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颐陪澄雪一路到了皇城参加澄雪的册封大典。
奏乐响起,澄雪穿着华服走在大殿之上。
宛颐问铭羽,“你要隐瞒和澄雪的关系吗?这可是欺君大罪。”
铭羽:“我已禀明父皇,说澄雪和锦瑟都是我娘的义女,所以那天澄雪才会去河边祭拜金兰姐妹。”
宛颐:“建溪的事,我感到很抱歉。”
铭羽:“其实后期他潜伏在丞相身边对我们的帮助也很大。”
宛颐:“大哥怎么样?”
铭羽:“快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宛颐:“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可惜很少有人懂得这个道理,都在厮杀着,争夺者,错过着。”
铭羽:“我只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大典结束了,澄雪最后看了一眼宛颐,示意她不用担心自己,速速回家。
宛颐和公主寒暄了几句,随从急忙过来趴在宛颐耳旁说了几句话。
宛颐:“公主,驸马。紫翊堂那边出了大事,不,文珍出了大事,我要赶紧去一趟,就不打扰了。”
铭羽:“小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们。”
宛颐:“恩。”
宛颐赶到紫翊堂的时候,火光冲天,原来其中一个内苑起了火。
宛颐看到弟子们都十分悲痛,不禁问道:“火情不是已经控制住了吗?怎么你们还……?难道,难道是有人出事了!是文珍还是柏苴?”
弟子:“是老堂主,仙逝了。沈师叔,你去看看文珍吧,他为了救老堂主,手臂被烧伤得很严重,可是,无论我们怎么劝他都跪在那里不动。我们师叔昨天去与商旅谈事情,到现在还没回来。”
宛颐跑进了内苑,只见文珍的左手已经血肉模糊。
宛颐:“文珍,快起来,快去让大夫看看你的手!”
文珍:“是我,是我害死了外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我一开始是故意的,可是我后来后悔了。舅舅发现了,他警告过我,可是,可是我……”
宛颐:“不,不能全怪你!我知道,你是因为林师伯对你的无情而痛心难过才会误入歧途。我问过他们了,你已经尽力就他了。”
文珍:“不,都是我,都是我。”
宛颐:“林师伯死前最后护住了你,就代表他是爱你这个外孙的。他明知道你犯了错,却还是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了你的性命。若是你现在不好好处理伤口,不能好好地活着,又怎么对得起他老人家。”
这时柏苴进来了,“叶文珍!”
文珍见柏苴来了,终于站了起来,“舅舅,你杀了我吧。”
柏苴:“我成全你!”
柏苴要动手,宛颐上前阻拦。
柏苴点了宛颐的穴道,宛颐只得先用内力冲开穴道。
柏苴出手很重,文珍一点不还手。
柏苴将文珍打倒,用剑指着文珍,“你为什么?为什么?爹明明已经原谅你了,我也决定既往不咎,你为什么不回紫翊堂保护外公,让江万里有机可乘?”
文珍:“你杀了我吧。”
眼看柏苴就要动手了,宛颐冲开了穴道,挡在了文珍的面前,“怪我,都怪我!是我让文珍陪我回家处理我家的事,他才回来晚了!要杀,就先杀我吧!”
柏苴一掌将宛颐推到一边,还是要动手。
宛颐用手握住了流涓剑,鲜血和眼泪滴在了剑锋之上。
流涓剑铸成之时就沾染了宛颐的鲜血和眼泪,如今再次感知到宛颐的鲜血和眼泪,立刻脱离了柏苴的手臂,在飞舞转了几圈之后归到了宛颐和文珍身边。
流涓剑脱离的剑气重重地上了柏苴。不,不仅仅是剑气,宛颐和文珍,柏苴两个最亲近的人。重重地伤了柏苴的心。
受伤的柏苴还是继续要出手,宛颐:“我求你了!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你要亲手毁了它吗?”
柏苴痛苦万般,激动离去。
已经哭成泪人的宛颐十分担心,“柏苴!”
宛颐本想追上去,可是听到文珍又咳嗽了起来,只得回头,“文珍,你怎么样?”
文珍:“为什么要跳出来承担这些?这样会让他恨你,你就再没有机会和他在一起了。”
宛颐:“我们和他这一生再难有交集,让他恨我,反而心里会好受些。况且,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伤我,可是,失去理智的的他随时可能伤到你,甚至要了你的性命。你死了,我怎么办?”
文珍:“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宛颐:“我早就已经认定了,今生今世,都要跟着你。”
宛颐替文珍擦了擦眼泪,也给自己擦了擦眼泪,“以后,我们都不哭了。为了我,活下去,好不好?”
文珍的手臂突然疼得厉害,宛颐不知如何是好……
情绪激动的柏苴在外苑遇到了芷茵,倒在了芷茵的怀里……
宛颐和芷茵请来了碧萦。
芷茵:“碧萦,我知道现在让你行医,有点强人所难。可是,现在广奕离不开丝汇,唯有请你来。柏苴和文珍伤得都很重,需要有个大夫一直在这儿照应着。再有,他们两个都伤得这么重,林堂主的葬礼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我需要你帮帮我。”
宛颐:“姐,你可以的。这两个人,一个是你曾经的……一个是你未来的妹婿。你一定要救救他们!”
想想宛颐说的话,碧萦决定为两人医治。
碧萦:“柏苴静心精心调理至少需要半个月,可是,文珍的内伤也没什么大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