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与把最开始叫嚣的准提骑兵队长抓住,留了活口。/p
顾容与把他绑的和粽子一样,嘴里塞上了布条才敢带回去。/p
刚刚进城,也顾不上庆祝,连忙就将人扔到了大牢里,准备审问。/p
“你们这次到底来了多少人?打了什么主意?是不是现在已经越过了巴喀拉山脉?你们是从巴喀拉山脉的哪里过来的?领军的将军是谁?”/p
牢房里围了一圈人,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看着准提的骑兵队长,想要从他嘴里撬出来关于准提人的秘密和安排。/p
那准提人确实硬气,都已经成为阶下囚,也没有半点害怕之色。/p
他恶狠狠地朝地上唾了一口,“看来你们还是猜到了一部分,既然这么厉害,你们继续猜下去呀,我是不会说一个字的,反正你们南晋迟早要完,这里的大好河山都是我们的!”/p
“你们可汗让你们单独来益州,就是为了送死,有这么一个不珍惜你们性命的可汗,你们还要对他效忠吗?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保证不伤害你的性命。”/p
负责询问的将军软硬兼施,然而那准提人就是不松口,不是对他们冷嘲热讽,就是破口大骂。/p
顾容与听的实在是心烦,这准提然给不了他们确切的答案,沈黎那边情况却十分危急,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耽搁。/p
“还是我来吧!”/p
就在顾容与想着是断这个准提人一只手还是一只脚的时候,他的肩上搭上了一只白皙柔软的手,手的主人轻声细语地对顾容与说:“让他们去做自己的事情吧,不要都围在这里浪费时间,一会儿我就把事情问出来告诉你,你也别烦恼了。”/p
顾容与侧头去看,才发现梵镜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了,也不知道在这个牢房里到底看了多长时间。/p
牢房本来就是阴森昏暗的地方,多一个人大家都没有发现,要不是梵镜言主动出声,可能到离开的时候都不会有人知道她来过。/p
梵镜言那张娇艳明丽的脸和牢房格格不入,仿佛一朵洁白的花误入了尘埃里。/p
这牢房里到处都能闻到血腥和臭味,实在不适合一个小姑娘家。/p
“梵姑娘,这事怎么能劳烦您动手呢?不过是个蛮子而已,大不了再多用一点刑,保证能撬开他的嘴。”/p
大家都被梵镜言吓了一跳,听说梵镜言要审犯人,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p
虽然他们和梵镜言相处了很长时间,但是梵镜言只能说是沉稳冷静,很有指挥的才能,遇事也不慌乱,但是你要真说她还有其他的能力,这些人却是不相信的,一个人武功是否高强,和她会不会审讯人,这是两回事。/p
时间紧迫,多耽搁一刻,沈黎的危险就增加一分,就算现在调兵去帮助沈黎,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所以大家并不敢在这个时候让梵镜言来动手。/p
“你们不用担心,审讯的这一套流程,其实我比较熟悉了,保证不会耽误你们太长时间,若是我真的问不出来什么,到时候你们再来继续问就好了。”/p
梵镜言面上的笑,并不因为别人怀疑自己的能力而生气,反而还好脾气地和大家笑了笑。/p
随后梵镜言拍拍顾容与的肩,“你去忙别的事情吧,最多一刻钟的时间,我就能问出答案来,一刻钟能做很多事情,先把沈黎那边的情况摸清楚,这事还是得向朝廷请求援兵哥哥以边关的兵力,咱们自己很难应对。”/p
或许是梵镜言的神态太过于轻松,也可能是顾容与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梵镜言的能力,他竟然真的站起来,摆摆手对大家说:“都出去吧,一会儿再来也行,咱们先去看看沈黎的情况,侦查兵回来了没有?”/p
牢房里的人瞬间就退了个干净,梵镜言让簇水也离开,以免一会儿吓到这丫头。/p
“你也出去吧,免得我放不开。”/p
秋霁忠实的站在梵镜言身后没动,梵镜言笑着和他说。/p
“这种事还是让属下来吧,别脏了您的手。”秋霁不放心。/p
“你的手段不一定管用,这位勇士可是个硬骨头。”/p
自从大家都离开之后,梵镜言就懒洋洋的在椅子上坐下来,对不远处绑在刑架上,还对她怒目而视的准提骑兵优雅的笑了笑。/p
“他现在绑在这里,插翅也难飞,我难道还能出什么意外嘛,没事的,你也出去吧,人多了我反而不自在。”/p
梵镜言的语气虽然平常,然而其中不容拒绝的意味明显,秋霁看了梵镜言一眼,还是没有办法反抗梵镜言的命令,行了一个礼,无声的退出了牢房。/p
牢房里只剩下了梵镜言和绑在刑架上的骑兵,梵镜言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单手撑着下巴,慢条斯理的对那个准提人说:“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了,房间里安静了不少,我想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来详细的聊一聊。”/p
准提骑兵恶狠狠的瞪着梵镜言,听她说完之后冷笑了一声,对着梵镜言的方向啐了一口。/p
“你一个娘们儿不嫁人生孩子,还插手男人们的事情,想从我这里套出情报来,做梦!”/p
他也不是不想直接了结了自己,但是这些中原人狡猾的很,抓到他之后先给他塞了一颗丹药,那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吞下去之后浑身都没有力气,连自尽都做不到了。/p
准提骑兵倒是想让自己说出来的话,显得气势十足一点,但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