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个时辰,天色已经变暗了,突然又一个家丁喊:“不好了,小姐跳水了!”
文珍听到后立刻冲了出去,跳到湖里把卉茗救了上来。
澄雪要帮卉茗换衣服,宛颐进来帮忙。澄雪多年来一直住在白馨堂,对男女之事了解甚少。可宛颐却不同。她发现澄雪帮卉茗解开衣服的时候卉茗下意识地仅仅抓紧衣领,好像害怕被人侵犯。宛颐趁澄雪不注意替卉茗把了脉,发现卉茗已不是处子之身。
宛颐:“你们俩都守了一夜了,快去休息吧。一会儿张姑娘醒了,我叫你们。”
澄雪:“我怕她一会儿醒来见不到熟悉的人会乱发脾气。”
宛颐:“毕竟我们都刚刚经历了与亲人的分别。我想,我可以试着劝劝她。”
澄雪:“好吧,麻烦你了。”
宛颐:“跟我就不必客气了。”
卉茗醒了,看到身旁的宛颐,立刻说:“谁让你在这儿待着的,出去!”
宛颐:“张姑娘,你醒了。你先别激动,先把药喝了。”
卉茗:“我叫你走,没听到吗?”
宛颐:“也许,我是唯一能帮你的人。”
卉茗:“你什么意思?”
宛颐:“我都知道了,你被人玷污的事。”
卉茗:“你胡说什么?”
宛颐:“帮你换衣服的时候偷偷检查过了,你骗不了我。”
卉茗急哭了:“你说什么?难道表姐和林大哥也知道这件事了?”
宛颐:“那倒没有,我没有告诉他们。若是他们知道了,你就更想寻死了。”
卉茗越哭越凶,宛颐见状赶紧上前抱住她,“这不是你的错,你什么都没做错,你不需要死!”
卉茗:“没了贞洁,我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宛颐:“你先冷静,听我说,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卉茗回想了一下当时的状况,“当时,当时随行的家丁都被迷晕了。等他们醒来时,邵华已经走了……”
宛颐:“所以说,现在除了你,我,还有邵华,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了?”
卉茗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宛颐:“我发誓不会说出去。邵华那淫贼也不至于傻到自己把这种丑事宣扬出去。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好洗个澡,睡一觉,醒来之后你就要振作,好好地帮助你爹管理好兰景堂,不让你爹的心血白费!”
卉茗:“可是我忘不了!”
宛颐:“你可以的!相信我!你要先振作起来,才能有机会亲手杀了他!只要他死了,这一切也就了结了!我会帮你!”
卉茗冷静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卉茗起得很早,和管家商量着兰景堂的事情。
文珍和澄雪看到卉茗重新振作了起来都十分欣慰。
卉茗见到文珍虽然心里有些疙瘩,还是微笑着叫了一声“林大哥”。
文珍:“卉茗,看到你现在这样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二妹她有多担心你。”
卉茗拉起澄雪的手,“对不起,表姐,让你担心了。”
澄雪:“傻丫头,你没事就好了。”
卉茗:“还要多谢陈堂主对卉茗的开导。我以后就叫你宛颐姐,可以吗?”
宛颐:“当然可以。”
宛颐着急回清吟堂,文珍便陪她先回去了。临走前,宛颐承诺卉茗,等清吟堂的事处理的差不多就来兰景堂和她商议报仇的事。
一个多月后,卉茗来到清吟堂找宛颐。
文珍:“三妹,你怎么来了?”
卉茗:“林大哥,我有话想单独和宛颐姐说。”
宛颐带卉茗来到自己的房间。
卉茗:“宛颐姐,我不知道该找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帮帮我吧!”
宛颐:“别哭别哭,先告诉我,怎么了?”
卉茗:“我,我怀孕了。”
宛颐:“找大夫确定了吗?”
卉茗:“我在来的路上找了好几个大夫,他们都说是。”
宛颐:“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卉茗:“这孩子是邵华那个淫贼的孽种,我当然不想要。可是大夫说我身体有些特殊,如果打孩子会有危险。”
宛颐:“保命要紧,何况,你真的舍得吗?”
卉茗:“我就是怕生下来我会舍不得。可我又怕到时候一见到他就想起邵华,到时候我会更痛苦!”
宛颐:“无论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还是生下来吧,如果你自己不想抚养,又不放心别人抚养,那就等我和文珍成亲之后,把孩子交给我们来养。”
卉茗:“可是,问题是,过几个月我肚子大起来,我该待在哪儿呢?兰景堂不能待,白馨堂也不能去。”
宛颐:“这样,你先回一趟兰景堂交代一些事,然后在写信给澄雪告诉她张前辈去世前叫你到清吟堂与我共同研究一种新剑法,让澄雪替你管理兰景堂几个月。我在以贵宾为由将你留在思谦崖,下令这几个月内不许人打扰。你看行吗?”
卉茗:“就按宛颐姐说的办吧。”
宛颐:“清吟堂最近事情比较多,我抽不开身。你现在有身孕,一个人太危险。让文珍陪你回一趟兰景堂吧。”
卉茗:“恩。”
文珍听说卉茗要在清吟堂和宛颐研究新剑法,心里充满了怀疑。但他想既然宛颐和卉茗都不想对他说实话,必定有难言之隐,他也无需多问。
禹峘自上次被宛颐刺伤,又染了风寒,伤病直至回到陈国一段时间后仍未痊愈。郑氏请了好多大夫为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