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年凝瞠大眼睛回道,急忙解释,“娘,不是的,我……我只是……”
那种微妙的心理,她无法诉之于口,一着急,更是什么也说不全。
乔蓁轻抚她柔得发亮的秀发,在她脸上漾着的是母亲的慈爱,“别着急,小宝,娘不会误会你,你是大宝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爱他有多少,爱你就有多少。”
隐身在树丛后的年凛听着母亲的话,不禁眼睛湿湿的,面前的绿树也跟着变朦胧了。
“娘!”年凝激动地冲进她的怀里抱紧她,这是母亲的怀抱,与记忆里面一样温暖,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
乔蓁也抱紧这与她长得十分相像的女儿,这孩子就是她的命啊,略有些哽咽道:“小宝,不知者不罪,你怎么做都是为了娘好,娘都明白的……”
年凝抹去眼里的泪水,咬着下唇看着母亲,“娘,可我……我说了那么多不好听的话,您真的不……介意……”
“傻瓜。”乔蓁像她儿时做错事那般轻敲她的头顶,“母女俩哪有隔夜仇?你不知道娘为了见你等了多长时间,小宝,给娘好好看看。”
年凝使劲地抬起头,让母亲好好地观察。
乔蓁知道女儿像自己,却没想到仔细看,相像的程度比自己想像中要多得多,只有那两抹眉毛像丈夫,从而更显英气。
“我们的小宝真俊。”乔蓁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语气,而且颇有几分黄婆卖瓜自夸自赞的味道。
年凝的俏脸一红,不过心里却乐开了花,母亲终于称赞了她。
年凛看到差不多了,这才现身,一脸凝重地看向妹妹,“小宝,你这次做得不对,你还没有向娘道歉?你不知道她醒来时间不长,腿脚还不是十分便利吗?”
年凝这才注意到乔蓁手中那根十分漂亮的翠玉手杖,脸上的红晕消失,忙站起来,“娘,是我不对,没有想到这一层,还要娘过来追我……”说着说着,大颗的眼泪眼看就要掉下来。
乔蓁看着这个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儿,伸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抹去,抱着她,“傻孩子,为娘怎么会与你计较?”举了举手中翠玉的手杖,“有这根打狗棒在,娘还不至于走不动。”
打狗棒三个字一出,年凝顿时破啼为笑,不解地看着那根漂亮得她也想要拥有的翠玉手杖,不知道母亲为何会取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
她却不知道,当年彻找了这么根手杖给乔蓁时,乔蓁却没有笑他奢侈,这可是用上等美玉做成的,而是笑道:“彻之,你递我一根打狗棒是何用?”
年彻却是面容一怔,“我怎么会给你打狗棒?”又不晃乞丐,他还不至于养不起妻儿。
乔蓁笑着举了举手中的绿玉棒子,“它啊。”
当时弄得年彻哭笑不得,不过后来这根手杖也就定了名,就叫打狗棒,在后世的年家子孙眼里,都觉得那位祖祖祖……母脑洞开得真大。
“走吧,我们也要回去了,你爹说要过来用膳的。”乔蓁笑道。
年凛与年凝兄妹二人都搀扶着乔蓁往回走,一路上少不了欢声笑语,更有年凝刻意讨好母亲的声音与举动。
“去哪儿了?”年彻急匆匆地过来,听到女儿回来的消息,他就赶紧过来,哪知一进殿却是一个人也没有,找遍了也没见着乔蓁,正急得满头大汗,生怕又有意外发生。
刚好一踏出殿门就看到这母子仨,他这才放下心来。
年凝一看到父亲,本来还兴奋来着,随后想到之前自己的举动,生怕父亲责罚,遂怯生生地唤了句,“爹。”
“到院子里走了走。”乔蓁能感觉到女儿的不自在,伸手拍拍她的手背,更朝她眨了眨眼。
年凝这才放心,父亲宠归宠他们,但前提是不能让娘伤心难过,不然绝对没有好脸色。
知女莫若父,年彻看到女儿那表情也知道她的心思,朝她瞪视一眼,却没有阻止妻子当老好人,上前一把抱起妻子,“我们进殿去吧。”
乔蓁脸色羞红,左右瞄了瞄一对儿女,低声抗议,“孩子们还在,这样不好。”
“你行动不便,没有关系的。”年彻不以为意,走了两步,感觉那两个小兔崽子还愣在原地,低喝一声,“还不跟上来。”
“哦哦。”年凛与年凝忙应声,急忙追上父亲的步伐。
殿里的宫娥早就摆好了膳食,这次年复与盛宁郡主没过来,而是让他们一家四口吃个正经团圆饭,也给乔蓁和年凝弥补缺失多少的母女情。
两个儿女都争着挟菜给自己,乔蓁眼里一直是热热的,幸福就应是这样的。
接下来的日子,乔蓁更加努力复健,她希望能恢复像以往那样。
期间,乔茵带着她那长子章况进宫来觐见乔蓁。
看着这长大后明显综合了父母最优点长相的章况很是英俊,乔蓁笑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现在成帅小伙子了,我瞅着与你妹妹不大相似。”
章况脸色一红,半大的少年仍有几分青涩,“七姨,我都长大了。”哪能跟小时候一样?
“娘,你别听他的,他啊,上个月还尿床。”年凝不客气地揭穿,拆台道:“哪里长大了?”
章况脸色顿时红透,想要捂住年凝的嘴巴也不及,她有没有必要这么毁他的形象?还是在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