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苏景白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沉沉地盯了她两眼,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诶你去哪,是不是小姐要来了?”
“小姐?”苏景白脚步一顿,本是愠怒的脸色骤然转晴,清隽的眉目间有了淡淡的了然,平伏的声线带着肯定:
“你说的奉人之命,那个人就是顾归墨吧。”
余酥扬起个欣赏的笑容,毫不避讳地承认道,“是啊,老板说小姐是他的心肝,不能随随便便就交出去,那个人必须一生只挚爱小姐一人。”
不知道的时候是迷惑,知道了实情之后便是深深的无奈,未来的大舅子,真的是闲的蛋疼啊。
“虽然他的做法让我感到非常震惊,不过既是以小晚的幸福为出发点,我能接受,也劳烦你告诉他一声,小晚可不止是我的心肝。”
“每个人都觉得光很重要,而一想到她我就觉得好像是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光,还是不刺眼的那种。”
……
“没想到,你那弟弟还挺会说话的嘛。”
顾归墨坐在桌面上,一只脚着地,一只脚悬挂在桌边,手里拿了份杂志随意地翻了两页,含笑的声音里有称赞,也有一丝丝不屑。
好话就他会说,小晚也不止是自己的心肝啊。
将手上的报纸正反都浏览过了一遍,苏景辰这才将视线望向他,斯文的面容上波澜不惊,“嗯,我也没想到。”
“要不…”杂志一扔掷在桌面上,顾归墨卡着声线欲言又止,吊了会胃口随后才笑道:“咱们也合作吧,将双方市场扩大到最大化。”
“正有此意。”
对他们来说,找彼此合作才是最合适的,只是也存在着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双方都要随时提防着对方,而如今因为景白跟向晚的缘故,他们或许已经都可以相互放开,真心实意地去取得双赢局面。
刚入秋的季节其实还并未太冷,可是顾向晚却觉得此刻一颗滚烫的心都冷却了。
电梯的门倏地打开,她踟蹰着不知道要不要出去,只是在电梯门即将要合上的瞬间,身体已经比大脑先行一步做出了反应,跨了出去。
心里胆小的毛病又发作了,站在电梯门口她突然不敢往前走,其实只要经过二十来米的过道打开门她就能看到他了,可是却害怕看到除他之外更多的情景。
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再打个电话过去,他既然没有打过来,这已经让她感到濒临失望,虽然她真的不太相信苏景白竟然也会这样……。
可是,她曾经也觉得那个男人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背弃她的。
脑海里的记忆片段又清晰地浮现出来,她远远地看着她的男友搂着别的女人亲吻,她却选择掉头就走,没勇气上前质问,连私下也没勇气去主动开口。
越想就越失落,失落之余心里也渐渐燃起了一股怒气,明明是苏景白先招惹她的,如果真的做错了什么,难道就不该给个解释吗?
她不可能一直都要忍气吞声,没理由也没道理!
这般想着,顾向晚只觉得心里正酝酿着一团火,并且有愈滚愈大的趋势,刚才苍白的脸孔都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是个人谁没有点脾气啊!
“你的心意你清楚,可是小姐的心思你知道吗?”余酥扬了扬眉,傲然地盯着他,“你知道过去两年里,顾向晚这三个字在男人眼里代表着什么?”
“他已经是我的…”
“女朋友。”余酥没丁点客气地打断他的话,睨了眼他颇僵硬的俊脸,不遗余力继续打击,“只是情侣关系而已,现在结婚都可以离,只是一场恋爱而已,又算的了什么。”
苏景白脸上微微怔愣的神情让余酥觉得很有成就感,她决定再加把力,“我听说小姐曾经跟一个人谈过三年的恋爱,二十一二岁那么浮躁的年纪都可以坚持三年下来,那感情自然是深厚的,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早早分开了,所以你觉得,自己还有胜券在握的感觉吗?”
虽然她刚到顾氏集团没多久,但是有男朋友在,这样隐秘的事情自然是秦守跟她闲聊时告诉她的。
俊眸微凝,苏景白的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她的过去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三年么,确实长了点。
突然就对那三年产生了巨大的兴趣,不得不说,余酥的话有一些还是说到他心里去了。
要说胜券在握,对顾向晚,他哪里有过胜券在握的感觉,他们相识的时间,在一起的时间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惊讶诧异,这个基数真的太小了,人的心里往往觉得认识的越久,那份感情才会越弥久。
“你到底要说什么?”
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苏景白听见了,余酥当然也听得见,她不怀好意地瞥了苏景白一眼,然后脚一蹬便扑了上去。
“别推开我,爱你才会因为你而吃醋,老板也很想知道小姐对你,究竟是什么一种态度呢。”
“可是我并不想用这种手段去猜测她的心,放手!”
苏景白掰不开她的双手,正气的面色铁青,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听得很清楚了,顾向晚生气地踹开高档木质房门,果然看到那一男一女正暧昧地搂!在!一!块!了!
只是女人并不是她认为的刘媛媛,更漂亮,更性感。
“你们在干什么!”
跟以前的感觉不一样,她是真的很生气,一颗心在团团怒火中还隐隐抽痛。
被打扰到的女人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