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沛瑶……”
是少庄主的声音?晓星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沛瑶姑娘她知书达礼,个性谦和。”
居承威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既然如此……沛瑶啊,你临来之时想必你父亲已与你提过想要居凌两家联姻之事,不知沛瑶你意下如何?”
凌沛瑶一脸娇羞地说道:“自古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到女儿家做主?”
“好好好,既然你不反对,”居承威看向坐在一侧的居辰霄笑道:“不如就将这门亲事定下来,请凌庄主过来商量选个吉日替你二人完婚如何?”
少庄主与那位凌小姐的婚事这么就定下来了?少庄主没有反对也就是同意了?晓星胸口瞬间有种撕裂的疼痛,颤抖地掏出怀中带着相思豆链子的玉佩,不能自控的泪水挂满两腮。
“一切都听居伯伯安排便是。”凌沛瑶羞涩地回道。
居承威见事情发展的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忍不住打趣地笑道:“还叫居伯伯?过几日可就要改口喽。”
“爹……”居辰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满脸羞色的凌沛瑶,站起身来双膝跪地对居承威说道:“能与沛瑶姑娘得配连理原本是三生有幸,只是孩儿……孩儿不能遵命!”
“混账!”居承威拍案而起,指着居辰霄大骂道:“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沛瑶一个女儿家尚且懂得的道理,难道你却不懂?”
凌沛瑶脸色也在听到居辰霄拒婚之后瞬间变得青白,颤声问道:“辰霄哥哥,可是沛瑶哪里不好,你不满意?”
居辰霄侧头看着凌沛瑶,摇头说道:“此事与沛瑶你无关,”又转向居承威说道:“是孩儿的错,孩儿昔日曾毁了一位姑娘的清白之身,因此今生只能娶她为妻,绝不敢另娶他人。”
什么?少庄主曾经毁过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此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晓星感到一阵眩晕,耳边顿时只余嗡嗡作响之声。手中的雨伞滑落到地上,滚了两滚跌进雨中。
木然地看着掌心的玉佩,少庄主说今生绝不另娶他人,她不是从没有奢望过嫁给少庄主吗?为什么自他口中听到这句话还是这般锥心的痛?晓星像一缕幽魂一样走进雨中,似乎依然忘记脚上的伤痛,就那样一直,一直地向前走……
“你!……你!……你这个小畜牲!”居承威颤抖着指着居辰霄骂道:“我素日里是如何教导你们兄妹三人的?没想到你居然做出不堪之事!”说罢兜起一脚往居辰霄胸口踹了下去。
居辰霄也不躲闪,硬生生挨了这一脚,身子向后飞出近一仗远,只觉口中一股腥甜,哇地呕出一口血来。
凌沛瑶见居辰霄被他父亲打得吐血,慌忙拉住居承威的胳膊劝道:“居伯伯总要先问清楚才是,辰霄哥哥年少气盛,说话做事难免意气用事。不如稍安勿躁,且将事情问清楚再教训也不迟啊。”
居承威听着觉得有些道理,便强压怒火坐了下来,大声说道:“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居辰霄抹掉嘴角的血迹,也不敢起身,仍旧跪在地上回道:“前段日子孩儿无意间追查到一件与陆师伯之死有关的事情。”
居承威听到此事与他师兄陆镇东有关也忍不住皱起眉头,“什么?与你陆师伯之死有关?”
“是,”居辰霄点点头,接着说道:“孩儿追查到杀害陆师伯的凶手,在与其交手时,不小心着了她的道。”
“什么?着了道?”居承威思及当年师兄陆镇东的死因,心中大概也明白了一二,便缓声问道:“因此才发生了那种事?”
“是。”
“既然如此,”居承威叹了口气,“虽非你的本意,但男儿大丈夫做了就要承担。不如就将她取回来做妾,也算给她个名份,我想沛瑶也不会介意吧?”
凌沛瑶神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点头笑道:“有个妹妹以后替我分担,沛瑶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介意?”
居承威欣慰地笑道:“沛瑶果然知书达礼,不愧是大家闺秀。”见居辰霄一脸为难,又问道:“怎么?那位姑娘不肯为妾?”
“不是……”居辰霄摇头道:“孩儿曾向那位姑娘提亲,可是……”回想起当时被那个女人夹手指拍脑袋的荒唐情景,叹息道:“她没有答应。”
“不答应?”居承威凝眉思索,“莫非那位姑娘不要名份只要求财?那她要多少银两给她便是。”
“也不是……”居辰霄再次摇头,“想必是她不相信孩儿真心要娶她为妻的诚意。因此恳请爹你能先将孩儿与沛瑶姑娘的婚事放下,容孩儿设法让她相信孩儿。”
凌沛瑶插嘴道:“那她若一直不答应,辰霄哥哥难道要等她一辈子?”
“是啊,总不能一直等下去吧?总要有个时限才好。”居承威问道。
居辰霄回道:“不如就三年为期如何?若三年之后她仍不肯嫁给孩儿,孩儿便与沛瑶姑娘完婚。”
“什么!你要我等你三年?”凌沛瑶忽然发现语气不对,顿了一下,放缓声调说道:“辰霄哥哥莫说让我等三年,纵使三十年又如何?只是辰霄哥哥耗时三年的光阴去与一个女子纠缠,未免太过儿女情长了些。”
居承威点头道:“是啊,三年太久,不如就……半年吧。半年之后无论她答应与否,你都要与沛瑶完婚。”
居辰霄急忙说道:“半年?爹,半年未免太急了些……”
“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