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荣兰万万没有想到,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竟也被温韵寒逃过了,狠狠看了一眼赵霓裳,这局,分明是她故意而为!
“今日让温妹妹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姨丈一定要替温妹妹做主,查出纵火真凶,必定要严惩才是!”符嫦曦忽然开口说道。
曹荣兰微微一惊,看向符嫦曦,符嫦曦示意她不要声张。细细想来,曹荣兰便安心了,又不是她指使人放火,且查去吧!
温韵寒低头,冷冷一笑。今儿这出儿,本是曹荣兰促成的,符嫦曦怎会不知道,如今情势明了,便义愤填膺的替她说话,她当真不稀罕!
“查,当然要查,今儿既然我让老身主持公道,便一定会还韵寒一个公道。文礼,你且好好查查吧,查到那纵火之人,便将她绑到老身面前,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温府作孽!”温府里的事情,凡是老夫人开口要管的,便一定会好好管。
曹荣兰面色自如,端坐一旁,有些人妄想一石二鸟,却不想被老鹰啄瞎了眼睛!今日亏得有嫦曦,若不是她提醒,今儿她可就失了分寸了。
林箐云此时惴惴不安,今儿的事情是她挑起的,如今没能拉下温韵寒,这最引人怀疑的,便是她了,且说这事情不是她做下得,可在温文礼面前,她又如何抬得起头,若不是不得温文礼的喜欢,那女儿的前途,该怎么办!
“谢祖母关怀。”温韵寒叩头谢恩。
“箐云,今日你起毒誓,说韵寒就是纵火之人,此时此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温文礼厌恶的看了一眼林箐云,从前总以为,她是性情骄纵惯了,如今这些时日,竟然慢慢变得狠毒了!
“老爷,妾身……妾身是亲眼看见的,碧玺……碧玺方才不也是说,她是受了大小姐的指使吗?妾身与碧玺,可是不熟识的,断然不会借由她去诬陷大小姐的呀!”林箐云忙跪在地上为自己辩解。
“确是大小姐指使奴婢做的,老爷,大小姐从前不受疼爱,七姨娘从前又得罪过她们母女,往日她在府中默默无闻,便是要等待时机,一一报复,老爷,奴婢所言,若是有半句谎话,便不得好死!”碧玺句句诅咒,看来是七姨娘给了她诅咒的好处!
“你拿如此虚妄之事起誓,有何意义?”宋萧冉不屑说道,今日不是温韵寒倒霉,便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倒霉,反正她就是来坐山观虎斗。
“奴婢……奴婢……”碧玺一时无话可说,本就信口开河的事情,如今被老夫人当面揭穿,她要做的,便是要尽力保全指使她的人。
本就是卑贱不值钱的贱婢,有人给她口饭,帮她处理母亲的后事,她便是决定,以性命作为报答!
温韵寒听闻,继而转向冷冷的看了一眼温文礼,他一向耳根软,林箐云的话,又句句在理,也免不了别人怀疑!
“父亲,祖母。既然四姨娘不信,今日便一并问清楚了吧!也免得日后,再有人拿此事做文章!”温韵寒仰起头,看着温文礼与老夫人,笃定说道!
“是这个理,若是光凭老身一句话,自然有人会心有不满,韵寒,你且说说,昨晚你离开宴席之后,可曾碰见什么人?”老夫人看了看温韵寒,问道。
尚若见此,忙跪了下来回话:“回老夫人,昨晚小姐微醉,回到翠苑换了身衣服,时间上算来,是不可能去七姨娘的院子纵火的。”
昨晚她让尚若留在翠苑,一早便叫了她这些说辞。本也是与她无关,可如今这些证据,便都是证明她这些事情,便是她做的,老夫人虽是帮着她,可若是她们不依不饶,单凭老夫人一句话,总也是牵强了些。
“照尚若如此说来,倒也是没错的,可,可尚若毕竟是大小姐的贴身侍婢,这证词,想来是不能作数的!”宋萧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将尚若的话全否了。
尚若一时气急,刚想辩解两句,便看见尧辰逸带着一帮人,恭恭敬敬的跪在门外。
如今日头正浓,尧辰逸身子本就弱,不过一会儿,额头上便是一层密汗,身形微微有些晃动,怕是再捱一会儿,便要晕过去似的。
温文礼忙着人将尧辰逸搀扶起来,老夫人又命竹溪将消暑的安身汤端了过去。曹荣兰悻悻看了一眼,便不在理会,而今尧辰逸,总是帮着温韵寒,怕是今日,又要让温韵寒逃过去了。
“即是审查,那大小姐,也要有她的证人,晚辈留意打听了一下,这些人说,他们昨晚,见过大小姐,且让他们说说吧。”尧辰逸略显虚弱,拱手对温文礼请求道。
温文礼点头应允,未免公允,便请竹溪姑姑前去询问。
“我昨晚看见大小姐回翠苑,仔细算算时间,应该是七姨娘的院子走水的前一个时辰。”一个杂役说道。
“我昨晚是在湖心亭那里看见的大小姐,本想过去请安,却听见七姨娘院子里着火的消息,大小姐一时惊慌,差点失足落到了湖里,还好尧少爷路过,拉了一把。”另一个侍婢说的有模有样。
温韵寒略微听到一些,忙上前行礼相谢:“昨晚多亏了尧少爷出手相助,若不然,韵寒恐怕又要大病一场了。”
若是温韵寒自己说出吗,能证明她是无辜的人是尧辰逸,怕是又要落人口舌了!
“老夫人,老爷,奴婢已经问清楚了,昨晚大小姐确实没有纵火的时间,至于碧玺所述的动机,不过是故意栽赃罢了。”竹溪如实回禀,林箐云霎时变了脸色,慌忙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