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可要感激那个不怀好意的人。
筱微却是摇了摇头,“你还是小心些吧,现在神宫看你不顺眼的人太多了,过了年后即要大比,你可要抓把劲得个好成绩,估计到时候看你不顺眼的人会少很多。”
乔蓁点点头,最近找她碴的人明显多了不少,而且以女性居多,虽然冷夜的头发全白,但样貌还是极帅的,难怪仰慕他的脑残女有不少。祈福神宫三个月一次大比,这是验收初级祭司吸收知识的程度,也是对他们能力的一个了解,她自然重视,如果能证明自己的能力,那传她是禁脔的恶毒之语就不攻自破。
筱微在她这儿坐了很久,甚至连乔蓁只是客套地留她用膳,她也不客气地应声,期间大赞听露的手艺一流,她很久没吃过这么可口的饭菜了,甚至还厚脸皮地说改日会常来蹭饭。
乔蓁惟有赶紧应下,其实这于她是有好处的,筱微现在的地位是水涨船高,手中的权力仅次于冷夜,连百灵都要看她脸色,她与她走近,敢来招惹她的人会少很多。
天色全黑透后,筱微才舍得告辞离去。
永定侯府的夜色同样迷人,年彻在看了最新的信鸽带来的消息时,愤怒地一拳就劈碎了一张厚重的椅子,冷脸让小厮进来将碎木头带出去,沉着脸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
可恶的冷夜,居然让乔蓁被那样的传言中伤,可恨的祈福神宫有屏蔽外界念力入侵的装置,不然他倒是可以入魂与她相聚。
离别让相思更为刻骨,他常常在夜里想念关于她的一切,那鲜艳的红唇,吹弹可破的肌肤……就连她那生气微嗔的样子都是那么可爱,思及此,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
这会儿他的表情慢慢沉静下来,离最终的计划施行还有一段时间,他不能操之过急。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的小厮禀报,“世子爷,鸿胪寺卿来访。”
“让他到正在等候片刻,我即刻就来。”年彻回应道,这回他的拳头握紧,墨眸炯炯有神。
乔蓁不知道年彻那边的情况,分开了这么些时日,她确有几分想念他的,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思念更为汹涌,也许春天快到了,人也思春吧。
她脸红且有几分自嘲地想着,闭上眼睛,年彻果然入梦来。
在她沉睡之后,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卧室内。
他微微凝神,这次感应到她的梦带着一种春天的色彩,而那个人物却是年彻,他的拳头不由得紧握,无论现实还是梦中,她的世界都没有他。
坐在床沿,他越发痴狂地看着她绯红的面容,伸手轻轻地抚摸了半晌,“是不是要我把你关起来才行?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狠心?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他?你说?”
他的手慢慢地游移到她脆弱的颈项,只要他一用力,她的呼息就会停止,最后他真的尝试收紧手指,但只一念之间,他就松开手指,再度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师姐,他会伤害你,他娶了别的女人,他对你承诺只是一张空白的纸,你为什么还那么傻呢?”他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在他的眼里,乔蓁的面容与另一张面孔重叠在一起。
他生气地看着她,手中的力度猛地收紧,刚好掐在她的脖子上。
乔蓁的呼息一紧,睫毛扇了扇,眼看就要醒来。
他的表情一紧,想到她那天对他的评价,他偷窥她的举动就不是一个君子所为,这样的他何等的卑鄙与阴暗?
不,他不能让她知道,慌乱闪过,他的念力开始运作,她的梦又开始延续。
看到她又睡过去,他松了一口气,低头近近地看着她的面容半晌,然后忍不住低头在她玫瑰色的唇上轻轻一吻。
她的香气更是扑面而来,他有几分陶醉,又有几分警醒,最终都化为一句,“师姐……”
天亮时分,乔蓁从梦里醒来,伸了个懒腰,刚想唤听露,那丫头就端着热水出现在她面前。
“姑娘,你的脖子?”听露不过才将帐幔收起,就惊叫了一句。
乔蓁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怎么了?”她没感到痛楚。
听露没有再说话,而是赶紧把镜子拿来在乔蓁的面前一放,“姑娘,你自己快看看。”
乔蓁定睛看向菱花镜里的自己,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脖子上,那儿有着一个淡淡的五指印,如果不是很仔细是完全发现不了的。她紧张地凑到镜前,皱紧柳眉使劲地将xiè_yī的领子拉下,手指在那个印记上轻轻地抚摸着,这回她可以很肯定的这是手指印。
这回她的表情再也不能淡定了,很肯定入睡前脖子上是没有这印记的,那么一夜之间,又是怎么来的?只能说是有人潜进她的屋里。
“听露,夜里可听到什么声响?”
听露摇了摇头,“奴婢起夜时都没有听到声响,这儿连老鼠都不多一只。”
乔蓁的神情十分凝重,会有谁潜到她的屋里意图对她不轨的?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趿着鞋在屋里踱了几圈,她发现疑点越来越多,比如梦,她做得比以前频繁了许多,而且那梦境十分逼真,这与最近神宫里面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