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陈冬心中好不有气,他鼻子里只哼哼。胡蝶瞥他一眼,嘻嘻一笑:“哥,是我不对,等完了这事,我给你和嫂子好好地放一假。”
“哼,你啊,有你这个妹子我可倒了八辈子霉。”
“至于吗,大不了我下辈子不给你当妹妹了。”胡蝶嘴巴一嘟。
陈冬见她的样子,非常可爱,又见她抱着自己的胳膊,腻在自己身上,不由心说:胡蝶活泼可爱,陈老师是她父亲的养子,说起来,我和她之间也没什么血缘关系,古来就有不少义兄妹成婚的,我和她……
陈冬忍不住脑子里胡思乱想起来。
胡蝶哪里知道他此时的心思,嫩白小手搭在他的胸前,轻轻地画着圈儿。
“哥,我虽然没得到爸爸的真传,可觉得你现在的绘画造诣好像和爸爸差不多了,你给肖大肚画的那幅肖像简直绝了。”
“呵呵。”陈冬得意地说:“你哥是谁,龙派唯一的传人嘛,我总不能丢养父的脸是不是?”
“那是,你要是给爸爸丢脸,我第一个不饶你,爸爸可是当年画坛四大流派之一。”
陈冬对书画界的知识所知甚少,忙问:“妹儿,说道四大流派,我可要考考你,你现在还记得吗?”
胡蝶仰头说:“当然记得,爸爸是龙派,薛老板的鹰派,茅妮姐姐的爸爸是竹派的传人,另外还有马家的马派,二十年前,四大流派可是书画界的传奇,只可惜,自从这些老一辈的人物或去世或改行后,四大流派就淡出了。”
陈冬暗暗地记了,心说:去了画院,说不定在和茅妮的交流中,会透露一些画坛知识,我总得有的说才说。
“对了,妹儿,你急急地拉我去画院,还没说什么事呢。”陈冬偏头问。
胡蝶叹道:“你告诉我的事应验了,薛老板派人传话,说明天中午要再来画院验收,这一次给出了命题,是一幅‘双龙图’。”
“茅妮应了?”
“茅妮姐能不应吗?如果不应,就等于画院没有优秀的画师,薛老板肯定会收回画院,画院寄托了茅家三代人的期望,她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我看那些画师,每一个能够挑起大梁来的,肖大肚更加不行,这家伙混吃混喝,就是个酒囊饭袋。”
“唉,我真不知道老院长为什么起用肖大肚?”
“茅妮是怎么想的?”
“她接了命题后马上找到肖大肚,肖大肚听说薛老板要再次验收,并给了命题,马上就慌了,最后只好将那幅画的事说了出来,茅妮姐这才知道肖像是你代笔的,所以让我前来请你。”
“请?她说的是请吗?”
“啊,她听说你开了一家画馆,说无论用多大的代价,都希望你能加盟画院。”
“哦。”陈冬眼珠子一转,心说:我本来已答应小师娘,要退掉画馆,这下就顺理成章了。
“怎么,你还不肯放下这死气沉沉的画馆?”
“这个嘛……我还真的不忍……”
“哥,你这人怎么这样,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茅妮姐缺少帮手吗?再说,你好歹也的看妹儿的脸面啊。”说着,胡蝶趴在陈冬的胸上。
陈冬拍拍胡蝶的肩膀,呵呵一笑:“行,我看在妹儿的份上,答应了。”
“哥,你真的答应了?”
“君子一言,快马加鞭。”
“太好了,哥,从今之后咱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胡蝶高兴地圈住陈冬的脖子,非常兴奋。
陈冬被她的贴身,弄得浑身热燥燥的,忙低声说:“妹儿,保持距离。”说着,他示意一下司机。
胡蝶却不在乎地说:“怕什么,你是我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还在一张床上睡过呢,我和你这样,嫂子都从来不吃醋。”
陈冬不是不喜欢胡蝶这样亲昵,只是在出租车上,他担心自己冲动了起来,有些面上过不去。
幸好,前面就到画院了,陈冬松了口气。
两人下了车。胡蝶拉着陈冬进入画院,来到餐厅中。
餐厅里,茅妮等人正在等待着,见陈冬和胡蝶进来,都站了起来。
茅妮快步走了过来,朝陈冬伸出手:“陈画师,实在不好意思,上次慢待您了,我真的不知道那幅肖像是您画的。”
“没事,我这个人淡泊名利,也不在乎这些。”说着,陈冬瞥一眼肖大肚。肖大肚看到陈冬,脸腾地红了,赶紧低下头。
“陈画师,请坐吧。”
胡蝶拉着陈冬坐了下来。
茅太太微微一笑:“陈画师,早就知道你是龙派的唯一传人,你们四大流派的后人都是世交,希望你能多多帮助妮子。”
“阿姨放心,我会不遗余力的。”
茅妮一抱拳:“陈画师,不知道胡蝶妹儿跟你说了吗,我希望您能加盟画院。”
“这个……”陈冬假装沉吟。
“这个什么!”胡蝶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刚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你敢变卦?”
陈冬呵呵一笑:“承蒙茅院长看得起我,我只好遵命了。”
茅妮大喜:“能得陈画师的大力相助,我双龙画院定然能起死回生,陈画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新任助理……”
说到这,茅妮看一眼肖千。肖千果然脸se非常难看。
陈冬抱拳说:“陈冬何德何能,怎能担当如此大任?”
茅妮笑道:“陈画师客气了,你那幅肖像画的线条流畅,意味深长,笔法老道,风格突出,我虽然画技低微,但对书画的鉴赏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