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笑面虎”之称的陆军上将马成武原任总参装备处处长,10月1日调任新组建的海参崴集团军群司令,但一上任就表现不佳,在指挥双城子要塞攻击作战时逼迫部队强攻硬拼,造成一日之内三万人的伤亡,虽然次日俄军也因伤亡过大而主动放弃了要塞,但一天之内便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仍然令人不可思议。战役结束后不久,总参情报处和刘云的私设密探组织“鹰狼队”均报告了战役进行时马成武类似隐性精神病发作的异常表现,为稳定军心,大本营没有立即撤除马成武的职务,但已经私下交代集团军群所属部队,遇到司令官发布异常的命令时应向大本营做进一步请示,另外还授予了集团军群参谋长赵民河中将在必要时解除马成武职权并代理之的紧急处分权力。治标毕竟不能治本,马成武显然已经无法担任作战部队的指挥官,但为了国家和军队的面子,总不能坦然承认:“因为陆军上将马成武有精神异常迹象,所以将其解职”,于是借着总参前线部队重新编组方案的东风,刘云决定顺水推舟,把马成武召回总参,担任比较清闲的训练处处长之职,待舆论的关注淡化后再做进一步的处理。马成武是否真的精神异常,刘云并不是很确定,问题的关键在于他的不当指挥导致了过于惨重的牺牲,如果一再放任下去,恐怕还有更大的损失也说不定。
赵民河在战争开始时任第三野战军参谋长,9月21日第一次双城子战役时(见73章)在前线负伤,因其在此战役中正确的判断和过人的胆识而得到了刘云的赏识,一度曾想让他取代曾在战役中判断失误的该军司令官陈星云,后在组建海参崴集团军群司令部时,刘云点名让赵民河任集团军群参谋长。此次海参崴集团军群虽然解散,刘云对赵民河依然关心有加,鉴于有传闻说他与第三野战军司令官陈星云关系不蔼,再让他回第三野战军恐怕不妥,正值第一预备军要改组为第五野战军,原任司令官因病无法参战,刘云一下子就想到了赵民河,在事先没有跟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决定让赵民河出任第五野战军司令官,并在大本营会议上直接以命令的形式发布。
对马成武和赵民河的命运,杨正金丝毫不关心,他了解刘云的部分心理,尤其明白刘云那种把人当作工具使用的心态,但他对此并不介意,因为他自认为自己不属于刘云眼中的工具之列——虽然事实上他也不过是比较高级的工具而已。
刘云的命令一发完,杨正金立即亲自把这命令拟成电文,让副官到隔壁的电报室以大本营的名义拍发。
“那么,接下来,讨论海军的重新编组问题,就由刘司令做报告吧。”
刘云说道,把视线投向海军总司令刘步蟾上将。
刘步蟾是为帝国第一所近代化海军学校——福州船政学堂——的第一批学生,并与同班同学林泰曾于1875年被前船政大臣沈葆桢派赴英国考察,进入英国高士堡学校短期学习,两年后又与林泰曾、蒋超英一起直接进入英国地中海舰队的几艘铁甲舰上实习,并获准给予军官伙食和床位优待。北洋水师1885年成军时刘担任舰队旗舰“定远”号管带(即舰长),1890年政变后由刘云的安排,取代原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成为新更名的北洋舰队之司令官,后又出任海军总司令兼镇洋舰队(即联合舰队)司令官,甲午战争中率部在大东沟一战中摧毁日本海军主力,声名远播,战后一直担任海军总司令,主管海军军政,是为当仁不让的海军元老级人物。
在另一时空的历史书中,记载着身为北洋水师“定远”号管带的刘步蟾于1895年北洋水师基地威海卫陷落之前自杀身亡的事迹,但对于刘云等人所在的这个时空来说,那种事情根本就不曾发生过。
原本作为海军总司令的刘步蟾只是主管海军军政,以国防部僚属身份参与内阁决策,但在战争爆发后,由于总参谋部包揽了陆海军的军令编订发布,总参谋长杨正金与他那些主要是陆军出身的幕僚们不堪重负,遂呈请刘云将海军军令系统独立出来,另组海军参谋局,只在政策上上受总参谋部指导。新组建的海军参谋局暂由海军总司令刘步蟾兼管,使得刘步蟾成为了不折不扣的集军政军令大权于一身的“海军独裁官”。
此时已经年过五十的刘步蟾向那位与他年龄不相上下的国防大臣兼署理总理大臣稍微低了一下头,整理一下手中的文件后,以他稍带闽南口音的官话开始报告。
“……为应对即将到来的冬季封锁作战,拟将联合舰队现有兵力分为三个支队,分配不同的任务。其中主力支队由联合舰队司令官林泰曾中将指挥,萨镇冰少将任参谋长,下辖战列舰5艘,装甲巡洋舰9艘,轻巡洋舰18艘,驱逐舰36艘,作战区域在日本海,主要执行封锁海参崴军港之任务。第一支援支队由林履中少将指挥,朝鲜的金风林少将为参谋长,下辖轻巡洋舰8艘,驱逐舰12艘,鱼雷艇73艘及鱼雷艇母舰4艘,作战区域在日本海和黄海之间,主要任务是支援主力支队、警戒黄海海域和对马海峡。第二支援支队由严复少将指挥,日本的东乡平八郎少将为参谋长,下辖老式装甲舰4艘,装甲巡洋舰2艘,轻巡洋舰10艘,驱逐舰24艘,鱼雷艇33艘及鱼雷艇母舰3艘,作战区域在日本海到日本列岛以北、以东一带,主要任务是支援主力支队,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