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阳偏西,村子里悄然倾斜了屋房的阴影。雷猛打门,坐等一阵不见雷卉和她妈回返,他料想她们没有钱,应该从医院返程回家的。他弄午饭吃过,靠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好像只打了个盹儿,醒来天就黑了,还不见她们母女回家。没钱给女儿做人流,雷母不可能和女儿一起赖在医院吧!她们有没有可能找雷猛去了?
这个念头一生,雷父就行动,给门上锁,悄悄来到村北头雷猛家门口的暗处,看到那亮着灯光的房里只有雷猛,正在动炊。
雷猛的家境村里人谁都清楚,他父亲在雷猛7岁时患痨病而殁,母亲改嫁他乡,从来没有回来过,雷猛靠叔父养大,由于性格与叔父家人合不来,后来就分开生活。
站在暗处的雷父正准备离开,忽然发现场子里来了一个人,他便闪到墙边的柴垛旁,看清楚来人是和事佬,已走到雷猛家门口。
她击掌数下才引起雷猛注意,正在弯腰切菜的雷猛转过身。和事佬就问,你不是到医院去了吗?雷卉做人流的事么样?
我给了1000元钱,要不,做不成。藏在暗处的雷父听到这话,明白了她们母女还没回家的原因,要是雷卉做了人流,是要住院的。雷父想进城去看看,可天色已晚,没有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