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暄和收起脸上装模作样的焦急,轻轻笑了一下,“以顾容与对梵镜言的重视,不可能让梵镜言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而且梵镜言离开,母亲和祖父祖母那边,竟然都没有任何反应,就说明这件事情他们是知晓的。”/p

“我的好大哥向来就是这样,认定的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来。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要求他送梵镜言走,他都一口咬定坚决不同意,怎么突然各退了一步?想必是为了让梵镜言避祸,顾容与才同意把她送到庄子上,而顾容与也能时常的去看一看她。”/p

当日伏击梵镜言的时候,顾暄和和盛云瑱两个人独自站在包围圈里面,将所有的侍卫都遣开了,他们是亲眼看到了梵镜言大杀四方的样子。/p

后来见梵镜言有如杀神降世,他和盛云瑱担心自己的安危才转身离开,但是确实如梵镜言猜测的那样,盛云瑱留了眼线在外围,所以后来向雅馨受伤的经过,盛云瑱的侍卫详细的告诉了他,当时顾暄和就在旁边,知道的一清二楚。/p

现在梵镜言离开,不只是为了避开向家的报复,也是为了避开盛云瑱的视线。/p

盛云瑱不好再出手,但是顾暄和完全可以借着向家的手除掉梵镜言。/p

向明煦以为自己猜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但是他没有想到,就算向雅馨守口如瓶,盛云瑱也是不会相信的,若是他所料不错,盛云瑱现在就只想让向雅馨闭嘴。/p

盛云瑱可不是一个值得贡献出所有忠诚的主子,顾暄和选择盛云瑱,也不过是为了有能和顾容与抗衡的资本。/p

但是在怎么让向雅馨闭嘴这件事情上,顾暄和打定了主意绝不开口,就算盛云瑱问了他几次,他也从来都不说话,只是一味的推脱。/p

他能给向明煦递一把刀去杀梵镜言,以此来解决盛云瑱的眼中钉,但是他绝对不会在向雅馨这件事情上给盛云瑱出主意,因为万一出了什么纰漏,盛云瑱绝对第一时间就会卖了他。/p

就和梵镜言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只要稍有权势的人,就可以对她指手画脚一样,他在向家面前也不过就是一个顾府不受宠的庶子,真的出了事儿,就连他父亲都保不了他。/p

“回去吧,咱们只要等着向公子的好消息就行了。”顾暄和哼了一声,心情十分愉悦的说道。/p

“三爷怎么不和太子殿下说一说,也好请个功啊。”三台给顾暄和牵着马问道。/p

“事情成了再去和太子殿下说也不迟。”顾暄和握着缰绳,回答的漫不经心。/p

盛云瑱阴晴不定,事情办成了,到他面前说一说能得两句夸奖,没准还能有个赏赐,事情要是搞砸了,到时候他还得怨恨自己,顾暄和才不会去触那个霉头。/p

紫宸殿内,鸣梭手里拿着最新的情报,急匆匆的向梵迦叶走过来。/p

紫宸殿里的人很少,梵迦叶身边并没有内侍在伺候,他的桌案上全都是一摞一摞厚重的奏折,梵迦叶坐在桌案后面,披着披风一边咳嗽,一边在看奏疏。/p

“陛下,那边传来了消息,若洛敦已经放弃与南晋和亲了。”鸣梭轻手轻脚地靠近梵迦叶,在梵迦叶批阅奏折的间隙,对梵迦叶说。/p

“若洛敦确实很有雄才大略,然而呆在准提那个荒芜的地方,格局还是小了一些,脑子转的不够活络,只不过稍微牺牲了两个人,他竟然就真的相信天正帝和他虚与委蛇,着实让我失望了一点。”梵迦叶放下笔,轻轻吐出一口气,趁着和鸣梭说话的时间也休息了一下。/p

他说话的间隙还要咳嗽两声,鸣梭放下手中的情报,先将茶水递了过去,“陛下还是应该留两个内侍在身边伺候的,否则没人在旁边劝着您,您恨不得整日整夜的批改奏折。”/p

鸣梭的眉头拧得紧紧的,满脸都是不赞同。/p

自从陛下得到了准提想要和南晋和亲的情报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拆散两个人的联盟,为此他日思夜想,逐个安排,确保每一步的计划都没有纰漏,然后又派出死士去行刺若洛敦,做出南晋一面答应,一面又出尔反尔,想要借机铲除准提的假象。/p

所有的事情都在暗中进行,包括几个牺牲的死士,消息传回来的时候,陛下也是一整夜都没睡,这一切鸣梭都看在眼里,他知道陛下是在心疼那几个已经死去的将士。/p

梵迦叶的身体本来就很差,处理国事已经能耗费掉梵迦叶一大半的心血,还要这样整夜整夜的熬着,更是加速损耗了他的身体。/p

他们等待消息的这几日时间,梵迦叶已经因为劳累过度昏迷了一次,太医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梵迦叶适当休息。/p

可是梵迦叶就和没有听见似的,依然是我行我素,直到今天消息终于传来,鸣梭心头的一块大石才算落了地,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早一点劝梵迦叶休息。/p

自从梵迦叶登基之后,建章宫内的宫人数量骤然减少,梵迦叶放了一半多余的宫人回家,并且没有留下一个内侍来伺候自己。/p

梵迦叶给鸣梭委以重任,鸣梭既是梵迦叶的左膀右臂,也是平时最接近梵迦叶的人,别人不敢说的话只有他敢说,所以也只有他能规劝住梵迦叶。/p

然而梵迦叶虽然最信任也最重视他,但是有时候确实是极度的任性,答应的好好的,转过头去照常我行我素,根本就不拿自己当一回事儿。/p

“陛下圣明,若洛敦不敌也。”鸣梭低着头说:“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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