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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黛玉看迎春掩饰,便上前去撸起了迎春的衣袖,却见其白皙如玉的小臂上一道划痕,虽已结痂,但那褐色的一道伤疤仍然是触目惊心。

“他打你?”黛玉立时竖起了两道翠眉,眼中也隐隐含着怒气。

“没有!”迎春摇头,极快地否认,随即低下头去,试图掩饰眼中的黯然。“这伤是我不小心摔倒在桌角上蹭的。”放下袖子,迎春不想再去回忆那个不堪的晚上。洞房花烛夜,本该是每个女子最美好也是最幸福的回忆,可是之于她的却只有痛苦与屈辱。

“妹妹,你别问了。”转过头,不愿意去面对黛玉纯澈如秋水一样的眸子。那让她越发觉得自己是一个不洁之人,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又如何启齿?

从迎春的表情和态度,黛玉似乎察觉了什么,她拉着迎春,对后面的紫鹃、雪雁几个道,“你们几个在这附近看看吧,我和二姐姐说几句悄悄话。”打发了丫头们,两人来到紫菱洲的房中。房子一直有丫头婆子洒扫照料,倒也还算干净,有丫头看她们两个进来,忙沏上茶水。迎春呆呆地坐在桌前,看着桌上摆着昔日常用的棋盘,默然不语。

“二姐姐,我在这府中几年,能让我感受到单纯的亲情和温暖的,也不过是你和四妹妹。说心里话,我希望你们都能幸福。可是看看你今天这样,我也知道,你过得并不好,二姐姐,咱们姊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黛玉诚挚的目光看着迎春,她是真的想帮她,希望她能得到自己的幸福。

“好妹妹,你……别我问了。”面对着黛玉的关心,她终于是落下了眼泪。原打算隐藏的情绪似乎都随着那一滴泪爆发出来。这府里的人才是她的娘家人,可是又有谁看的到她勉强笑容背后的心酸与难过,没有人问起,也许是因为不关心,也许是不想惹麻烦,可唯有这个表妹却在此刻说,她希望自己能幸福!她还有资格幸福吗?原以为离开了这个府上,揭下了木讷呆愣的面具,孙家会成为她真正的家,可是就在新婚之夜,那雪白的元帕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迷离的眼光透过那黑白的棋子、纵横的棋盘,似乎又回到了那满室鲜红的新房。孙绍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有几分慌乱、几分紧张,就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一般,甚至不得其门而入,将她弄的生痛都不自知。

粗重的喘息渐渐平歇,他终于翻身倒在自己的身侧,一双虎目深深地看着她,略有些粗糙的大手却横过她的腰身,将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悄声道:“迎儿,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迎春忍不住羞红了脸伏在他的怀中。红烛跳跃,他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来,似乎也带着一丝不自然,“适才我有些莽撞了,你……还疼吗?”

迎春不敢睁开眼睛看她,可是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却也让人难以忽略他的存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她正自羞涩无比,孙绍祖却已然坐起身来,在床头的抽匣中不知拿了什么东西,竟然掀开被子,略有些强势地掰开了自己的腿,迎春羞不自胜,如玉如脂的身体瞬时便如熟透了的虾子一般,清凉的油膏抹在火辣辣的痛处,迎春立时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可是那股感动尚未歇下,就听得孙绍祖一声怒喝,“贱人,你……你竟然不是完璧?”手中的药瓶猛然摔在地上,“呛啷”一声那精致的玉瓶依然是粉身碎骨。

迎春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臂上猛地一紧,已经被孙绍祖给强拉了起来。意识到自己此刻浑身赤裸,迎春随手想要拉被子盖住身子,却不防眼角瞥到了床上的那块元帕,它被揉的皱皱巴巴一团,可依然可以看出上面除了一些透明的液体,依旧是洁白干净的。迎春只觉得脑中“哄”的一声,有什么炸开了一般。

对上孙绍祖盛怒中的脸,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迎春觉得无措极了,这怎么可能?她从未接触过外男,甚至连自己的父兄都很少见面,唯一接触的比较多的就是宝玉,可是她一直都会注意保持距离,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清白之身,可是为什么?那帕子上竟然没有落红?“不,不可能……”元春喃喃着,眼睛里已经只能看的到那块雪色的帕子,瞬间,她好像发疯了一般,以着惊人的力量挣开了孙绍祖的钳制,顾不得赤身luǒ_tǐ的羞涩,抢过那块帕子摊平了仔细查看,可是,还是让她失望了。没有,连一丝丝的血迹都没有,洁白的帕子似乎也在嘲笑她一般。

迎春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原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自己的幸福,可是幸福终究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溜走了。上天为何如此待她,明明她自己心里知道自己乃是清白之身,可却偏偏没有落红,这……让她纵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啊?”被从痛苦记忆中唤回的迎春猛然身子一抖,竟然带翻了桌上的茶盏。她忙要去揩抹,却被黛玉拉住,带离了桌案。

“二姐姐,你真的打算埋在心里,独自去承受吗?你可知道我给你的添妆中为何会有六千两银票?”黛玉打听过孙绍祖的为人,那银票之所以还给迎春不过是有备无患,没想到迎春果然没有逃开婚姻不幸的宿命,看迎春闭口不言,这才开口提及。

“银票?”果然,提到那份添妆迎春微微有些动容,她知道林家富可敌国,六千两银子对于黛玉算不得什么,可这若拿出去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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