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常笑的眼前,一个身穿着柔滑丝绸睡衣的女子,正昏迷不醒的躺在了杜天宁的怀中。
虽然这女子外貌颇为稚气,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但她颇有西方混血、精致立体的五官,长长的羽睫、高挺的鼻梁,还有修长雪白的四肢,无一不在昭示着她是一个绝色美女!
安常笑的目光,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女子绝美的容颜上。
反而是带了一丝警惕的口吻,对救出她的杜天宁,开口问道:“这个女人,是从哪里来的?”
因为在安常笑的阴阳眼下,外表看似完美无瑕的少女,其白皙如玉的肌肤下,却是布满了干枯的褶皱!
甚至还有许多的黄褐色斑点,就如同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妇人一般枯槁!
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令安常笑惊讶无比,外表和实际的年龄足足相差了半个世纪!
这简直就是为所未闻的,要不是察觉不到这女子身上没有一丝的阴邪之气,恐怕安常笑会立即把她当做了邪灵冤魂,甚至是妖孽异类了!
安常笑斜眼看到凌天昊袖口中的小乖。
从一开始这小东西就探出了个毛绒绒的头颅,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那少女后,就立马离得她远远的,就知道它也洞悉了这里面的秘密。
再看了一眼凌天昊双目中传来的信息,还有杜天宁脸上的焦急关切之情,安常笑不难判断出,这个女子是和杜家相识,甚至关系还颇为不一般。
轻轻将还在昏迷着的少女轻轻放在了一旁的祷告长椅上,杜天宁转过头,焦急的对着安常笑开口说道:“这是前任香港港督——斯密斯爵士的独生女儿,玛利亚小姐!”
一旁始终站在安常笑身侧的凌天昊,现在终于开口说道:“我们是在教堂里的一间密室里发现她的。”
“当时她已经是呈脱水状,就算我暂时护住了她的心脉,但如果不及时送医院救治的话,恐怕还是会有性命之虞!”
“哦——,既然是位上层名媛小姐,出入都会有保镖跟随,怎么独自一个人会出现在了这里?”
听了杜天宁的介绍,安常笑也备感到疑惑:“虽然这个教堂人气挺旺的,可现在毕竟也不是祷告日,也不是圣母、耶稣的诞辰!”
“为什么这玛利亚小姐,会被人禁锢在后面的密室里?”
听了凌天昊的讲述,要不是他对阴阳灵力感知十分的敏锐,在救出了杜天宁后,两人经过了那掩藏极好的密室外,偶然捕捉到了一丝活人的生气,这才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玛利亚小姐。
“安小姐,这斯密斯一直就定居在香港,和我们杜家也算是世交了,她现在的情况这样的危机,您看,能不能……?”
但看到玛利亚一直昏迷不醒,杜天宁也是十分的着急,忙向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的安常笑,开口求助到。
听到了杜天宁的话,安常笑再次开启阴阳眼替玛利亚查看了一下身体状况后,发现她也只是极度虚弱,处于一种虚脱休克的状态。
说白了,也就是饿晕了过去,现在就算是她用纯阳灵力,也不能将唤醒,还不如先将两人弄出去再说。
注意打定后,安常笑对着还在玛利亚身边焦急等待的杜天宁,简单说了一下她的情况后,开口说道:“现在这教堂里,还残留这许多邪灵瘴气,待久了会影响人的五行气场。”
“而且……杜伯伯还在外面等着,外面还是把玛利亚小姐抬出去后,再做打算吧。”
杜天宁考虑到了现在四人的情况,还有这周围虽然他看不到,却依旧能感受到的阴森恐怖的寒意!
而且他也知道在这种地方停留得太久,就连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是已经虚脱昏迷了不知道多久的玛利亚了。
片刻后,在凌天昊手脚麻利的用周围废旧桌椅,改装了一个简易担架后,玛利亚就被这么抬了出去。
……
刚走出教堂门口,安常笑就远远的瞧见,心系儿子安危、一脸焦急担忧的杜岐风,围着世爵车在不停的打转。
“爸爸——!”
“天宁——!”
骤然相见的两父子,在经过了这番劫难后,都不由自主的朝着对方急切的奔了过去,紧紧的相拥在了一起。
看到自己儿子完好无损的从这诡异无比的教堂中走了出来,激动得老泪纵横的杜岐风,对着一旁脸带恬淡微笑的少女,哽咽的谢到:“安丫头……,你两次救出了天宁,对杜家是有再生之德!”
“杜某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安小姐,天宁在这里,谢谢您了!”
同样对安常笑及时伸出的援手,感到十分感激的杜天宁,朝着比自己还要矮上大半个头的少女,就是深深的一鞠躬。
看着杜家两父子重逢的感人场景,安常笑也是十分欣慰的开口说道:“杜伯伯,这次能侥幸救出杜少爷,也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到现在,杜家两父子这才瞧见一直站在安常笑身后,冷峻着一张脸的凌天昊,不由的忙朝他开口致谢到:“凌先生,多谢了!”
在枪林弹雨、刀口舔血了这么些年的凌天昊,早就已经习惯了手起刀落,杀人不眨眼的日子,却突然有人真挚的开口对他说一声“谢”!
顿时让他冰封了许久的心,开始有了一些微微的波动。
“嗯——!”
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但安常笑还是从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处,得知到了凌天昊心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