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隔壁的院子住。”安琪淡淡道,不容拒绝,伸了个懒腰,走向隔壁的院子。只见那个马夫急急忙忙走过来。
“见过主子。”那马夫恭恭敬敬道。
“何时如此惊慌?”安琪微微蹙眉道。
“刚刚得到消息,三皇子已经将京城外各个城镇都张贴了主子的画像。”那马夫从怀中掏出那一张告示,说道。
安琪拿着那告示,看了看,果然是她男装的模样,不过这次不是抓捕,而是迎接,叫全国所有人都要以礼相待。朝廷要以贵宾的礼节迎接。
“主子,这是少爷刚传递过来的信件。”那马夫取出信鸽的小竹筒,交给安琪。
“哦?”安琪挑挑秀眉,疑惑了一下,想起晟王的千里信鸽,不再疑惑,他们在路途中不断停下休息养精蓄锐,可是这些信鸽,不眠不休,速度自然快。
安琪打开了那张小小的纸条,宛如见到那美得让人抓狂的妖孽在她面前邪魅笑着讲诉他的思念,安琪噗嗤笑了,什么叫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还日日和东海太子下棋度日,二人一盘棋就下了一天一夜都未果。安琪知那个美得如诗如画的男子,是个高手,晟王能和他对决一天一夜未分胜负,看来晟王还真是惊人,早知道如此,她应该好好和他讨教一二。和高手对决,有利于提升棋艺。
安琪在细细看,他开始将蜀国的人都损了一遍,没有一个好人,让安琪不要被他们迷惑。还特别指控了慕容敬,让安琪离慕容敬远一点。这醋味还真是浓,慕容敬现在是她的堂哥,她可不感冒。他特别提醒安琪,不要一进入蜀国就开始暴露身份,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慕容敬那样,希望那个皇帝活起来。要安琪特别提防慕容冷,刘腾飞,慕容智。最后,还再三强调回信,必须回信。
安琪笑着看那几张写满字的纸条,脸上的笑容越发幸福。
“主子,是否给少爷回信?”那马夫自然知道安琪的身份,温声道。
安琪点了点头,走进院子,到了书房,她提笔写了这一路鬼医如何冷着脸,她感觉多无趣,最后她认了鬼医这个老爹。还写了在城内遇到的老头和马夫,如何怕鬼医。就是没有问那些人是什么人?你这个少爷是什么少爷?不是王爷吗?她统统不问,她要自己慢慢去揭开。当然,言语之间依然透露着思念,她说尽量将蜀国的事情处理玩,就回大理国,和他去鬼谷。
安琪将那几张密密麻麻的字条卷起来,放进小竹筒中,交给门外的马夫。
马夫恭恭敬敬接过去,然后温声道:“主子,属下吩咐两个牢靠的侍女来伺候主子。”
安琪只是点了点头,牢靠?这意味着信得过的意思,她没有多问。
安琪只听见隔壁院子那老头浩然大哭,微微蹙眉,这个酷酷的老爹对那个老头做什么了?那老头哭得那般伤心。马夫刚要走出院门,也听到老头的哭泣声。
“等等。”安琪叫住那个马夫。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那马夫恭敬回身,行礼道。
“你知道那个老头为何如何嚎啕大哭?”安琪淡淡道。
“欣喜过度而已。”那马夫的声音也因为那个哭声有些激动道。
“为何?”
“主人原谅我们的无能,所以才会如此。”那马夫低着头道,看不见他眼眸里的那份激动。
安琪紧蹙眉头,感觉遇到了一帮怪人,淡淡道:“等等,我再写几页,一并送回去。”
安琪回到书房中,开始写下她的疑惑,因为这里的人没有谁比晟王更了解,晟王一定会告诉她原因的。她开始发感叹,开始一顿形容这两个怪人如何怪,她感觉自己进了精神病院。
一日后晟王依然在和东海太子对弈,竹园的两个人依然在那里,久久才落下一子,晟王府只允许东海太子进入,紫玉公主在府外咬牙切齿,她想见那个美得不属于尘世的男子,那一眼,她就魂牵梦绕,丢了魂。可是也只有那一眼,她再也没有这样的荣幸走进晟王府。
晟王和东海太子那两个人中之龙,二人一动不动,都陷入沉思,似乎这一盘局就是天下,步步为营。阿福拿着小竹筒走进凉亭,晟王的嘴角微微勾起,东海太子的眉头微蹙。
晟王吩咐过,天没塌下来,不得打扰,可是阿福却敢走进凉亭,晟王却没有怒气。可是这天似乎没有塌下来啊?
他修上的手指伸出,在阿福手中将那小竹筒握在手心,那原本冷漠如寒冰的玉颜,突然大地回春,寒冰融化,展开一个倾倒众生的微笑。这个笑容,似乎直冲这那个女子,看来天塌下来的事情,就是和那个女子有关。
东海太子微微被晃了一眼,微微蹙眉,似乎在等着晟王落子。
果然,他含笑落下一枚黑子,然后没有再看东海太子,而是取出小竹筒的纸条,看着看着,突然扶额轻笑,她的娘子一路数落鬼医的各种怪癖,爱耍酷,冷冷的什么都不说,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亏她还认了他做老爹,他却冷冷冰冰,让她很头疼。还说他手下的铁鹰和铁山是怪人,莫名其妙,都六十岁的人还嚎啕大哭,似乎鬼医还没死吧?是在哭丧吗?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看来她的娘子不愿意去揭开,而是向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