯无功受禄,他既然是自己堕落的就要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来,成为人人称赞的侠盗。
“那就如你所言吧。”
孙磊见时迁坚持也就同意了。
此时一声鸡鸣响起,屋外的夜色渐渐褪去已然是天亮了。
“我此次受柴进之邀去沧州赴宴,你可愿同去?”
孙磊起身看着时迁问道,虽然时迁是自己新收的小喽啰,但问还是要问一句的。
“哥哥去哪我就去哪,鞍前马后尽受趋驰不敢有违!”
时迁毫不犹豫的说道。
“洒家倒是看走眼了,你这肆竟也如此赤诚,倒也不失为一条好汉。没想到洒家竟然又看走眼了一会,上次是误以为我这兄弟是贼,还把他捆上了山……”
鲁智深见时迁真诚一片一脸感慨的说道,不过他又回忆起来,但立刻被孙磊打断,穿个花裤衩被捆着扛上山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提起来干什么。
“那好,咱们这就启程!”
孙磊看着天外的晨曦说道,既然时迁能认出自己那保不准还有其他人认出,以防夜长梦多还是先走为妙。
收拾妥当结了房费四人就启程上路,有了时迁这个本地人路也好走了很多。
过了高唐州向北又行了几日,这才进入凌州境内。
“时迁,你是高唐州本地人,这高唐州如此荒芜都是因为那高镰?”
进入凌州之后沿途明显繁荣了不少,路边酒肆茶馆村店也变得常见,走累了寻一处酒肆点上几碗酒正好解渴。
“可不就是高镰那厮害的!高镰和那高俅一样,都是泼皮闲汉出身,一肚子的坏主意,如今高唐州之人如陷炼狱,不光是那高镰,连他手下鹰犬也是作威作福!小人本来是想着离开高唐州找个陌生之地安生,万幸遇到了哥哥……”
时迁喝了口酒无奈的说道,并且详细介绍起了高唐州如今的悲惨。
“高家这群泼才,洒家恨不得杀将上去为民除害!”
鲁智深听得时迁所言咬牙道,他是没想到天底下还能有那么混账之人,只是为了建个院子就放火把民宅烧毁,十几家人因此家破人亡,只因看上的女子不从就能灭人满门……
“还真是个该死之徒,不过他是高唐州知府,咱们现在拿他没有办法。”
孙磊喝了口酒说道。
“兄弟,你肯定有办法,洒家绝不能坐视不理!”
鲁智深看着孙磊道,他最见不得这般不平事,如今让他怎么视而不见?
“鲁大师,此事要从长计议,现今就我们四人如何杀得了高镰?”
孙磊示意鲁智深不要冲动,一州知府那可是位高权重想杀不是那般易事。
“这有何难?想当初在太原府营救王教头不就是兄弟你策划的,咱们依样画葫芦!”
鲁智深不肯放弃,这事儿他非得管上一管。
“太原府?王教头?”
阮小七和时迁一愣,这些事他们都不曾知晓,江湖上也没有传闻,但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的名号他们可是如雷贯耳,但也只知道王进恶了高俅,不堪迫害带着老娘逃走了。
鲁智深见阮小七和时迁问起,这才添油加醋的把计救王进的事说了一遍,赢得了阮小七和时迁的一阵叫好,连声称赞“哥哥威武”!
“休听大师之言,这高唐州可不比太原府,太原府那是毫无防备咱们这才好得手。高镰这厮在高唐州为非作歹鱼肉百姓,得罪人不知凡几,你们以为他没有几手准备?”
孙磊摇头道,越是恶人也知道害怕,因为他们得罪人多,保命手段不少。
“哥哥说得即是,那高镰手下除了几千兵马,更有三百梯己军士,号为飞天神兵,一个个都是山东、河北、江西、湖南、两淮、两浙选来的精壮恶汉。”
“高唐州中有段词形容那三百飞天神兵:
头披乱发,脑后撒一把烟云。
身挂胡卢,背上藏千条火焰。
黄抹额齐分八卦,豹皮裈尽按四方。
熟铜面具似金装,镔铁滚刀如扫帚。
掩心铠甲,前后竖两面青铜;
照眼旌旗,左右烈千层黑雾。
疑是天蓬离半府,正如月勃下云衢。”
时迁开口说道。
“甚么神兵,这分明是鬼兵!”
阮小七听得那次开口道,一个个如同恶鬼的军士如何能称之为神兵?
“哥哥说得是,但没人敢说,这三百鬼兵皆是手段毒辣之人,城中无人敢得罪。”
时迁解释道。
“你可见过这些人出手?”
孙磊皱眉问道,原著里说高镰会术法,能引飞沙走石、地动山摇,对于术法孙磊是不信的,但这三百鬼兵肯定大有古怪。
“倒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