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彻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在妻子的眼里看到促狭之意,故意板着脸一把抓过她,大掌在她的臀部上轻轻一拍,佯恼道:“净胡思乱想,我与她可没有什么……”
乔蓁捂着自己的臀部,咬着下唇撇了丈夫一眼,微眯眼,“淑女的臀部是不能打的……”
“是吗?”年彻圈着双手看她,摆明不吃她这一套,笑露一口白牙,“还有,她不叫黑美人,叫楚楚……”
“你可知道的真详细。”乔蓁咬咬牙道,心下却知道他在这方面一向操守良好,再者那黑美人,哦,不是,叫楚楚的黑姑娘是不可能搏得他的欢心,毕竟与他的审美不符。
年彻伸手环住她的腰,“吃醋啦?”
“你想得美。”乔蓁推了他一把,然后径自到一旁将外衣脱下,准备就寝。
年彻继续铺床,这里的条件实在简陋,看了眼细皮嫩肉的妻子,心底微微泛疼。
“这样看着我做甚?怕我找你的楚楚姑娘算账?”乔蓁斜睨他,故意开他玩笑,家离得太远了,哪怕再想念远方的亲人,此时惟有苦中作乐,这日子才能过得舒畅一些。
“什么我的楚楚姑娘,真难听。”他当即反对,“再说你管她做什么?她与我们八杆子打不着。”年彻不想提那扫兴的女人,翻身倒在木床上,感觉到一阵的舒畅,这是久违的幸福感觉。
他的大掌一抓,旁边的乔蓁也跟着倒在床上,乔蓁在慌乱中将油灯熄。
待她躺好,他一个翻身拥紧她,到底身体疲惫了,他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好好地睡一觉补尝一下自己身心俱疲的身体。
他微微的鼾声传来,乔蓁知道他累极才会这样,在海中飘流的那么些天,他要承担的比自己重得多,哪怕是伸手不见五指,她仍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一会儿,拉起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窝在他的怀里,也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两人说是私奔,也不能贸贸然地就说要离开,这是要引人怀疑的,别人不知道,至少瞒不过那老者村长,再者并不想惊动东陵国的官兵。
夫妻俩一合计,只得暂时住下来。
老住在这老者村长的家中也不是长远之计,休养生息需要一段时间,期间那个黑美人楚楚说的话半酸半羡慕,让乔蓁很不是滋味,年彻是直接无视。他直接向村长表示想暂时在村子里落脚避开家中的搜捕,还是要学他们一产盖几间木头屋子来住,总不能老是打挠这祖孙二人。
老者村长见到年彻年轻有力,那条每家每户都能分到的鲛鲨,他出的力是最多的,思及这村子很隐秘,一般人是不会到这儿来,所以欣然同意这对小夫妻住下。
盖房子的事情自然能很快落实,村子里的男人也响应,这里的人虽然防备心理重,但其实是非常纯朴的,一旦接纳了,都会倾全力去帮忙。
男人在老者村长的带领下利用不出海捕鱼的机会去伐木,年彻与他们一块去做这体力活,生长在卫京权贵之家的他何尝做过如此低贱的活计?此一时彼一时也。
乔蓁在前世就不是那种娇滴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很快就能接受这样的日子,几天的休养,她的气色更好一些,海边的阳光充足,皮肤略微晒得健康不少。
她与这村子里的女人们都混得不错,与她们一道整理海带,然后将年彻教给她的为数不多的东陵国词汇比手划脚地请教她们,一群女人边说边大笑,个个乐于教她当地的语言。
就是乔蓁的发音有点怪,一鹦鹉学舌,一群妇人都笑得前仰后合,乔蓁也不恼,这是融于她们的方式之一。
年彻与她合计过,走海陆回去,那只能是找死,就算凭着天象指路,要想到达大魏只能是痴心妄想,就像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也得依靠指南针引路,不然同样也到达不了美洲。
而他们根本就没有航海经验,就算年彻与这群渔民现学现卖,花个一年半载的功夫那也是休想,连经验丰富的老渔民也不敢轻易到达深海区,茫茫大海会将他们带到哪里去,只有天晓得。
剩下的选择只能是陆路,这条路危险但起码还有计可施,凭着两人的能力走陆路回去估计更为保险些。首要一条就是语言关,乔蓁必须学会说东陵话,这是不引人注目的方式。
曾到过大魏的东陵国使者,包括玉申公主与安郡王在内,他们都认得这大魏永定侯府的世子爷,一旦惊动官府,事情比想象当中要复杂得多。
“不会说就别说,听着难受。”楚楚刻薄地说了一句,这女人长得不咋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会弹琴又如何,村子里的年轻人将她捧得太高,说是仙女如果有样儿,那一定是长得像乔蓁那样的。
乔蓁知道这楚楚开口就没有好话,不过她的语速快,她只能抓住说这个字眼,不过这不妨碍她理解她的话,微睁着大眼,抿紧嘴唇,最后冷冷一笑。
一旁的妇人见状,怒看向楚楚,“你怎么这么说话?阿乔只是为了她家相公努力学说我们的话,你这样说太难听了。”
“没错,女人为了自家男人,就该这样。”立即有人支援。
“……”
楚楚立即扔下手中的海带,怒看向这群多嘴多舌的女人们,“她是魏国人,与我们不同……”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啊?”
“同样都有一张嘴巴两只眼睛,哪里不同了?”
“……”
妇人们仗义执言。
楚楚怒目朝乔蓁,“都是你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