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应该推开男人,谁愿意给一个曾轻薄过自己的男人搂着?
可当我看着老人细细审视的眼神,挂在嘴角欣慰的笑容,我就安静了。
老人还在抢救,身边来来去去有十几个的人在忙碌,可老人的眼睛却从来没有在我的身上移开过,就好像他的世界里只有我这么的一个人,这让我突然的想起了爷爷。
爷爷就是老人的这个年纪,八旬的一个老人,不算稀疏的头发白了大半,略显臃肿的脸庞显得有些苍老,也显得有些沧桑。
想起来爷爷总叫我丫头,总叫我臭丫头……
眼角有些湿润了,我低头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抬起头看向了监护室里还在看着我的老人。
老人显得有些疲惫,可却还是不肯闭上眼睛,忙碌的人也回头看着我和男人,似乎在好奇到底我是老人的什么人。
救治进行了有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医生有条不紊的忙碌着,老人一直看着我,而男人也一直的搂着我。
救治结束了,老人才安逸的闭上了双眼。
监护室里的医生看着老人闭上了眼睛转身面向了我和男人,朝着男人点了下头,似乎在转告着什么。
看到了医生点头,男人才把放在我腰上两个小时没有动过一下的手臂拿开,转身大步的走向了走廊的一边。
走廊的一边早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等着了一些人,我转身看去的时候男人已经在看着那些人送出的报告了,而且那些人的脸色都苍白着。
看上去都是职员什么的人,多数都穿着西装革履,只有少数的两个穿着浅颜色的便服。
男人摔掉了手里的报告,大声的质问着那些人怎么回事。
开始那些人都胆怯畏惧的低着头,后来有一个人站出来解释了一番,我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老人有心脑血管疾病,属于多发的一个患者,但一直控制的很好,但老人背着人吃了高胆固醇的东西,结果出了事情。
男人的脸色寒冷一片,气的双手卡在精壮的腰上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合了下狭长的丹凤眼,很久才睁开眼睛转身看向了我。
看着我男人大步的朝着我走了过来,走到面前停下了脚步,毫不迟疑的说:“三百万三个月的挂名女朋友。”
我甩了男人一巴掌,同样的毫不迟疑,‘啪’的一声响起,不远处的那些人一阵窒息传来,而男人却只是看着我,就像我从来没有打过他一样,眼神坚毅如钢。
“五百万。”男人看着我再一次说,加上了两百万。
我刚刚打过男人的手握成的拳头,真想再给男人一巴掌,可我却没那么做,而是转身就走。
男人并没有再阻拦我,离开了医院我直接打车回了住处。
我回到住处的时候都已经是夜里的十二点钟了,其实我有些累的没力气,可即便是没力气我也还是先去了洗手间里。
身上太脏了,加上被那男人亲吻了,不洗澡我想我是睡不着了。
我洗了澡,打算洗了澡之后就睡觉,却没想到刚洗了一半的澡,就听见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隐约的听见了房门被打开了的声音,让洗着澡的我心里一阵的惊慌,以为是东方煜找上了门,匆忙的擦了擦,穿上了内衣,套上肥大的体恤就推开了洗手间的门,结果见到的人却让我愕然的愣在了原地。
进门的人不是东方煜,而是轻薄了我的那个男人。
我站在洗手间的门口,湿透的长发滴答着水,进门的男人就站在门口的地方。
房门关着,男人站在门口看着我,深邃的黑眸像是鹰的眼睛一样深炯有神。
我锁了门,可是男人却还是进了门,而且房门并没有坏掉的痕迹。
我看着男人一直都没有说话,心里隐约的知道为什么男人没有在医院里拦住我,是为了知道我住在那里。
男人审视了我一会,只是很平淡的看了我一会,之后便打量起我的住处。
“五百万做我三个月的合约女朋友,除了要住在我的家里,其它的事情我不会干涉你,这里有一张支票,如果你愿意现在就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男人把手里的支票放下,转身去了我房子的外面。
看着关好的门,又转头看向了放在床上的五百万支票,我皱着眉坐到了床上。
低着头我看着拿在手里的支票,自嘲的笑了。
沐婉你想过自己会有今天么?三千万你买了一个男人的吻,却要为了五百万卖了自己三个月。
心口多少的有些不舒服,可我还是收拾了自己的衣物,收起了那张支票。
离开的时候我锁好了门,收拾了房子,之后写了一张字条连带着钥匙放在了一个食品袋里,挂在了我住处的门板上。
上一次我走了就很突然,没给爷爷奶奶打一声招呼,这一次我要是再不打招呼,以后都没有脸回来了。
上了车我把自己的行李放在了腿上,其实也没有什么,除了一些证件,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
算起来我也就这么多的家当,还有……
我注视着拿在手里的lv包和握在手心里的手机,这是东方煜这辈子送过我唯一的一次东西了,就当是祭奠回忆我也该留着。
车子开了,一旁开车的男人看了我一眼,之后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到医院要下车的时候我叫住了男人:“等一下。”
推开车门的男人转身看向了我,却什么话都没问。
“我想知道我都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