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这么久不见,难道你就一点不想我吗?”
“你这个没用的蠢货,怎么还没死!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我tm听到你的声音就想吐!”
“啧啧啧,还说你不想我,你是不是想我把你做到吐。”
“闭嘴,你这个下流的东西,不要跟我打电话,我不想跟你多说一个字。”
“是不是住进老相好的家里了,就不要我这个弟弟了?”
“知道就好,现在有他保护我,你tm别想理碰我一根手指头。”
“哎呦,你以为你贞洁烈女呢,你tm求我上你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呵,你说,如果那个野男人知道当年的视屏是你放上去的,还会不会留你在家里?”
“你个死人,到现在还用这件事威胁我,好啊,你说啊,你说啊,如果被他赶出去,我就去跳楼,反正被你这个恶心的东西缠上,还不如死了。”
“你这个寡毒的女人,你就算死了,老子也要缠着你不放!反正林四那几个兄弟不把我砍死不罢休,我们去地狱做一对鬼夫妻也不错,是不是?”
秦沐言突地抱尖叫:“啊!烂人,别跟我提他,你想我死是不是,我现在就死给你看,我现在就去死!”
“好了好了,不提不提,真是的,一提到林四就发疯……挂了,我以后每天都会打电话,你要是不接,我敢保证,那个野男人很快不会把你赶出来。”
“滚!去死!混蛋!烂人!”
——
黎邀回到床上,又抱着膝盖静静地坐着。
窗帘缝里唯一的一丝光线也渐渐淡去。
卧室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时间被无限拉长,像是永无尽头。
暗无天日的感觉,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坐了几分钟,几十分钟,又或是几个小时。
直到门缝再次打开,走廊的灯光照射进来,刺得她双眼半眯。
然后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走进来,紧接着,整个屋子里的灯都亮了起来。
灯光太强,刺得她完全没法睁眼,只得把头埋尽膝盖里,但还是被刺得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怎么,恨我恨得连多看一眼都不屑了?”男人清冷而又低嘲的声音在她头顶响想。
她这才反应过来,季铭斯回来了!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季铭斯,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色色呢,你不是说救她?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因为太过激动,整个声线尖锐而又颤抖的。
季铭斯的目光先是一颤,然后又抿了抿唇冷声道:“看看你的鬼样,你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能干什么?!”
黎邀听他声音如此平静,与三天前色色被人抓去时的暴怒判若两人,不由得爬起身扯住他的衣服哭吼:“你把她救回来了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是不是?你让我见见她,救救你让我见见她,让我见见她……”
季铭斯眉眼低垂,看了她哀求的模样半晌就冷着脸推开她的手,转身走出房间。
黎邀手一颤,爬起身追上去,门已经再次关上,怎么也打不开。
“季铭斯……你回来……你让我见见她……你让我见见她……”她全身瘫软地坐到了地上背靠着门,整个房间都是她绝望而又悲凉的哭喊声。
她已经笃定,他把色色藏起来了,他不让她见她。
他出去了三天,身上还带着女人的香水味。
他原来这么快就厌恶她了。
哭了好一会儿,门又再次推开,黎邀急忙爬到一边,给季铭斯让路。
季铭斯厌恶地盯着她,忽地眉头一紧,双手抓住她的咯吱窝就往床上提,还一边提一边骂:“你tm别给我要死要活,别以为我我会吃这招,你不吃不吃喝不睡,死了,我也不会给你收尸!”
黎邀不依不饶地扯着他的衣服哭求:“季铭斯,你让我见见她,我求求你,你让我见见她好不好,不要把她藏起来……”
季铭斯又一个低吼:“坐好!闭嘴!再说一个字,我也辈子也不让你见她。”
黎邀:“……”紧紧咬着唇,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只有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流。
季铭斯双手插腰,又气又恼在看了她半晌,最终吐了一,口气蹲下身,双手在她脚上出来地搓,嘴里怒斥道:“你tm以为你马大脚!不穿鞋,满地跑!”
脚底暖暖的温度一下子传到了她全身,特别是眼眶的地方像火一样灼热,都化成了泪水不停往外涌。
她紧咬着唇,却扯不住抽泣,大床都因为她身体的剧烈地颤抖而微微晃动起来。
季铭斯低着头,一言不发,手掌继续在她的两只脚上不停在抚。
抚了好一会儿,就见两个女佣推着餐车慢慢走进来。
只是两人表情都是惶恐而又胆怯的,甚至布餐时,手还有微微颤抖。
季铭斯这才站起身来,对于人一个怒吼:“都给我滚出去。”
然后指着那些饭菜道:“吃了!都给我吃了!”
黎邀抽了抽气,慢慢拿起筷子,又慢慢伸过去夹菜,但整个过程筷子都在颤抖,刚夹到筷尖了,又马上掉下去,她又夹,又掉了下去。
她这三天几乎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身子也就吊着一口气而,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夹菜这种精致的活。
季铭斯又忍不住重重吐了一口气,搬起椅子坐到她对面,一把夺过筷子夹起菜就往她送里送:“吃!”
黎邀愣愣地看着他,连嘴都忘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