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缘他自会到您身边来,但愿那时,您还能接纳他。”
礼王竟如此喜欢墨宸,太意外了。也许,是因为冥冥之中的亲近感吧!但此事的来龙去脉还不甚清晰,不可操之过急,一切,还需要慢慢筹谋。
礼王道:“他随时都可以到我麾下来!”
苏阮恭敬道:“我会劝他,民女告辞。”说罢便走了。
礼王注目着她的背影,唤来下属吩咐道:“去查墨宸的身世。不,是把他所有的资料全部收集过来交给本王,还有苏阮的一起,务必详尽可靠。”
“是,王爷,下属马上去办。”
又有随从上前,道:“王爷,王妃已经恭候您多时了。”
在礼王和苏阮谈话之时,礼王妃就站在不远处的一颗树荫之下,等着夫君。
礼王抬眸望礼王妃看去,脸上露出浓浓的笑:“好,走吧。”
“王妃,王爷好似很器重墨将军,对那个叫苏阮姑娘也分外留心,真奇怪!”侍女挽着礼王妃的胳膊,小声,“刚才墨将军出言顶撞,王爷本来都要发怒了,被她一句话又给压了下来,不可思议,王爷那毛躁脾气,谁拉的住啊,她竟平安无事,还惹的王爷笑了。”
“王爷满心的喜欢墨宸,她又将墨宸的拒绝说成为礼王着想的举动,王爷能不心花怒放?”礼王妃冷冷的睥睨着苏阮的背影,昨夜苏阮冲撞的举动她铭刻于心,“小姑娘不简单!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不像十几岁,更是一个历经世事的成年人,若我年轻几十岁,倒有兴致和她斗上一斗。”
“还好王爷没有被蛊惑,要是真将月印交出去那还得了!王爷也真是,怎么对几个外人比对王妃您亲生的廉世子还要好啊?这是没血脉,要是有血脉关系,岂不是恨不得把整个家业都交给他。”
“想太多,王爷的血脉,都在我手里。”礼王妃的眼里晃过一丝阴冷,“好了,王爷来了,不要再说了。”
……
入夜,长香楼。
宽敞硕大的浴池紧紧的闭着门扉,滚滚的白烟袅绕在水池上方,花瓣和香精的气息充斥着每一个细胞,女子娇媚的声音与男人高亢的说笑声不绝于耳,打闹声、嬉笑声、流水拍打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犹如极乐的天堂。
今天到楼中取乐的是各大王府的少公子们,白日的击鞠比赛耗费体力,夜间免不得要找个女人来采阴补阳,这会,参与比赛的众人几乎都到场了,三四十人各自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说笑,个个都怀中抱着美人。
满堂的喧哗之中唯有一人格格不入——满脸疲乏的宋瑾独自靠在池壁上,下半身沉在温热的水中,肌肉发达的双臂撑在壁面上,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闭着双目不知在想什么。数番有女子前去挑逗都被他生硬的拒绝了,此刻,他已经成了全场的绝缘体,像是被隔离出了这个繁华的圈子。
宋离在离宋瑾稍远的地方坐着,他怀里拥着美人,眼睛却瞄向宋瑾。
马场上一举失手,也不知有没有被宋瑾察觉,这,让他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想要除掉宋瑾,还得尽快!
“那个叫墨宸的臭小子,我逮着机会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通不成!”
满脸肥肉的御景廉左拥右抱,义愤填膺的骂道。
“家里的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给外人?父王果真是老糊涂了!你们说是不是?”他问左右的人,其他人自然是连忙附和,“王爷太过分了!”
“对啊,就是过分!”御景廉怒的很。近来也不知何故,父王越来越看不上他,宠庶子也罢,对一面之缘的外人竟也大加赞赏,让他这世子的脸面往哪搁?照这个趋势,只怕世子之位马上要保不住了!
可惜他这几年只顾着吃喝玩乐,手里也没可用的人,面对这样的局面,竟毫无办法。唉,想这些也无用!御景廉不喜欢想太多问题,他的手放肆的摸着怀里的美人,拉着嗓子道:“哎哟我说,你们今天都看到了吧,那个叫苏阮的娘们可真够漂亮的,我上回在猎狮大会上就发现了,脸蛋嫩的能掐出水来,说话也娇滴滴的,听的人骨头都酥了!真正的‘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随随便买一个微笑都能把帝都的大小姐们、公主们甩出去一大截啊!”
还是这种话题更能引起群众们的热议,好几人都兴奋的说了起来:“是啊,苏阮真是漂亮让人垂涎欲滴!”
御景廉的眼光得到赞同,更是亢奋:“她还待字闺中哩!若能把她搞到手,纳做小妾金屋藏娇,夜夜……那才带劲……嘿,她看起来那么清纯,不晓得骨子里是不是浪货!”
众人嗤笑不止。
御景廉越说越开心,好像真的说几句话就能占到苏阮的便宜似的,一脸色眯眯的样子:“诶,我说宋瑾啊,你不是跟她挺熟,闹的满城风雨的嘛,有没有得手啊?她在床笫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给我们分享分享呗!”
这些公子哥私下里谈话露骨,御景廉说这样的话也不足为奇。
当他在高谈阔论之时,宋瑾已悄无声息的起了身,踩着湿漉漉的地面走来。
本就面无表情的脸好像染上了一层薄霜,幽深的双眸里显露了些许杀意。
御景廉正与美人缠绵,没有发现宋瑾愈走愈近的身影:“你还说她是你未婚妻,我看她已经跟了墨宸吧?两个人那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