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夏火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他想也没想过自己的队员会在1890年的大清皇宫里受伤,蒋万里大腿上不断滴下的鲜血让他脑子涨大起来。
掀掉蒋万里的面罩,他的嘴唇已经发白,脸上冷汗直冒,眼中瞳孔变大。
“打中动脉了,血包,血包在哪里?”钟夏火焦急地大喊,在军医背包中翻动着,却不见半个血包。
“他妈的,血包呢?谁偷了军医的血包!”钟夏火恼得把背包一下扔出去,砸到太后里屋的门上。
蓉儿从里屋探出头:“怎么了?”
钟夏火吼道:“你是谁,是不是你偷了血包!”
朱涛拦住已经由怒而狂的钟夏火:“她叫蓉儿,只是个宫女而已,她怎么知道什么是血包,你冷静点!”
钟夏火挣扎着:“血包,给我血包,军医每次行动都会带六个通用血包,一定是有人偷了他的血包!”
顾英扬拾起地上的背包,展开来,大家都看清楚了,背包后下部有一道长长的口子,正是通常放血包的位置。
“也许是机降时被直升机边缘扯破的。”顾英扬说,垂下了头。
钟夏火安静下来,挣脱朱涛,走到蒋万里身边,冯柔已经用四个急救包压住了伤口,但是急救包中的药棉不断被染红,根本无法止血。
蒋万里的脸色已经与白雪无异。
“如果我们有冰冻止血仪就好了。”朱涛说。
“废话,我们根本就没有带来,队长只弄到了两箱急救包和药,血包总共只有12个。”钟夏火道,又看见蒋万里已近断气,恨得一拳打在墙上。
众人无语。
“他死了。”冯柔最后一次查看了军医的瞳孔后,轻声道。
钟夏火拿下头盔,拉起面罩扔在地上:“我操他个祖宗!”
“钟队长,”朱涛递过通话器,“刘队长找你。”
几分钟后,刘云和文易带领6名士兵进入了太后寝宫。
在新来士兵的掩护下,钟夏火等人把蒋万里的尸体吊上直升机运走。
而刘云在布置了外围防御后与文易一同径直走向太后里屋。
刘云一见那拉氏,突然左右拂袖,单腿下跪打千,低头道:“罪臣刘云,叩见太后,臣罪该万死,令太后受惊了。”
除文易外,其他队员均露出了惊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