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铭斯接到自家老母电话时,正在某豪华包间里跟一大群老大爷们儿聊天交流感情。
整个屋子里,灯光不明不暗,却被熏得烟雾袅袅,也不知道那几个一旁陪酒的大美人儿是怎么受得了的。
季铭斯看着屏幕上闪动的电话号码,眉头皱了皱,还是起身,出走包间,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妈,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季铭斯的声音难得的耐烦。
电话里立马传来了女人甚是担忧的声音:“哎呦,大宝,你可算接电话了,小宝在哪里你知道吗,现在还没回家,妈好担心,这心总是悬吊吊的,可别出什么事了呀……”
“妈,你别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帮你叫他回去。”
“嗯嗯,那你快点啊,妈不见她回来睡不着,你也要早些休息知道不,别累坏了身体啊。”
“嗯,知道了吗,我会注意的,那我先挂了。”
季铭斯挂了老夫人的电话,又拨了出去,响了几声,就被人接了起来:“喂,大哥。”
“快回家去!老妈担心你找到我这里来了。”
“知道了,这就回去,哦,对了,有件事想问你,你的失眠症又犯了吗,你还好吧,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吗?你能帮我治还是能给我药吃?谁告诉你的,周二那个话唠是不是?”
“……他今天问我要诊费了……”
“那个钱串子!别给他!一分钱都不准给!”
“……可我已经答应给了……”
“给什么给,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还想要钱,没门儿!好了,不说了,你赶快回去吧,还有,我的事不许告诉妈,知道不!”
“哦……知道了……”
季铭斯挂了电话,又再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他现在在哪儿?”
“回老板,三少刚送福利院一个老师回家,现在自己正在回家路了。”
“好,我知道了,盯紧点,不许出插子!”
“知道了,老板。”
季家三兄弟,老夫人心里的大宝、二宝、小宝,除了小宝还没断奶住在主宅,其余二人都搬了出去。
也许是前两个儿子没看头了,老夫人对小子儿尤其看得紧,整天忧心忡忡,生怕一眨眼就不见了似的。
季铭斯扯了扯笔直的西服回到包间,就有人朗声笑道:“大少,是不是又接到哪位美人儿的电话呀?”
季铭斯扫了那人一眼,没有答话,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还漫不经心地点起烟来。
那人立马知道季大少不高兴了,便识趣地住了嘴。
另一人急忙给那位一直等着的美人儿挤了眼色:“快,去给大少倒酒。”
那美人若有所悟地扭着水蛇腰,媚笑着走到季铭斯身边坐下,翘着纤纤玉指将一只杯子送季铭斯嘴边蛊惑道:“大少,喝酒。”
一只手送酒杯,另一只手便顺势挽过季铭斯的手臂,整个身子贴了上去,丰满圆润的胸部在他的手臂手蹭来蹭去。
季铭斯没有张嘴,侧眼看着那美人儿勾了勾嘴角,忽然地眸子一冷,大手一挥,那美人儿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挥到一米之上的地板上,杯子里的酒水反弹回去洒得她一脸,发型散乱,妆容尽毁……
就连包间里其他人也被怔得全部止了声,惊愕地看着季铭斯。
这季大少怎么了,刚刚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发这么大的火?谁得罪他了。
季铭斯冷着脸,看着那美人儿恶狠狠道:“谁让你碰我了?没经过我的允许,谁准你碰我了?”
“大……大少,对不起,我……我不知道……”美人儿茫然不知,她做错什么了吗?以前没听说碰他还要经过他的允许呀?平时不也是这样给他倒酒,他还很满意,给她许多小费吗?今天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滚!以后不要再出同在我眼前!”季铭斯一脸嫌弃地抖了抖被那美儿碰过的衣袖,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话便不再看她。
“是……”美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
与此同时,伺候其他人喝酒的美人儿哪怕与他中间隔着几个人也不寒而栗地往离他远的地方挪了挪。
季大少什么连碰一下也要写申请手打报告了,还真不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的土皇帝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钱哪比命重要啊!
搞得众人冷场之后,季铭斯自己到若无其事地对着正对面一直冷眼旁观的男人调侃道:“我说安五爷,你不厚道啊,自己一个了享清福,周二快开不了锅了你不知道吗?”
那人冰冷的脸上,嘴角扯了扯,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周二是谁?与我安豪何甘?难道这天下是个人缺米,我安豪都得摊上不成?”
季铭斯嗤笑:“啧啧,不愧是活阎王,连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翻脸不认,够绝够狠!”
那人仍旧面无波澜:“大少真会说笑,我安豪就是一介臭流氓,阎王什么的,不敢当。”
“不,安五爷当之无愧,可不是人人都能从第五监狱里活着走出来的。”
严格说来,他是第一个!
第五监狱,又名人间炼狱,能被关押在里面的不是连环杀人犯、就是变态狂之类的恶之徒。
在里面,不是吃人不吐骨头,就是等着被人吃,要想等着重见天日,还不如等死来得容易。
而安豪不仅没有被吃,反而还站在了食物链最顶端,被一群穷凶恶极之徒,奉为上宾,随之差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