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眼神中表达的意思,陈德全心领神会的点头说道:“嗯,既然是来寻求你们俩援手的,那我们就静观其变,相信你们两个定能把事情处理好。”
见他这边没什么问题,洪迁马上笑着附和道:“有你们两个在,为师就放心了。我们俩这回是来品尝点心的,没想到竟会遇上这样的事情。既然是来向你们俩求援的,那我们两个老家伙就在旁边静观其变便是。你们要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倒是可以搭把手。”
听了他这番话,素问心中忍不住暗暗感慨。真不愧是亲老师,关键时刻果然值得依靠。就光是他最后一句话,他们两个这回就首先立于不败之地。
见洪迁拉上自己替学生撑腰,陈德全只是无奈一笑。他明白他这么做的苦心,一方面是趁机替素问和莫易做靠山,另一方面则是将他们俩从见死不救的可能中捞出来。像他这样暗中相助的行为,他只能无奈的全盘接受。
稍微思考了一下,素问这才一脸从容的开口说道:“师兄,你先送两位先生到楼上去。我在这里问一下具体情况,等你下来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
听她提出这个建议,莫易思考了片刻,然后一脸严肃的开口答应道:“嗯,就这么办吧。我去一下就来,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看这位夫人情况并不好,显见事情十分棘手,你切不可冲动行事。”
见素问点头,莫易这才放下心来。按照刚刚约定好的计划,他态度殷勤的将两位鸿儒送上了甜蜜蜜的三楼包间,而后便直奔门前而来。
趁着三人离开的时间,素问立刻换上了一脸柔和的表情,语带关心的开口说道:“这位夫人,你有什么困难可以直说。只要是我们两个能帮得上忙的,肯定不会推辞。不管怎么样,能有机会见面就是缘分,我们两个绝不会袖手旁观。”
见素问开口询问,年轻妇人立刻开始诉说自己家的悲惨经历。她丈夫被人设计陷害欠下了高利贷,现在几乎快被逼债之人弄得家破人亡。
对于年轻妇人的情况,素问早就做到心中有数。她一边倾听年轻妇人的讲述,一边适时提出一些疑问。在他的有意引导下,放高利贷那些人罄竹难书的罪行被逐一揭露了出来,一下子引起在场围观群众的集体愤慨。
等到莫易从楼上下来,素问立刻就三言两语将年轻妇人叙述的事情交代了清楚。在这一轮叙述过程中,他巧妙的偷换了概念,从而进一步激发了围观群众的不满情绪。
当着围观群众的面,素问故作一脸愤慨的对莫易说道:“师兄,这群放高利贷的人太可恶了。光天化日之下,他们竟然就敢如此肆无忌惮,心中还有没有一点对王法的敬畏?依我之见,这样的人我们绝不能纵容,直接去官府告发才是正理。”
话音未落,年轻妇人便一脸苦涩的说道:“华小姐,去官府告发没用的。民妇之前已经去击鼓鸣冤过了,衙门的大人根本就没有接状纸。”
闻听此言,素问脸上闪过惊讶之色,故作怀疑的说道:“不会吧,官府居然连状纸都不接。你去的哪一家衙门,竟然连个接状纸的都没有?不过在我看来,这件事或许有什么误会。衙门里坐镇的可是朝廷命官,定然不会干出这种事儿来。”
口中这么说,但素问心中却极是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这个坑爹的封建时代朝廷命官才是最靠不住的存在。
见素问这么说,莫易马上一脸严肃的在旁边附和道:“对的,师妹说得对。衙门里坐镇的都是朝廷命官,状纸都不接这种事儿肯定不会做的。毫无疑问,这件事里必然有什么误会,说不定是衙门里某些不入流的下贱胚子从中作梗。”
见两人这么说,年轻妇人只能一脸忐忑的说道:“一开始的时候,民妇去的县衙,后来没人接状纸,就又去了府衙。虽然去了府衙,但到头来却还是没人接状纸。”
闻听此言,素问立刻故作一脸气愤的说道:“哼,去衙门却连个接状纸的都没有,这些个文书师爷竟然能干得出欺上瞒下的事情来。像他们这种行为,实在是可恶至极。走,这回我们赔你一起去,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敢将你的状纸拒之门外。”
看见素问故作生气的样子,莫易马上一脸严肃的说道:“师妹,你不要激动。这件案子我们要对高知府有信心,相信他知道了手下人的真实嘴脸后,一定能替这位夫人主持公道。”
故作不满的跺了跺脚,素问一脸怀疑的说道:“师兄,话是这么说,但那些人毕竟与高知府有长期相处的情分。别的倒没什么,怕就怕高知府会舍不得对他们问责。有这么多年情分在,他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
莫易听了,立刻一脸认真的出言安慰道:“师妹,你多虑了。高知府能成为云州的知府,肯定不是这等顾念私人情分的糊涂人。”
听了他的劝说,素问仿佛相信了几分,口中则迟疑着说道:“师兄,既然高知府是这样一位清官,那我们是不是不该介入此事?我们这样冒冒失失出面,说不定会让高知府难做。实在不行,我们就先静观其变如何?”
听她这么说,年轻妇人马上就急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华小姐,您千万别选择静观其变。若是没您和莫世子相助,民妇的冤情怕是永远无法得到伸张了。”
莫易听了,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面带自信的对年轻妇人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