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靖安的努力下,便连太上皇这座大堡垒都给攻克了,夏侯宣的那些小弟们就更不成问题了,除了已知真相的秦连横以外,陈淑瑶、纪彦平以及许胜也都已有了心里准备:公主和驸马俱是人中英杰,偏偏还结成了良缘,二人联手,哪有不立于人世巅峰的道理?至于他们最终会以怎样的形式、怎样的名头去掌揽大权……那还重要么?反正对于他们这些追随者而言,自家老大越厉害,未来肯定越光明嘛。
就这样,得益于媳妇的贤惠能干,夏侯宣是彻底没了后顾之忧。接下来,他只需按计划打一场漂漂亮亮的收官之战,将自己的战功和声望都推至峰顶,再通过太上皇把真实身份一亮,便可顺理成章地黄袍加身了!
所以也可以这么说,郑其英就是夏侯宣走上皇座前要踩的最后一块砖了。
“据估计,明日傍晚时分,郑其英及其大军会在昌阳县北的那处小平原上扎营,是以明天夜里,正是我们夜袭的好时机——”
这一天,是夏侯宣和齐靖安领着十余万兵马离开永定关的第八天。就在这段一旬不到的时日里,他们一路追着那郑其英打游击、玩扰袭,双方已交手近二十次,甚至有过一天之内碰头三次的情况。
不过,双方虽是频繁交手,但各自的伤亡都不多,郑其英只遇着齐靖安带领三四万人马各种“骚扰”他,故而他仅仅以为大魏的驸马爷是想要拖住他、拖到征西大军回来,并不知道夏侯宣已经缀在他的后边了,而且打游击的那三四万人马,其实是十余万人分成三组轮流上的。
——郑其英还以为自己是只溜得很快的狐狸,殊不知夫夫俩是在把他当羊赶呢。
“好,那小平原距离平宁关也不远了,郑其英就是再想绕开也难了,明天夜里,便让我来与他好好地‘叙叙旧’吧!”帅帐内,夏侯宣听了齐靖安的分析,用手指在地图上比了一段短短的距离,神情既自信又愉悦。
“嘿嘿,我可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姓郑的见了你以后会是个什么表情了,”陈淑瑶整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说:“当然我最想看到的还是他见着我爹爹的时候……那满脸的绝望!”
夫夫俩本是打算把陈淑瑶也留在永定关的,跟表哥待在一起谈谈小恋爱不是挺好的么?可陈淑瑶也不知是因为害羞了还是闲不住,强烈要求出关追敌。考虑到陈长清就在平宁关,夫夫俩终究还是把陈大秀给捎带上了。
“好啦,你想看的,肯定都能看到。”夏侯宣温言道:“不过,在我正式出场之前,你和靖安还是要在明天白日里扰袭他一两次的,所以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听出了公主殿下话语中明显的“送客”之意,陈淑瑶撇了撇嘴,一边转身离开帅帐,一边往后摆手道:“好了我走了,不妨碍你们卿卿我我了。”
“哗啦”一声,帐帘被掀起又落下,夏侯宣摇头笑道:“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说着,他揽着齐靖安的腰往后一倒,就窝进了舒服的虎皮大椅里。
齐靖安原本还在认真地查看着平铺在书案上的地图,哪能料到下一刻就坐在了心上人的大腿上,他嘴角一抽,既无奈又好笑地说:“她只不过是口无遮拦而已,你才是真豪放!”他拍了拍心上人环在他腰上的手臂,又说:“快松开,我是真的累了,要去睡了。”
“呵,累了就放松下来,什么都不用多想了,连路都不必自己走,都交给我。”夏侯宣轻轻一笑,非但不松手,反而还就着这个姿势站了起来,打横抱着自家宝贝走向了软榻。
齐靖安虽觉得被这样抱着当真别扭,却也没有反抗,任由夏侯宣把他抱到了软榻上,还帮他脱衣脱鞋解发髻……哎,心上人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他当然没必要拒绝了,就算被吃几块小豆腐也不亏嘛。
至于更大块的豆腐,当下分明不是吃的时候,齐靖安相信自家心上人不会轻重不分的。
而夏侯宣也没有辜负齐靖安的信任,他虽是把对方差不多剥了个精光,还让人家抱着枕头趴在软榻上,其实也只是想来一场爱意满满的按摩而已。他的手法不轻不重,动作恰到好处,很能舒缓疲劳,齐靖安享受着享受着,就挂着一副惬意的小表情呼呼地入了梦乡。
这对夫夫啊,就连一起打仗,幸福度都能这么高,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的吧?
次日辰初,郑其英所率领的大军才吃了早饭准备拔寨,就遭了一次扰袭。及至午时用饭,又与那些滑不溜手的敌人遭遇了一次——郑其英已见惯不怪了,反正是不痛不痒的,他甚至都懒得次次去与齐靖安“打招呼”了,在他看来,保持行军速度才是回击敌人的最好方式。
不过,郑其英却也并不简单,他敏锐地察觉到今天的两次扰袭的强度比往日稍弱,敌人的停留时间也略短了些许,故而到了傍晚安营扎寨的时候,他也特地做了一些布置。
果不其然,夜半时分,“敌袭”示警声大作,郑其英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床,抱着头盔和佩剑就出了营帐,嘴边挂着讥讽的冷笑——
“齐靖安!我令几十万弟兄枕戈待旦,就知道你今夜定会大驾光临!”
扰袭嘛,要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而且不能太过深入敌阵,否则几万人马一旦被几十万大军包围,那可真是不妙了。
而这一回呢?由于郑其英提早做了些准备,所以齐靖安才一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