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刚才的夫妻对拜,我根本就没有拜。心里不想对拜,怎么勉强都不会做到的。
身边搀扶着我的小婢女有些慌张,她拉了拉我的手,低声说到:“准王妃,对拜啊。”她的手紧抓着我的手:“准王妃,别人都看着呢。”
是啊,别人都还看着呢,我可是不能丢了燕寒,丢了荆家的面子。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不在哽咽:“我……我刚才没有准备好,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端坐在大堂正中央的哥哥听完我说的话,轻轻笑到:“这有什么可紧张的。”然后赔笑的和别人说到:“真是抱歉,能否再来一次?”
下面笑了几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夫妻对拜!”我控制住不弯腰的冲动,努力的,努力的弯下腰去,和燕寒实现“夫妻对拜。”
“哗——”眼前的红色一下子消失了,燕寒的脸在我饱含泪珠的眼中无线的放大,放大……我头上的盖头被他攥在他的手上,攥的很紧,仿佛要生生撕碎了一般。
在他的眼中,苦涩的泪水缓缓的流进我的红唇,那种苦不堪言的感觉。
下面的客人先是寂静了片刻,随即是比刚才更大的议论。盖头是只有在洞房花烛时新郎官亲自挑下来了,是不允许让被人看见的。现在,确实是新郎官燕寒将我的盖头接了下来,可却不是洞房花烛时,而是在我们还没有成为正式夫妻时。
被别人看到新娘子的面容是绝对不允许的,可是掀开我盖头的却是燕寒,我想不明白,他不是一直想要娶我的吗,怎么会搞砸我们的成亲。
“燕寒,你干什么!你不知道你不可以这样做的吗!”我带着怒意,微微呵斥着燕寒。我承认我是一个很要脸面的人,我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
燕寒轻轻笑着:“我干嘛,我还想问你在干嘛?我真的很想问问你,你是真的愿意嫁给我的嘛?”盖头被攥出褶皱:“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如果是高渐离问我这个问题,我当然会毫不犹豫的对他说:“我当然愿意,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妻。”可是面对着燕寒,我犹豫了。“我,我当然愿意做你的妻子,不然我嫁给你干什么!”我让一个不爱他的我嫁给了他已经算是对不起他了,我不能再用言语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他的心了。
他叹了口气,按住我的肩膀,用他的手掌抬起我的头:“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吗?你敢说你爱的是我,而不是高渐离?”
我愣住了两三秒,他还是什么都明白,尽管他这半个月里什么都不说,不提我和高渐离的任何事情。只是他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那样我依然还是他的新娘。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有些害怕,我怕看着他的眼睛,我会忍不住说实话。
他见我不说话,苦苦的笑了一声后不舍的松开了手:“我就知道你爱的只有他,你的心里是不会有我燕寒的位置的,即使你答应了我的提亲,也只是为了和他赌那口气。现在,你是不是后悔答应了我的婚事。”
我的确是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我发现其实每一个人都很了解我,到只有我不了解我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