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威知道,向明煦已经找到了梵镜言的藏身之所,今天晚上就是带人请去给向雅馨报仇的,他等在书房里一夜没睡,也是为了等向明煦的消息。/p
他不担心向明煦会出什么意外,再向威的认知里,梵镜言就算再厉害,毕竟也是一届女流,向明煦带着足够的人手去,必然会成功得手。/p
向明煦一去不回,向威只是认为他耽搁的时间有一点久了,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向明煦竟然是带着一身伤回来的。/p
向明煦不敢走正门,怕被院子里的下人看见,他是从书房后面的一扇窗户翻进来的,翻窗户用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当他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面的时候,向威才发现他。/p
向明煦的模样极其凄惨,他的后背还有梵镜言的刀片,那些小刀全部扎在了他的各处大穴上,让他根本就使不出足够的内力,每一处穴位上的刀片,都可以阻碍他的内力运行,他如果强行催动内力,还会造成一定的损伤,很可能以后武功就会止于此处,再也不得寸进。/p
向威怎么也不会想到,向明煦竟然是这样回来的。/p
向明煦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了,向威小心翼翼的将向明煦翻了过来,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p
向明煦后背的刀片比较棘手,向威仔细观察了一番,顺着刀片的方向,用了几分力气,小心翼翼的将每一处刀片拔了出来。/p
他并不知道这些刀片是谁的手笔,但是用刀的人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每一处刀片正好都卡在了向明煦最重要的穴位上,若是不懂的怎么处理,随意的拔刀,都会对向明煦造成一定的损伤,严重的话,向明煦的一辈子就毁了。/p
伤害向明煦的人可谓是用心恶毒,手段狠辣。/p
向威阴沉着一张脸,快速的给向明煦的伤口包扎。/p
向明煦是他最重要的儿子,是他向家的继承人,他不能让向明煦有半点损伤。然而他观察了一下,向明煦的身上的伤口,没有个一年半载,向明煦也是养不回来的。/p
向明煦是一个意志力十分强大的人,但是在向威包扎伤口的过程中,他还是忍不住哼出声,可见伤口痛到了极致。/p
向威也不敢随意的挪动向明煦,更何况向明煦现在的样子也见不得人。/p
他将向明煦安置在书房的软榻上,连给向明煦包扎伤口用的都是上等的金疮药。等他将向明煦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完之后,等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向明煦的眼皮才颤了颤,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p
向威疲惫的抹了一把脸,这才放下心来。/p
向明煦身上的伤肯定是被顾容与和梵镜言的人伤的,向威将这笔账记下来,以后一定要讨回来。/p
他就没想到,他的儿子和女儿,接连在梵镜言手里吃了亏,他能不能把这笔账顺利讨回来。/p
顾容与匆匆见了梵镜言一面,结果就撞到了有刺客想要行刺,最后临走之前还是不放心,不顾梵镜言的推辞,强行留了两个暗卫在这里保护她。/p
他虽然嘴上说的轻松,根本就不惧怕向威的报复,但是为了预防向威一怒之下失去理智,顾容与还是需要早早的做一些准备。/p
顾容与回城的时候特意挑了清晨,城门刚开,他混在人群里一起进城,倒不是那么显眼,他进城的时候,旁边有一匹马急匆匆的跑过去。/p
顾容与透过窗帘的缝隙仔细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一名传令官,顿时就皱起了眉头。/p
那传令官衣衫褴褛,身上都是尘土,马匹似乎也已经很疲惫,看起来狼狈不已,应该是从极偏远的地方而来。/p
顾容与心中一跳,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p
顾容与相信自己的直觉,这种直觉刚刚还让他救了梵镜言。他的直觉告诉他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p
“即刻回府!”顾容与放下马车的帘子。/p
天正十五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p
天正帝还在寝宫里做着美梦,相信自己的江山稳固,山河安定。/p
边境传令官的马蹄声就踏破了平静的宫门,惊扰了正在睡梦中的天正帝。/p
徐大伴头一次惊慌失措地叫醒他,在他面前强压着自己的慌乱,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说道:“陛下,益州城有急报。”/p
天正帝的眉心狠狠的跳了一下,他从徐大伴强自镇定,然而还是难掩慌乱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什么不祥的意味,连寝衣都来不及换,即刻说道:“传!”/p
谁都不知道梵迦叶到底做到了什么程度,但是他的刺杀行为一定是惹怒了若洛敦。/p
若洛敦不顾两国之间的维系的岌岌可危的和平,直接让他的弟弟若洛麟率领兵马,叩开了南晋边境,益州城的大门。/p
“若洛敦是疯了吗?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天正帝拿起战报反复看了几遍,其实战报上只有短短的几句话,然而他就像是看不懂一样,拿起来又放下,不可思议的脱口而出。/p
别说天正帝不相信,就算是被天正帝临时叫起来的三位阁老也一样是不肯相信的,准提和南晋能维持着钢丝一般的平衡,不过是仗着北齐对他们虎视眈眈。/p
北齐和南晋划江而治,多年来保持和平。/p
周边的几个少数民族也从来没有想过大举的侵略两国边境,就是因为周边的异族和他们也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一旦这种平衡打破,有一方率先展开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