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三天时间过去,而君媱并没有等到君正国上门来闹腾,估计是被钱氏给制止了。
实际上就是如此,遭到暴打的钱氏第二天中午才醒的,一醒来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那眼神里面的恐惧,可是把君柳给吓得不轻。
君正国心里纳闷,但是问了不管多少遍,钱氏愣是一句话都不说,最后气得只能亲自来君媱家问问咋回事,却被发了疯的钱氏拉住,死活都不让她去,而后还尖叫着让大房以后不管是谁都不准去君媱家,谁去她打死谁。
君正国虽然心里迟疑,不过看到自己婆娘那疯癫的样子,还是忍下了。
老君家上房,君正国坐在炕边,看着自家二弟正和老爷子吃饭,林氏则是和兰儿在灶间里忙活着。
“爹,这事你可无论如何都要给咱评评理,老三那一家太嚣张了,居然将翠娥打成那样,您是没见,就连苗大夫都说下手的人太狠了。”他心里觉得气愤,再怎么说钱氏也是他的媳妇,就算她平时嘴巴是坏了一点,可是也轮不到那个做弟弟的来如此殴打亲嫂子。
老爷子慢悠悠的吃着菜,旁边君正泰不言语,只是间或给他往杯中倒上点酒。
“爹,今天中午就两杯,否则下午不能去私塾了。”
老爷子胡子抖了抖,终究是没有要求继续喝。
“爹!”君正国快气炸了,这是不是老爷子也不管了?若是连他都不管,他可就要直接上门去找人讨要说法了。
“你就没问问,你婆娘去老三家里做啥?”
“做啥?”君正国愣,“这嫂子去弟妹家里能做啥?不就是唠嗑么?爹,就算是唠嗑的时候发生点口角吧,可也不能打人不是?翠娥的那张脸都被打成啥样啦?手还破了,这不是做弟弟的要欺负到我这个大哥头上吗?爹,咱们可是书香门第,怎么能做出如此暴打亲骚的不齿之事?”
“嗯,是不能!”君正泰点点头,只是眼中的讥讽却不让人看到,“只需大嫂去三弟家里闹腾,就不许人家还手,大哥,想必你也知道,就弟妹那个性子,想要和人发生口角那是不可能的,大嫂那不是去唠嗑,是去老三家要啥东西吧?”
“老二,你说啥呢?我这个做大哥的能和自己的弟弟要啥啊?”君正国火了,这个二弟平时总是一副昏头的样子,实际上却清高的很,要么不言语,一说话势必会让君正国觉得刺耳。
“你是不能,但是你能保证大嫂不会?”君正泰耻笑,“大哥,三弟妹和大嫂平时处的咋样你心里也不是不清楚,就别自欺欺人了,如今三弟过得好了,大嫂就开始登门,你就不怕背后有人说闲话?”
“老二,你给我闭嘴,有你这么说自己兄长的么?”
“该闭嘴的是你!”老爷子不高兴了,好好的大晌午的,吃顿饭都安生不了,“这家都分了,你现在也是一家之主了,有啥事不能自己想办法解决?”
一分家就溜得比兔子都快,现在这是有委屈就响起这个做爹的了?不让他吃点苦头,就不知道这过日子有多难。
都想独立当家,可没当家如何知道柴米贵?
君正国看连老爷子都不帮着他,差点没气炸了,最后还是一甩袖,气哼哼的走了。
夜凉如水,沐浴完的君媱正坐在铜镜前,梳理着微湿的发。
下一刻,铜镜中出现他的身影,接过她手里的梳子,轻轻梳理着她微湿的发。
“这种事你也做的来?”她轻笑。
“总是要习惯的。”就好比习惯了她的存在一样。
“堂堂一国亲王,居然做这种事情,说出去不怕人看低你。”
“不会的!”宁月谨小心的梳理开发丝打结处,“他们只会觉得谨亲王情深如斯。”
君媱忍不住笑出声,“你还真是够不知羞的。”
搁下梳子,从背后和她一起看着镜中的两人,“这样才能得到你不是?”
“别胡说。”君媱娇嗔的睨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到窗边的书桌坐下。
宁月谨从怀里掏出地契,放在她面前。
“这是江郾城郊外的地契,总共五千亩,全部都是上等良田,你什么时候就去看看吧,若是定下来,我会让人着手盖你说的暖棚。”
下一瞬就看到婉约的女子拿起地契放在灯烛下,看的眉眼飞舞,好不欢喜。
宁月谨在心里轻叹,不禁感叹她神经的不同,看来那地契长得的确是比他好看。
“行嘛二爷,做事这么干脆利落,未来必成大器。”她笑眯眯的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黑了半边脸的男人那无奈又宠溺的表情。
“很高的评价!”宁二爷默默地接受了。
将地契放进旁边的带锁的小木箱里,君媱从里面取出几张纸,纸张上画着一件件各具特色的衣裳。
君媱前段时间发现,这个时代穿的衣裳有点明朝的风格,而她想着能够做出别的样式,毕竟要是打出知名度,这可是一项超级暴利的买卖啊,谁让她曾经经营着全球最大最华丽的服饰品牌。
旗袍是君媱的最爱,曾经出息各大酒会,她除了职业装,就是那样式各异的旗袍,女人天生爱美,她也不例外,旗袍的款式,正好能把一个女人最美的身材给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但是能将它穿出韵味的女人,身材也必定是极好的。
“二爷!”她扬起小脸,甜甜的看着正在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