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
“武都头,今日县里也没什么事,咱们去喝两杯吧!”
县衙班房里,几名都头公人看着武松说道,县衙也不是天天有事,今日这已经过了晌午也不见桉件,估计一天也就这么过了。
“走,去喝两杯!”
武松见无事,也就同意去饮两杯。
“听闻最近那梁山闹腾的厉害,不光是打破了清河县,最近来济州府的官军都被打败了!”
“是啊,我听说那梁山贼寇抓了官军向济州府索要赎金。”
“这还真是天下奇闻,贼人把官军给绑票了,这且不是乾坤翻转?”
……
一众官府公人边喝酒就边聊了起来,最近闹得最凶的就是梁山泊,阳谷县离梁山泊也不远,这让他们有些担心。
“上次我们去驰援清河县,半路不就碰上了?若不是武都头勇武无敌,咱们怕也要被绑!”
上次随着武松一起去清河县的公人立刻说起了武松的勇勐,有这打虎的英雄在,阳谷县就不怕什么贼寇。
“众位抬爱了,武松不过一人,阳谷县还要靠大家。”
武松举着酒碗摇头道,不过近来他确实听说了梁山不少事情,想着哥哥们每日锄强扶弱替天行道,自己却要在府衙之中虚度年华就有些后悔。
一顿酒喝到日落时分,众人散去。武松也往家走去。
“二哥,你这又去喝酒了?”
正巧碰着收摊的武大郎。
“大哥,不是让你不出摊了么,咱们赁个店铺也省得这风吹日晒的。”
武松看着武大郎就要去接过那炊饼担子,武大郎确实不给,武松如今可是打虎英雄阳谷县的都头,这挑着炊饼担子算什么?
“二哥,我这炊饼都是穷苦人吃,走街串巷才能卖得好,开着店怕是本钱都回不来。”
武大郎摇头道,炊饼本就不是什么珍馐,都是进城买卖的乡民和做工的力夫吃,这些人散在城里各处,开店做不了这生意。
“大哥,咱家又不缺钱。”
武松不在意的说道,他不懂做生意,对钱也没什么概念,现在家里钱多,大哥开个店舒服就行。
“二哥,这家财万贯有尽时,一技傍身吃不愁。这卖炊饼虽不能大富大贵,但养家湖口还是没问题的。”
武大郎笑着说道,家里虽然有钱,但也不能只顾享受,这炊饼的生意不能丢。
“我只是担心哥哥劳累。”
武松开口道。
“二哥,我这卖炊饼都十几年了,哪有什么劳累的。”
武大郎笑了笑说道。
很快两人就回到了家,有了钱之后武大郎倒不至于舍不得花,武松现在可是打虎英雄阳谷县都头,一个好的住所是不能少的,武大郎直接在热闹的紫石街买了个宅院。
“武二哥,武大哥!”
潘金莲见武松和武大郎回来,连忙相迎。
…“怎么又在做家务,还是找个丫鬟吧。”
武松见潘金莲围着围裙似乎刚做完家务,开口道,潘金莲是孙磊送来的,做丫鬟的事似乎不合适。
“奴家本就是丫鬟,这些应该做的。”
潘金莲摇头道。
“什么丫鬟?都是一家人,我明天托人挑个好日子帮你们把婚事办了。”
武大郎放下挑子笑着说道,武松和潘金莲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两个人都憋着不知道说,他这个哥哥该推一把了。
“哥哥,怎么又说这事了?”
武松一阵烦闷挥手就进了里屋。
“男儿大丈夫娶妻生子不是很正常么!”
武大郎追了进去说道,只留的潘金莲一个人在院里一脸委屈,武松心里始终没有接纳她。
泫然欲泣的潘金莲就这么委屈的站在门口,正巧街上一个头戴花巾,身穿绫罗,手持纸扇,二十七八,一脸酒色的男子走过,好巧不巧这男子正好看见了委屈巴巴泫然欲泣的潘金莲,这魂儿就被勾走了三分,此人正是阳谷县人称西门大郎的西门庆。
“这是谁的家?怎会有如此惹人怜爱的小娘子。”
西门庆看得眼睛都直了,不知觉得就向门口走了几步。
潘金莲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见一个浪荡子弟走到门口,一脸邪的笑着看了过来,连忙把门关了,这街上的登徒子可是不少。
西门庆见门关了,一阵惋惜,转身想走,但脑海里还是那个惹人怜爱的小娘子。
“西门大官人,今日有新鲜的雪梨,要不要来几个?”
就在西门庆失魂惋惜之时,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十五六的年纪,一身粗布衣服,手提一个竹篮,里面是一筐雪梨,正是街上卖水果的郓哥。
“雪梨?来两个吧!”
西门庆挑了两个个头大的,咬了一口果然是清甜可口。
“记账上,改日一并给你!”
西门庆吃了那雪梨看着郓哥道。
“大官人尽管吃,不妨事。”
郓哥笑着说道,西门庆虽然名声不好,但这给钱还是爽快的,平日里那是自己的大主顾。
“这家里住的是谁?怎得以前没见过?”
西门庆借机问起了刚才那间院舍,他不常在街上闲逛,郓哥这个走街串巷的小猴子肯定知道。
“这家?是刚从清河县搬来的武大哥家!”
郓哥笑着回答道。
“武大哥?哪个武大哥?”
西门庆似乎有些印象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就是县衙前卖炊饼的武大啊,他那兄弟就是打虎的英雄县衙都头武二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