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的围猎变得索然无味,因为向雅馨的受伤,向威一直没有找到伤害他的人,整个人肉眼可见变得暴躁了起来。/p
而天正帝想着那匹饿狼的事情,更加不敢冒险,亲自去打一只猎物回来,所以整个围猎的过程中,他一直坐在看台上看着其他的人,最后给围猎最多的那个勋贵子弟颁了一副上好的弓箭,说了一番勉励的话,此次围猎就算结束了。/p
这还是天正帝第一次在围猎过程中没有下场打猎物,众人心中都有一番猜测,看着天正帝最后几天阴沉的脸色,谁也不敢说什么。/p
天正帝心情不好是有原因的,他查遍了所有的地方,然而都没有找到饿狼的来源,只知道是有人放进来的,但是等他找到那个人的时候,那人已经咬舌自尽了。/p
线索断了,后面的人查不出来,天正帝自然不高兴,想到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图谋不轨的人,天正帝连觉都睡不好。/p
盛云瑱这几天也没有办法再去找顾容与的麻烦,相对的,梵镜言那边也就安静下来,他忙着收拾自己的马脚,以免被天正帝查出来,哪有心情再去寻衅顾容与。/p
梵镜言也没想到自己也随手打了一匹饿狼,竟然还有这等功效,顿时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让龙武卫和盛云瑱里应外合,多放几头狼进来。/p
盛云瑱和向威忙得焦头烂额,但是却把梵镜言和顾容与同时恨上了,只等着以后找时间在和他们两个人好好的算算账。/p
一场秋围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众位大臣除了赞美一番天正帝之外,也不敢说什么。/p
倒是顾德曜把顾容与叫了过去,仔细询问的事情的经过。/p
回府之后,他思前想后,对顾容与说,“现在梵镜言是太子殿下和向威的眼中钉肉中刺,再留在府中不合适,你找个机会,先将梵镜言送到郊外的庄子上去住几天。”/p
顾德曜没有驱赶梵镜言的意思,然而梵镜言留在江陵城中,总不可能一辈子躲在顾府里不出门,只要她出门,就有可能被盛云瑱和向威发现,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顾德曜也不敢保证能及时的救下梵镜言。/p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梵镜言离开顾府几天,避开盛云瑱和向威的视线,等到这件事情被人淡忘了之后,再将梵镜言接回来。/p
顾容与这两天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知道祖父说的办法已经是最好的,他思虑片刻便同意下来,“好,我安排一下和她一起过去。”/p
顾德曜听他说的话不对味儿,禁不住疑惑的反问:“什么叫你和她一起过去?”/p
顾容与理所当然的说:“郊区偏僻,她一个人住在庄子上,我不是很放心,当然是要陪她一起过去。”/p
顾德曜简直要被他的思考方式逗笑了,他现在真的很想拿戒尺拍一顿顾容与的脑子,“我让你送梵镜言去庄子上是为了避祸,你跟着梵镜言一起去,是生怕盛云瑱和向威想不起来她吗?”/p
“老太爷说的有道理,世子爷怎么还皱着个脸呢?”梵镜言趴在顾容与书房的书桌上,一脸好笑的看着他。/p
顾容与将他和顾德曜的对话和安排,详细的说给梵镜言听,梵镜言也非常同意这样的安排。/p
在听闻顾容与要和她一起去庄子上住的时候,梵镜言忍不住笑了出来,调侃他,“世子爷不是也同意了吗?怎么还如此不开心?”/p
“不能和你一起去,我怎么能开心的起来。”顾容与打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皱着眉,若不是他先说明这件事自己是同意了的,梵镜言都要怀疑是顾德曜强迫他答应的。/p
梵镜言强忍笑意,耐心的安抚,“世子爷放心,我保证在庄子上也小心行事,绝不会让盛云瑱和向威注意到自己。”/p
她看顾容与紧缩眉头,仔细想了想,认真的说:“世子爷,你现在的表现特别奇怪。”/p
顾容与心中一跳,强自镇定的抬头去看梵镜言,尽量维持平时的语气,“我怎么奇怪了,我只是不放心你的安全,庄子上没有多少人。”/p
他们决定让梵镜言悄悄离开,最好连府里的人都不知道梵镜言的去向,如此,梵镜言住的庄子上就不能有太多人,否则顾家的庄子上突然多出来很多家丁,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这里有异常吗?/p
但是没有多少人又意味着一旦发生意外不安全,顾容与简直两难。/p
“你现在一脸老父亲的担忧模样,真是挺让我怀念的。”梵镜言长吁短叹道。/p
至于她怀念的是谁也不言而喻,必然是嘉平帝。/p
顾容与脸色一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很想现在就教训梵镜言一顿,让她知道什么叫“我还年轻。”/p
相差八岁根本就不老好吗!/p
他哪长的像梵镜言的爹了!/p
再说有这么年轻的爹吗?/p
顾容与在心里对梵镜言发起了灵魂三连。/p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客观的语气说:“殿下,臣只是担心您的安危。”/p
梵镜言当然明白顾容与的良苦用心,刚才随意调侃两句,也是为了让顾容与放心。/p
“本宫的身手还是可以的,若是真的带了太多人,也会成为负累。”梵镜言颇为自傲的说。/p
她独来独往习惯了,在顾府住久了,才算是接受了每天吃饭睡觉出去逛逛,都有一大堆人跟着的生活。/p
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过回原来的轻松生活,梵镜言为了自己的安静,也会尽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