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洛麟简直恨极了顾容与,他和王兄商议好,趁着南晋自己内政不稳,偷袭南晋的边城。/p
事情也确实像王兄说的那样,他很容易就偷袭成功,按照计划,若是南晋的朝廷反应的再慢一点,他们绝对可以夺下沈黎,益州和江阳三座城池,到时候准提会像钉子一样钉在南晋的土地上,失去了巴喀拉山脉的天然庇护,南晋灭国只是时间问题。/p
可是这一切都是顾容与给毁了!/p
他偷袭益州城,杀了城门的守卫,偷偷放南晋的军队进城,后来又来偷袭自己的粮草,那是王兄费心费力,和那些部族的族长征来的粮草,都被顾容与给毁了!/p
若洛麟是自己家人知道自己事,准提现在被王兄统一了,也只是表面上说的好听,其实各个部族并不服气,只是现在有共同的利益,王兄一下子夺下了益州城,让大家看到了好兆头,才会这么尽心尽力的出粮出人。/p
他来之前,王兄曾经语重心长的和他说过,此战不能输,否则他们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去平定准提内部的不稳定。/p
若洛麟一直把王兄的话记在心里,每一仗都打的很谨慎。/p
本来已经胜利在望,但是没想到顾容与一来,直接就破坏了他的希望。/p
粮草被烧之后,若洛麟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带着顾容与的人头回去!否则他怎么面对王兄期盼到失望的眼神。/p
因为心里存着这种想法,若洛麟疯了一般在准提境内追杀顾容与,哪怕顾容与再一次逃到了巴喀拉山脉里,若洛麟都没有放弃。/p
“右贤王也太客气了一些,与途径贵宝地,竟然让右贤王送了这么远的路,心中实在有些过意不去。”/p
顾容与站在那山洞外面没有走,身边跟着的是刚才和他说话的副将。/p
两个人等着若洛麟的兵马到来,顾容与仿佛没看见若洛麟愤怒的样子,斯文有礼的对若洛麟一颌首,算是打招呼。/p
“别给我来你们中原人那套文绉绉的话,你烧我粮草,难道还想活着回到中原吗?”若洛麟咬牙切齿的说。/p
山路难行,他上山的时候,把重骑兵都留在山脚下,只带了步兵来,但是准提的步兵很杂,各个部族的人交织在一起,并不是若洛敦兄弟两个的嫡系,指挥起来不是那么便捷。/p
此时,他们站在若洛麟的身后,也只是松散的展开,神态轻松,看样子认为顾容与死定了,根本就不怎么警惕。/p
顾容与笑容不变,“右贤王也太不讲理了一点,分明是你先劫掠我们边城的百姓,与才会不得已烧了你的粮草,否则你们不知道还要在我们的边境呆多久,右贤王也清楚,异族留在自己的土地上,总不是那么让人踏实。”/p
“更何况……”顾容与脸上的笑容一敛,眸光锋利又冰冷,不客气的说:“你们在边城做的畜生事,吃人的粮食简直就是浪费了!”/p
顾容与的话简直犯了众怒,因为他这句话是用准提语说的,准提的士兵脸色都变了,一个个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咬死顾容与。/p
顾容与怡然不惧,微微抬起下巴,挑衅似的看着若洛麟。/p
“哼!等我斩下你的脑袋,看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么多挑衅的话!”若洛麟脸色更加难看,抬手用力的往下挥了一下,“上,死活不论,谁先得到他的脑袋,重重有赏!”/p
有了若洛麟的命令,所有人一窝蜂的冲上去,顾容与在他们眼里已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颗闪闪发光的金子了!/p
顾容与站在原地没有动,面对杀气腾腾的准提人,他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负手而立,静默的看着准提人才朝他冲杀过来。/p
若是不知道的,光看顾容与这副姿态,还会以为顾容与是在赏景。/p
若洛麟只短暂的和顾容与打了几天交道,可是他和顾容与短暂的几次交锋,可以看出顾容与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而且阴险狡诈,诡计多端。/p
往常他要追上顾容与的时候,顾容与都会想办法逃脱,怎么现在就留在这里不动了?/p
若洛麟直觉其中有诈,还来不及开口警示,先前冲的最快的人已经到了顾容与的面前。/p
副将就站在顾容与身后,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最先冲过来的人脸上兴奋又残忍的表情,还有那闪着锋利寒光的弯刀。/p
要不是用了最大的意志力,副将现在都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稳如泰山似的站在这里。/p
但是他前面的顾容与却像是非人一般,哪怕弯刀已经到了面前,也能不动如山。/p
副将对顾容与深感佩服。/p
若洛麟死死盯着顾容与,他看到顾容与的嘴角突然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还没想明白有哪里不对劲,直觉已经让他先一步开口,“小心!”/p
然而,若洛麟察觉的已经晚了,他的声音还没有传递给最前面冲锋的人,那些人突然一声惨叫,随后身体矮了半截,直接跪在顾容与的面前,看起来就像是给顾容与下跪一般。/p
两侧的树林里突然出现了无数箭矢,暴雨一般落在这些人身上。/p
“撤,前面的人撤回来!”若洛麟大吼道,同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莫非顾容与的援兵到了吗?/p
不用他说,在第一批人倒下去的时候,后面人就匆匆的往回退,可是他们撤退的毫无章法,互相踩踏,都想避开射来的箭矢,结果倒在箭矢下的人没有多少,很多人都是被自己人踩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