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休,温韵寒回温府,流月这些日子越发小心,连尧辰逸也在她的身边加了许多暗卫,回温府,她首先要做的,便是去向老夫人请安,但一进老夫人的院子,便见曹荣兰尽心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不由得以为她是个孝敬公婆的好媳妇!
温韵寒微微扬眉,舒缓了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给祖母请安。”温韵寒盈盈拜倒,老夫人看着她现在越发有气势,难免也有所畏惧。
“起来吧,你做公主伴读,本就十分辛苦,时逢沐休,你本就该好生休息,老身的病也有所好转了,不必你时时挂在心上。”老夫人嘴角始终挂着淡笑,想来她是觉得无能为力,控制不住局面了,只能由着温韵寒了。
老夫人并不是不知道,曹荣兰为何每日都在她跟前伺候,端茶送水,为的便是叫自己站在她的那边,可是她了解到的,曹荣兰的母女完全被符家母女利用。
所以她便一直装病躲懒吧,由着温韵寒出手去整顿温府。
“祖母说哪里话,祖母病着孙女不能时常陪伴,实在不应该!”温韵寒站在榻前,老夫人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好在是二夫人亲自照料,不然孙女还真不放心。”温韵寒笑颜如花,看向立在一旁的曹荣兰。
温韵寒不是不知道老夫人心里烦曹荣兰,若不饭她,怕是早就站在她那一旁了,何故像现在这般不闻不问。
伺候完老夫人用药,温韵寒便要走,刚出院子,曹荣兰便追了上来:“韵寒,周家小姐请蕙茜去府上游玩,但是蕙茜她……”
温韵寒淡笑不语,周芸倒是是每家都下了帖子,独独温府只给温蕙茜,便是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而温蕙茜一直病着,虽是温家掩饰的好,周芸也断然不会这么不识趣的下请帖给温蕙茜。
“二夫人执意要如此吗?”温韵寒温温的笑着,只是曹荣兰却看得浑身战栗。
曹荣兰心里有些许的动摇,但是只要一想到能永远的除去温韵寒,她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咱们温府,毕竟也要有人前去,若不然这乾城里,还不知要传什么闲话呢!听闻吏部尚书家的千金从外祖家回来了,也会去的。周家小姐虽然请的是蕙茜,想来你以嫡小姐的身份去,依然是极大的面子给周家了。”曹荣兰这话里满是恭维,但是那请帖却实在值得人琢磨。
周芸从来都瞧不上她,不会明着给她下请帖,只是在温蕙茜那里转了一个弯而已。
温家倒是可以不必给周家颜面,只是如此以来,乾城那些多嘴的不消片刻便会编排出一些话来,譬如温家架子端得太高,比皇后的表亲都还要难相与……
如此以来,倒是对温文礼的声誉不好了。
“既是为了温府,那我便推辞不得了,二夫人放心,我会去的!”温韵寒接过她手里递上来的帖子,嘴角依旧带着几分笑意。
曹荣兰垂首,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
周芸如此大张声势的,无非是请各位小姐们去周府赏花,只是有吏部尚书家的千金名头,倒是多了些不一样的气氛。
温韵寒自知今日不会太平,便带了流云与尚若两人前去。
流云会些功夫的事情已经许多人都知道了,两个人,总好多照应些。到了周府,却见符嫦曦正好也到,温韵寒本不打算理会她,但是符嫦曦却偏要缠着与她一同进去。
到了大厅,周芸看见温韵寒,开口便道:“我明明请的是温家的二小姐,你来干什么?”
周夫人拉着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但是周芸哪里会听,她今儿本是打算着叫温韵寒难堪的!
她仿佛是故意要说与众人听似的,符嫦曦站在她的身边,装作十分尴尬的样子说:“原来是这样,难怪方才仆人们都一副奇怪的样子看着温家小姐,不过既来了,便算了。”
这话倒像是她温韵寒是占着符嫦曦的光才进来的,简单的一句话,贬低了温韵寒,无意间抬高了自己的面子是如何大。
但是温韵寒却不以为然,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在自找羞辱!
“周小姐是不知我家二妹病了吗?我温府确实不怕拒了你周家的帖子,只怕周家面子上不好看,周小姐既然这么不在意自家的颜面,那韵寒就告辞了。”本是小姐们的事情,温韵寒偏要将两个家族都牵扯进来。
周家已不能与昔日想必,周芸偏还要这么不识抬举,周夫人站在一旁,面子上着实挂不住了,便忙站出来说道:“温家小姐不要怪罪,芸儿年少不懂事。”
“芸儿,温家大小姐前来赴约,已经是给周府极大的颜面了,莫要胡闹了!”周夫人见周芸还不罢休的样子,低声喝止。
在场的都是人精儿,谁不会看家世背景如何?周府早已萧条,而温府却为三代帝师名门,孰高孰低一看便知。
只是她们都等着看热闹,谁愿意提醒周芸?
“累死了!累死了!”正在说话间,门外传来一声粗粗的女子报怨。
随即,帘子被打开,一名全身是肉,如小山般肥胖的女子侧着身子走了进来:门太窄,她太胖,正着进不来。
女子便是吏部尚书王彻嫡长女,名叫王思雅,可她长的实在是太衬不上她的名字了。身高一米六五,重三百多斤,满身都是肥肉,胳膊比普通女孩子的腿还要粗。
极品的绸缎衣服,因为太合体,紧紧箍在身上,更显出她的体态臃肿,脸像小面盆那么大,眼睛眯成了缝,鼻子,嘴巴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