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母亲离开之前怀孕七个月了?”听上去多让人震惊,我甚至不敢相信这世界上有这种女人,丈夫死后尸骨未寒就跟着另一个男人离开了,而且还是扔下了不满两岁的儿子,还是个怀有身孕的女人。
看着苏伟文我有些难以控制情绪,手都在轻轻的颤抖,而苏伟文却看着我淡漠的没什么表情,用沉默演绎着他的态度。
“你说你在找他?”我思考了一会才问苏伟文,苏伟文点了点头,目光悠远的看向了机窗的外面,眼神里染了许多的凝重,让人觉得他的心很沉很沉,忍不住伸手拉了他的手。
“我没事。”苏伟文看向我,将我的手握住了,拉过去亲了一下,很自然很自然,却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想起了东方煜,想起东方煜会有这样的举动,拉着我亲我的手安抚我的情绪。
觉得有些愧疚,答应了苏伟文心里不在想着其他的人,只想着他,可是还没有下飞机我的心就又不由自主的想着另一个人,我还真是个坏女人!
似乎是也觉察到了我的心绪,苏伟文伸手将我的头按了过去,亲吻了我,让我不觉的低头笑了,抬起头也亲了他一下,分开了才看着他歉然的说了句对不起,而苏伟文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我。
飞机上我靠进了苏伟文的怀里,静静闭着眼睛睡了一觉,但是心里却总是在想着苏伟文说过的那段故事。
从来不曾了解过苏伟文的我,此刻才明白,为什么苏伟文会染上玩弄女人的恶习,为什么他对女人从不肯真心以待,原来他也是有过故事的人。
苏伟文说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而与父亲曾一度被传为佳话的母亲竟然连父亲离开的百日都不到,就跟着一个曾经对她爱慕不已的男人撇下他和卧床不起的爷爷离开了,他说那时候的他只有二十个月,而那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也就是说那个女人带走了苏伟文素未蒙面的亲人,这是就是为什么苏伟文会说他有一个素未蒙面弟弟的原因,可是……
我困惑的睡着了,可下了飞机我还是忍不住问起了苏伟文关于他弟弟的事情,并不是好奇,我只是想要替他分担一点,觉得说出来总比一个人放在心里的要好。
而听见了我问他,苏伟文看向了我,许久才吩咐杨助理把我和他的行李送回苏家,还要杨助理转告苏老太爷我们会晚一点回去。
苏伟文带着我去了一个地方,而且是一处墓地,这让我吃惊不已,但是苏伟文带着我去得那个墓地的周围却是荒凉无比,而那荒凉甚至比小晴那里还要难以想象。
墓碑在一片荒芜的杂草丛中,周围零散的有几处坟墓,不规则的形成了一个糟乱的墓地,只是看着就觉得很荒凉。
远远的看着只是一片荒芜的荒草地,走入看似无边的荒草地才能知道这里是一处荒凉的墓地。
这里是个杂草丛生,即荒凉又宽广的地方,之所以说荒凉是因为这里一望无垠,很远才能看见一处公路,一条小道,而说这里宽广是因为这里除了能看见的荒草,望向远处很远也看不到边,只能隐约的看见公路,看见小道,下了车要走一个小时才能到这里,这里的荒凉可想而知了。
墓碑上雕刻着一个女人的名字,褚晓清,很文雅的一个名字,而且女人有一张同样如名字文雅的脸,或许该说不仅仅是文雅,还有更多的漂亮。
站在了墓碑前苏伟文始终不发一语,而我却在专注墓碑上女人的名字,看着女人文雅含笑的脸庞,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看着女人的照片竟有一种似曾相见,有一种荒凉感。
她笑得很静美,也很甜,可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果说荒凉是因为这里的荒凉,内心世界觉得她一个人在这里孤单,那似曾相识又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她死的时候只有二十七岁,是患了不治之症,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人葬在了这里,而且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站了很久的苏伟文终于肯说话了,声音却是那样的淡漠,脸庞也是那样的平静,平静的将所有过往的忧伤都掩盖掉了。
我看着苏伟文平静的脸庞,他的双眼在看着墓碑,可他的眼神却是在回忆着其他的事情。
“她走的时候正是我们苏家负债累累,债主逼门的时候,她不顾母子的情分不但不肯留下,反而趁火打劫拿走了我们家所有的钱财,让我和爷爷一度陷入了困境。”苏伟文的话让我不禁深锁眉头,不愿意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无情狠心的女人,可是我知道苏伟文绝不是在骗我。
我转开脸看向了墓碑上,看着女人文雅的脸,凝视着女人美丽狭长的双眼,总觉得拥有一双清澈眼睛的人,不会是无情的人。
“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在这里了,而我已经是个是十六岁的男孩了,她什么都没有留下,我只知道她死的时候身边带着一个几岁大的男孩,其他的事情完全不清楚。”我震惊的看向了苏伟文,用那种难以置信的双眼看着苏伟文,苏伟文却淡漠的目光落在了墓碑上,许久才看向了我,告诉我:“我想要找到我弟弟。”
“所以这些年你一直不间断的找他?”我突然觉得很悲伤,人海茫茫要到那里去找人?而且那个男孩那么的小,都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去找?
“我相信我们苏家的孩子都是福大命大的人,他要是我弟弟,是我们苏家的人,就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