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与将前线战事的情况告诉她,因为前线战事现在比较乐观,所以两个人还有时间坐在这里,和平时一样说说话。/p
这已经算是两个人难得的轻松时刻了,但是谁都知道,等到后来准提人一旦发现水位不对的时候,进行搜山,那么去截断河流的将士们就很容易被发现,到时候才有一场恶战。/p
在此之前他们只能多做准备,而且将希望寄托给朝廷,希望朝廷可以增派援兵,以缓解他们的压力。/p
梵镜言和顾容与相信面对外族的入侵,天正帝还不至于小心眼到对边城百姓不管不顾。/p
“战报已经递回去了,但是我想现在江陵那边应该也吵翻天了,我相信天正帝应该是可以派兵的,现在的问题是咱们的粮草还能支撑多长时间?若是派兵增援,在对方的粮草没有到达之前,咱们的粮食可以支撑多少士兵,等到后续的粮草?”/p
顾容与和梵镜言分工明确,顾容与一直都在负责行军打仗的事情,梵镜言将边关这边的后勤做得非常到位。/p
所以轮到关于粮草的事情的时候,顾容与便直接去问梵镜言了。/p
梵镜言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随着手指有节奏的敲击下,她慢慢的说道:“咱们的粮草还够支撑两个月,我猜测若是天正帝派兵增援的话,应该是从巴郡和益宁那边的驻屯所来调兵。”/p
梵镜言在心里计算,然后给顾容与报了一个数字,“巴郡和益宁两边的驻屯所加起来大概在八万兵马左右,但是为了确保两边的安全,天正帝不可能将所有的兵马一股脑的派过来,我猜测他会派五万人。”/p
“有五万张嘴要等着吃饭,这些粮草可能也就够半个月的时间,所以若是咱们不能在半个月之内将战事结束,就必须要指望朝廷拨的粮草,从粮草押运,再到来到益州这边需要的时间来算,你可能过段时间要上第二封折子,说咱们这边的粮草不足了。”/p
梵镜言倒不是担心天正帝不给他们拨派粮草,而是户部核算,朝廷上再吵一吵,争执一番,几方利益纠隔算计下,等他们讨论出来结果,半个月的时间早就过去了,梵镜言更担心的是,别到时候增援的军队到了,而他们这边竟然无粮。/p
五万张嘴,就算折去一半她也养不起。/p
益州刚刚经过水患,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粮草,现在能挤出来供十多万大军半个月的口粮,已经是梵镜言的极限了,她不可能凭空变出粮食来,所以才这样和顾容与说。/p
顾容与也知道南晋朝廷到底是个什么德性,毫不犹豫的点头,准备一会儿就写折子呈上去。/p
江陵里确实像他们两个想的一样,又为了这件事情吵翻了天。/p
主要是谁都没有想到,最最不可能发生的情况竟然成了真,若洛敦的脑子若不是被驴踢了,那么就是疯狂的和梵迦叶有一拼,竟然真的再一次想办法翻越巴喀拉山脉,就为了偷袭南晋的边关。/p
“若洛敦是不是疯了?从巴喀拉山脉翻山越岭的过来,然后人困马乏的去偷袭咱们的边城,这不是有病吗?我现在都怀疑顾容与是不是和准提那边串通好了,想办法忽悠咱们给他增加兵马呢!”/p
甘露殿里,六部尚书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要吵翻了天。/p
兵部尚书根本就没法相信这件事情,直接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p
天正帝宣召他们来,但自己并没有出现,因为皇上不在,这些人倒是更放心的畅所欲言。/p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准提人凶悍无比,而且自私自利,根本就不可能和顾世子有什么勾结,准提都已经打到了家门口,距离这么近的时间,他们竟然偷袭了两次,简直就是在挑衅,若是再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我南晋的脸面要放在什么地方!”/p
听了兵部尚书的话,杜逾明立刻沉下脸,呵斥了一番。/p
兵部尚书不服气梗着脖子说:“我说的又不是没有可能,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巧,这边洪涝灾害刚过去,风寒病刚刚治好,那边准提人就偷袭了,难道准提人能掐会算吗?他们和咱们长得又不一样,就算是当探子,扎在咱们这边的人堆里,一眼也看出来了,除非是瞎子,否则这件事怎么看怎么蹊跷!”/p
“你这根本就是无端的揣测!”/p
眼看着两个人要吵起来,殿内突然响起一声呵斥,“够了,朕叫你们来是来想办法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吵架的,你们吵得这么凶狠,吵出个所以然来了吗!”/p
天政帝突然出现在大殿外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p
众人吓了一跳,齐刷刷的跪下来,给天正帝请安。/p
天正帝大步走到桌案后面,在龙椅上坐下来,眉间几乎要皱成一个“川”字,一脸的糟心模样,显然比他们还要生气。/p
“在甘露殿里就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亏你们还是国之栋梁,一点面子都不顾了吗!”/p
天正帝呵斥了两句,随后又问道:“顾弘祯还没有回来吗!”/p
乔修和杜逾明对视了一眼,知道天正帝刚才应该是把他们的话全都听进去了。/p
杜逾明上前一步,对天正帝行礼道:“启禀陛下,镇国公正在回来的路上,距离上一次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到临城了,相信再过两天就能回来。”/p
“这也太慢了!他这一路上都磨磨蹭蹭干什么呢?战事吃紧,他还有心情游山玩水吗!”/p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