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了了颤抖着双手捧起晓星的脸,泪水溢满眼眶,滚落而出,“胎记虽然还在,但是淡了许多……”
“真的吗?镜子!我要镜子!”晓星激动地跳了起来,四处寻找可照人的铜镜,猛然间看到小几上的茶盏,尖叫道:“水!对对,水也可以!”
扑到小几前抓起茶盏,由于力道过猛,杯中的茶水洒出了大半。晓星也顾不得前襟被茶水浸透,扔掉茶盏的盖子捧着茶盏映看起自己的脸来。然而杯中茶水被晃动得太过厉害,只能勉强看清一片涟漪中模糊有个人影。
“看不起,不要抖啊!”晓星急得低咒自己不争气的双手。
了了伸出一双纤细的手从她手中取走茶盏,浅笑道:“水都被你抖光了,还怎么能照出样子来。”将刚自房内取出的铜镜交到她的手中,“喏,铜镜,慢慢看。”
晓星如获至宝,激动地将铜镜捧在手中。那镜子里的人是她吗?胎记已经不再似从前那么殷红,像是褪了颜色一般。脸颊上还挂着些许尚未退净的干皮,晓星伸手轻轻去撕,轻易地就揭掉了。
“原来兰姑娘没骗我,玉容丹真的可以去掉我脸上的胎记,”晓星开心地哭了起来,“我记得兰姑娘说略轻者三五日可除,重者不出一个月即可痊愈。姐姐,我很快就会跟普通人一样了!”
“是啊,等到这块胎记消失,你一定很美,晓星,你一定会变成一个大美人。”了了流着眼泪轻柔地轻抚着晓星的脸颊。
“真的吗?”晓星摸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问道:“我会变得像姐姐一样美吗?”
“你会比姐姐还要美……”了了看着晓星,满眼皆是说不尽的怜惜。
“太好了,姐姐,到那时再也不会有人笑话我长了一张阴阳脸了,人多的时候再也不用带面纱了!”晓星激动地抱住了了在她身上磨蹭。
“呃……”了了发出一声吃痛,晓星的双臂环在她的腰上,让她痛得发抖。
“姐姐,你怎么了?”晓星惊慌地放开了了上下打量,“你……受伤了?”
“没有。”了了强忍着微笑道:“我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呢。”
“给我看看!”不对,姐姐的脸色不对,一看就在强撑。晓星不顾了了的反对将她拖回了了平日住的房间,“衣服脱下来给我看,你身上一定有伤!”
“真的没有,”了了躲闪着晓星的拉扯,“我怎么会无故受伤呢?刚刚……刚刚是你太激动压到我了。”
“你不脱?”晓星放弃了拉扯了了的衣服,双臂一端,“好啊,居总镖头不是就在隔壁睡觉吗?我现在就去问他!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把你弄伤了!”
“晓星不要!”了了怕她真的跑去找居辰昀,唬得忙上前去拉住晓星说道:“你别去打扰总镖头休息。”
晓星柳眉倒竖,恼怒道:“那你脱是不脱?”
了了无奈地解开衣襟的扣子。晓星不待她自己解开,便亲自动手一把将了了的衣服掀开。登时倒抽一口气,大叫道;“这是谁干的!还说没受伤?”了了白皙的腰间胯上,几个青黑色的大手印显得格外扎眼。
了了低头看时也吃了一惊。因欢爱之时二人并未褪去衣衫,她也是直到此时才发现身上多处瘀伤,腰胯甚至已经有些浮肿。赶忙合上衣襟,尴尬地说道:“没……没什么,别看了。”
“伤成这样居然还说没什么?”晓星狐疑地看着表情怪异的了了,一伸手将她胸前的抹兜扯了下来,“天啊!”没想到她白嫩的双峰也有着明显的青黑手印,脖颈胸口连片的吻痕中夹杂着多处齿痕。 晓星猛地拉起了了的手臂将衣袖拉起来,果然,守宫砂不见了。
“这是……居总镖头干的?”晓星气愤地问道:“你们圆房了?他……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当年在春风阁也常常有不少姑娘被恩客虐打,如今了了身上只比那些姑娘身上少些鞭痕烫疤罢了。
“不行!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晓星撸起袖子打算去找居辰昀理论,没想到他仪表堂堂,素日里温文尔雅,却有这种癖好!
“站住!”了了拉住晓星的胳膊,“晓星,这种事情岂是你一个姑娘家能说的?”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何况我与总镖头既已有夫妻之实,从今而后便是他的人了。你问与不问都已然如此。”
“可是他……”晓星气得跺脚,难道就这样任姐姐与那种人生活一辈子吗?
了了明白她心中的担忧,拍拍她的手安抚道:“放心吧,我相信他以后会好好待我的。”
晓星指着她身上的青黑瘀痕,冷哼道:“就这么好好待你吗?”
了了将身上的衣服重新穿戴好,轻声说道:“总镖头毕竟是习武之人,初时难免没有轻重,何况他已经向我道过谦了,而且……”了了粉脸绯红,羞涩地说道:“而且之后他也的确温柔了许多。”
“是这样吗?”晓星还是有些怀疑,但她又觉得姐姐说得有些道理。只好点头说道:“好吧,如果真是如此自然很好,但若他再伤了你,你绝不能瞒我,我一定要替你讨个公道!”
了了笑道:“是……到时一定告诉你!”
晓星似乎想起什么事来,忙说道:“姐姐,我还有事,晚一点再来找你说话,先走了。”刚刚因为看到姐姐受伤,一时生气反倒将急着想去告诉少庄主她没有毁容的事情给忘了。
看着晓星欢跳着离去,了了瞥了一眼居辰昀卧房的房门,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