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居然连自己女儿都要谋害,真是qín_shòu不如。”云芝双眉竖立,一脸怒不可遏的叱责道。
乍一听见月儿口中的老爷,素问心中还有一丝的迷惘。华家原来只有一个老太爷,什么时候多出一个老爷来?最初的迷惘过后,她马上就意识到,月儿所说的老爷实际上是这具身体血缘上的父亲——王仁义。
这一下,她可就不淡定了。
和丫鬟一起谋害亲生女儿,这个王仁义看来不是一般的渣。人都说虎毒不食子,王仁义明显连qín_shòu都比不上。遇到这种良知泯灭的丈夫,难怪云芝会如此愤怒。不要说是云芝,就连她这个外人都有弄死那丫的冲动。
见到云芝动了真怒,素问马上走了过去。她一边低声出言劝慰,一边帮她重新奉上了一杯茶水。对于月儿所说的话,她其实跟云芝一样震惊。好在她不是原主,所以跟王仁义没什么感情,这才能保持足够的冷静。
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尽管在场都是母女俩的心腹,但保不齐就会有不开眼的走漏风声。为了华家的名声,她必须把这个消息封锁住。王仁义的死活她不在乎,但华家的清誉却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望着房间里的所有人,素问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今天的事儿,你们最好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否则她就是你们的下场。”
话音未落,素问便迅速的拔下了一根针,朝月儿脖颈上的某处扎了进去。她这一下突如其来,众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带到众人回过神来,月儿已经昏死了过去。她的脖颈上有一个小小的针孔,还不住的往外冒着血。
见到众人投过来的眼神,素问面上微微一笑。她明明笑的如春花绽放,房间里的下人却没感到丝毫的温度。拿着带血的绣花针,她轻轻的刺了一下月儿的人中穴。受到这一下刺激,月儿立刻就醒转了过来。
虽然恢复了意识,月儿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看到她嘴张了又张,好半天却连一个音都没发出来。直到这时候,房间里众人才知道了素问刚才那一针的作用。与此同时,他们的脑海中自动回想起了她刚才的警告。
想到这里,他们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一针下去就说不了话,他们家小姐可真不是好惹的,看来以后必须把口风看严点。
见到众人面色变化,素问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中却颇为满意。能取得这样的笑过,不枉费她把前世学到的医学知识都用来刑讯逼供。
转眼见到云芝欣赏中带着疑惑的眼神,素问方才从洋洋得意中冷静下来。她现在表现的太抢眼了,定然是引起了云芝的疑心。对于云芝的疑虑,她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反正阿公就是此地的名医,她正好可以将所掌握的医术解释成阿公平时的教导。
云芝虽然识文断字,但却没有学过医术。素问的教导一直又是阿公来负责的,她并不知道具体学习的内容。
缓步走到了云芝身边,素问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问道:“娘,您是不是奇怪我这些手段哪里来的?”
听到她的问题,云芝认真的点了点头。素问刚才的手法有针灸的影子,她心中确实有些好奇,她什么时候学了针灸。
见她点头,脸上还露出了好奇之色,素问便压低声音说道:“我刚才扎的都是人体上的俞穴,都是阿公以前教的。”
听了她的答案,云芝心中就释然了。老爷子一直把素问带在身边教导,有机会当然会传授几招医术。
看见云芝脸上的神色,素问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她这个理由还真是有说服力,云芝居然一点怀疑都没有。安抚住了云芝,她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月儿身上。既然她能干出弑主的事儿,那就休怪她将事情做绝。
目光冷冷的扫过一脸惊恐的月儿,她转头对那两个粗使婆子吩咐道:“把她给我拖下去,严加看管起来。”
停顿了一下,她才又接着说道:“看在你服侍我一场的份儿上,死罪就免了,但板子却是少不了的。明天就找人牙子过来,把你发卖出去。”
闻听此言,月儿脸上露出了更加惊恐的神色。她在深宅里呆了这么多年,岂能不懂发卖出去的下场。像她这种犯错的丫鬟,想要再去别的人家当婢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下场就是沦落为人尽可夫的娼妓。
看到月儿脸上的惊恐,素问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往上爬是要付出代价的,被发卖到花街柳巷,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往前走进了几步,素问站在了月儿的身边,弯下腰在她耳边耳语道:“有件事你肯定不懂,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看见月儿脸上变化的神色,她接着耳语道:“娼和妓是不一样的,妓是在官府挂了号的,而你却只能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暗娼。”
说完,她便起身走了回去。摆手示意下人将月儿拖走,她则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而是直接坐到了云芝身边。
见到素问坐过来,云芝慈爱的摸了摸她的秀发,一脸骄傲的夸奖道:“娘的素问长大了,现在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
被云芝夸奖,素问嘻嘻一笑,故意撒娇道:“娘,素问已经十三了。早就应该替娘亲分忧,哪里能当得起娘的夸奖?”
见到素问懂事的样子,云芝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她这一生虽然有诸多不易,但女儿却是没的说。
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