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吹了吹胡子,他如今七十多了,他还想能再活个五六十年,坐上皇位,龙鳞必不可少。他知道他掌控不了这两个王爷,但是,他还有一个王爷,任由他摆布。
“那璃王认为如何?”徐公冷冷道,璃王对他还有用处,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他出山。
“外公的意思本王自然支持。”璃王说着,嘴角掠过一抹笑意,他比谁都明白徐公的野心,更懂得如何控制徐公的情绪,他的母后,还傻傻以为徐公扶持他,他比谁都明白这其中的猫腻。扶持他,不过是最后除掉他。
皇上至始至终没有表态,徐公很少直接出面的,他还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如今,他只能沉默,因为他的态度并不管用。
“可是北狼国兵强马壮,你们认为派谁去最为合适?”徐公冷声道。他的目光,落在冥王身上,冥王,墨家的拥护,势力不容小觑,能在他的刀魂下,长这么大,可见墨家不是简单的废物。
冥王迎着徐公的眼神,眼里全是冷漠的笑意,徐公失去徐德邦这一支的势力,如断了臂膀,他想要得到龙鳞的下落,又打退北狼国,夺回鬼谷,抓获鬼医,却又不想损失自己的力量,真是最狡猾的狐狸。
“徐公别这样看本王,本王刚回到京中不到一年,可不想还歇息好就又蹦波,徐公手下的张博,虎豹,徐林,可都是大理国赫赫有名的三位大将,手握重兵,本王自愧不如。”冥王淡淡道,看着徐公,他怕是要对付徐德邦,那日刺杀之事,让徐德邦认为是徐公特意设下的套,要将他除掉,于是决心,离开徐公,并防着徐公对付他,还不断摧残或者吸纳徐公弱小的势力,壮大自己。
徐公的胡子再次狠狠抖动了一下,他错就错在,不该亲自出山前往鬼谷,居然有人宣传龙鳞在鬼谷,他迫不及待要第一个抢到龙鳞,却不想,这一去,才到半路,徐家就发生了天烦地步的变化,等他回来,一切都晚了,徐公想着这些,心中的火气更胜。徐公看着冥王,他知道冥王一定在中间做了什么,可是他却没有证据。
“皇上,徐林是武状元,武艺高强,带兵有方,既然北狼国侵犯我大理国疆土,自当是武状元立功的时刻。”
“微臣也这么认为,徐林是武状元,也该是立功的时刻,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微臣也举荐徐林。”
“微臣举得徐林太过于年轻,带兵有方,谈不上,不如…”相爷正欲为徐林推迟。
“相爷,难不成,你说徐林这武状元是浪得虚名,不过是靠徐公才当上的?”冥王冷声打断相爷的话,相爷胆小怕事,立马不再言语,他知道徐公因为安琪的事情,对他误会颇深,他想表明一下立场。
“不敢。”相爷不再言语,立马低下头。点到为止,这就是他,圆滑的他,上官书。
“那就徐林出战,击退北狼国的铁剂,守护我大理国的疆土。”徐公细细思量,还是觉得徐林最为合适,因为龙鳞的事情,只有徐家人出面,他才能放心,徐林怎么也是他偏远的旁支下的血脉,他信得过。
皇上闭上眼睛,闷闷吐了一口气,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傀儡,在百官面前,好不给他一点颜面,也不问问他的意见,直接表决,不过他动用的是他的势力,他自然不会和他商量。
睿王嘴角一勾,面具下的他,容颜带着些愉悦,这是最好的时机,消除徐家的势力。
晟王府
安琪听着阿福将外面的消息一一说清。
“如今,徐公有些气血不畅,在徐府休息。徐林已经带兵去往鬼谷。”阿福说完最后这一句,看了看安琪,安琪一只手在把玩着晟王给她的玉佩,却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昨夜的刺客,可抓到活口?”安琪闷闷道。她发现这些刺客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越来越凶狠,她的命,并不值钱,为什么有这么一个人非要她死不可?
“回王妃,昨夜的刺客,比前日的要凶狠很多,听闻这些刺客在逃离的时候,被徐公的人全部杀害。”阿福淡淡道。
“看来昨夜放他们走是对的,不必让王府死伤太多。”安琪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厮离开都快半个月了,鬼谷到底如何?他真的打听到龙鳞的事情?安琪感觉像是和他分开了好几个世纪,那么遥远,可是和他的点点滴滴却历历在目,她记得清清楚楚。
“王妃,又想王爷了?”阿福低声笑着问道,目光落在安琪手中的玉佩。
安琪一怔,将玉佩放进怀中,面无表情,没有看阿福,也不愿意承认。她很想他,很想很想。徐公的耐心未必还那么好,各种不顺,让他开始心情不舒畅,加重他身体的负荷。昨夜他派人保护晟王府,他怕是更加气愤有人想要杀了她,好让徐家断了血脉。因为他完全不敢确定上官飞燕肚子里是徐讯的孩子,他真的担心那是段家的孩子。
“墨世子是不是又在府中等着?”安琪淡淡道,玄墨每天一大早上就会跑来看看安琪是否安好,他就是要亲眼看到安琪好,才放心离去。
阿福脸色不好看起来,有些不悦道:“是,在前厅等着。”
“那走吧。”安琪淡淡道,起身离开竹林。
前厅,玄墨在火炉边,来回跺脚,每一天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安琪受伤,每夜都要遇刺,可是他却找不到是谁做的,急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