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权势斗权势,正所谓是以毒攻毒,这对于现在的她是十分有利的。
“赶紧吃,然后把那个人供出来,不然我就扔你到烟花之地让千人骑万人枕。”刘佼粗声粗气地道,以往的修养与装模作样现在都消失殆静。
“是吗?我很怕。”乔蓁假装打了几个冷颤道,然后一脸嘲笑地看着他,听了这话,她更要拖时间,这是她保命符之一。
这样软硬不吃的乔蓁让刘佼顿时恨不得啖下她一块肉,站在一旁看着她大吃大喝,心里的怒火却无处发泄,伸手就要把她挟得最密的菜端掉。
“我没吃够也是记不清的。”乔蓁立即一筷子按住那盘菜,抬头朝刘佼挑眉提醒着。
刘佼受够乔蓁这凉凉的威胁,把那盘菜往地上一掷,随即传来菜碟摔碎的声音,“够了,别在我面前弄这一套,赶紧把那天的事情说清楚,不然你的侍女可要遭殃了……”
乔蓁呵呵笑起来,更是笑得花枝乱颤,看来妩媚动人,“小王爷不是在说笑吧?区区一婢女,我如何会放在心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正好换个新的听话的来使,现在这世道买个把扑人更是简单过打哈啾,小王爷,别逗了?”这样一番话摆明了是不在乎听露的死活。可天知道她的手都紧张地打颤,只希望这人渣的小王爷同样也是不把仆人放在眼里的货。
刘佼确是这样的人,他哪有可能会为了什么仆人而弃自己于不顾?以己度人之下,乔蓁的话也让他的脸色一黑,他就知道那个侍女半分用也没有,换成乔蓁的那个病秧子弟弟还有可能。
这么一想,他的眼睛瞬间睁大,冷酷一笑,“你不在乎你那婢女,难道也不在乎你的亲弟弟?”
乔蓁的神色顿时平复下来,眼睛微微一眯,这人渣打算拿乔维来威胁她?果然人渣就是人渣,别指望能变成好人,紧抿的嘴唇这会儿暴露出她的紧张来,换成了乔维,她再说什么不在乎的话根本就无法取信于人,因而她也没有多说。
“现在你可以好好地回忆一下那天的事情吧?”刘佼看到乔蓁已经被他镇住了,这会儿方才得意一笑,哪怕他是废人一个,也不是她这样的女子可以挑战乃至威胁的。
乔蓁抿紧唇一言不语。
刘佼逼近她,再度动粗地伸手攥紧她的手腕用力将她一提,筷子掉到地上发出“当当”的声音,他的手劲一收,乔蓁发出一声痛呼。
在这个包厢隔壁的厢房里,正与人喝酒相聚的一脸谪仙模样的男子耳尖听到隔壁包厢的声音,这声音他今天似乎听到了几次,有点耳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此刻他的耳朵更是动了动,表情若有所思,一旁的友人见状担忧道:“远桥兄?”
谪仙公子这才回过神来,笑看对方,“没事,我突然想事情想出神了,让兄台见笑了,这回进京能得兄台如此款待,实是在下的荣幸……”
“听闻远桥兄喜欢琴,这不,我收购了一把,兄台看看可使得?”友人一脸欣喜地唤小厮把琴拿上来。
一说到琴,谪仙公子顿时醒起,那声音在哪儿听闻过?是她,清音阁的少女东家,知道斫出那把古琴的女子。
他突然起身,甚至因为过急而把坐下的凳子都碰翻了,神色十分严峻,可见似乎有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一旁的友人来明所以,本来说得好好的,这天下第一公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思来想去,他又没说错什么话啊?正要起身相询,哪知却看到对方不发一声转身就走出包厢,向对面的包厢而去。
他满脸惊奇,二话没说也赶紧跟上去。
乔蓁此时的脸色十分难看,只是仍然镇定地道:“小王爷,如果你敢碰我弟弟一根毫毛,我发誓此生绝不会放过小王爷,小王爷若不信,尽管试一试?”
“牙尖嘴利,你以为可以镇得住我吗?”刘佼嗤笑一声,她乔蓁凭什么给他好看,一没权二没势,就算有张美绝人寰的脸蛋又怎么样?就算自荐枕席于权贵之家,也不过是一个玩物,从来没有哪一家的权贵会为一个玩物花尽心思的。
抓着她的手腕打算用力向后折,他这会儿卯足了劲就是打算废了乔蓁的手。
这时候,一道白光闪过。
瞬息之间,刘佼吃痛之下,抓着乔蓁的手顿时一松,只能用另一只手按住受伤的手腕,只见到一枚长长的银针刺进了自己的手腕,力道十足,只见一点银光,如果不是手在痛,他是不会发现自己的手被又尖又细的银针刺中。
这屋里有人?这是他第一想法。
乔蓁在刘佼松开手时,略有几分站不稳,退了两步才扶住桌子站稳,这会儿她的想法与刘佼一样,有人在隐在暗处,在关键时刻出手救自己。
正在此时,包厢的门被人在外用力一踢,然后就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刺耳得很,刘佼与乔蓁都下意识地向门口处看去。
那隐在暗处的人一看到这场景,本要踏出去的脚瞬间就收回,身子往后一缩,朝外面的同伴打了个手势,让他回去向世子爷禀报才行,眼睛再看回场内,乔家七姑娘看为应该是暂时安全了。
在喂给刘佼那两颗媚药的时候,年彻就算到了刘佼事后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没有他插的这一手,乔蓁也会在事后被人找麻烦。在这节骨眼里,乔蓁更不能曝露,所以他只能暗中派人手保护乔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