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溪:“哎,师姐…”
沈建溪十分无奈,但又没有理由不让宛颐一探究竟。
宛颐开心地跑上了思谦崖,可眼前的一幕却让她不敢相信。
她看到文珍坐在以前两人练紫翊神功休息时常坐的地方,可是他怀里的,却不是自己。
澄雪躺在文珍怀里睡着了,文珍听到后面有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宛颐!
宛颐哭着跑开了。文珍把熟睡的澄雪抱进山洞,追了出去。
文珍:“宛颐,是你吗?”
宛颐:“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文珍跑到宛颐面前,“真的是你,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已经…”
宛颐:“以为什么?以为我死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文珍,抱住宛颐,“你说什么呢?能再见到你,我除了高兴还是高兴。对不起,当日是我娘太自私了,我都知道了,你是为了救我冒着牺牲自己的危险才离开的。”
宛颐推开文珍,“不怪她,是我自己的选择。”
文珍:“你身上的毒…”
宛颐:“已经解了。”
文珍:“太好了,那你身体都没事了?”
宛颐:“我很好。”
文珍:“其实你刚才看到的…”
宛颐:“不用说了,我说过,如果你有一天喜欢上了别人,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我会离开。我成全你们。”
文珍:“我…宛颐你不知道,二妹她为了我只有十年的寿命了。”
宛颐:“所以呢?”
文珍:“所以我必须,我不知道。”
宛颐:“很好,你就当我已经死了。”
文珍:“不,我现在也很乱,可是我不能不管她。我不能说让你等我,等她死了我们再…那不是人说的话,我…”
宛颐:“是吗?她是因为你只有十年的寿命,那我呢?这次是我运气好,没有死。要不然,我会为了你,连一天的寿命都不剩!你怎么能这样?为什么都对我这样?什么事到我这儿都只能错过?”说完,宛颐就走了。
宛颐并没有离开清吟堂,在她心底,还是希望文珍能回心转意。
文珍回到山洞,澄雪在等他。
澄雪:“怎么了?”
文珍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怎么跟澄雪开口。
澄雪猜到跟宛颐有关,“难道,是…?”
澄雪拉起文珍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也没有理由怪你。我只是,不希望你委屈自己。如果你是为了我而委屈自己,我更不能接受。”
文珍看到澄雪这么的善解人意,更愧疚,更不忍说出要离开她的话。
卉茗听说宛颐回到清吟堂的消息,立刻赶往清吟堂。
沈建溪:“师姐,你有什么打算?”
宛颐:“放心,你还是清吟堂堂主。既然我已将堂主之位传给了你,就不会变。”
沈建溪:“师姐,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会有那个意思呢?”
宛颐:“不用解释,我懂。确实有一件事,我得将清吟堂绝学传授于你。这样以后我不在清吟堂,你才能够服众,我也才对得起师父。”
沈建溪:“多谢师姐,我一定会勤加练习,绝对不会让您和师父失望。”
宛颐教沈建溪武功需要一些时日,而澄雪还需要再休养一阵,三个人就这么在清吟堂僵持了一段时间。文珍看到澄雪这样的付出,真觉得自己不配为人。他思前想后,觉得是时候该把真相告诉父母和宛颐了。只有这样,他才对得起宛颐。也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或许能配得上澄雪得一片痴心。唯一还让他犹豫的,就是如果自己这么做了,也许会和宛颐,他深爱的人,永远绝缘。
卉茗终于赶了过来,“宛颐姐!”
宛颐:“卉茗!”
卉茗:“宛颐姐,我欠你一句对不起,我欠你一万句对不起!”
宛颐:“卉茗,你放心,孩…”
卉茗:“宛颐姐,别说了,他与我无缘,我也不再想问有关他的事。”
宛颐:“听说你已经带发修行,难道你还看不开吗?”
卉茗:“就是因为看开了,才不想再提前尘往事。”
宛颐:“好,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他很平安,也有了一位好父亲。”
卉茗沉默了片刻。
卉茗:“怎么没见林大哥?”
宛颐:“你自己去思谦崖上看看吧,她和你表姐,他们…”
卉茗见到澄雪,向澄雪询问了事情的经过。
澄雪怕走漏风声,本不来想告诉卉茗,可文珍却走了过来,“告诉三妹吧,我相信三妹会理解,也不会说出去。”说这话时,其实文珍早就想好了,第二天就带着宛颐去找林堂主和林夫人说出真相,然后求林衡馨为澄雪治病。
卉茗听了事情的经过,感慨命运的捉弄。回到宛颐那儿,她以自己的经历劝诫宛颐。
卉茗:“有的时候,人不得不相信命运。我认清了我的命运,走我该走的路。宛颐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为林大哥所做的一切很不值得?”
宛颐:“有不甘心,也有对自己的失望。我曾经以为我很爱他,只要他快乐,要怎样我都可以。可是事情真的发生了,我却发现我没有变,还是那么自私,不能大方地祝福他。”
卉茗:“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在一次次的哭和笑之间学会了放弃,也学会无私和爱。也许,这就是老天让你顿悟的机会。”
宛颐看了看卉茗:“谢谢你,我好像明白了。”
卉茗走后,宛颐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