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镜言也是被逼无奈出此下策,顾容与没有回来,据说前线战事特别焦灼,什么时候这信能送到顾容与的手里还不确定,她现在不止担心粮饷不足,更加担心顾容与会不会在战场上受伤。/p

“姑娘放心,世子爷这一次一定会没事的,您现在距离世子爷这么近,就算有事也不至于像上一次一样提心吊胆,有你保佑,老天爷看着,不会让好人出事的。”/p

簇水亲眼看到梵镜言这几天夜不能寐,见不得她难受,立刻安慰她。/p

“傻丫头,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天爷要是真开眼的话,又怎么会让顾容与来这种地方。”/p

梵镜言心里发愁,连世子爷这种敬称也都不叫了。/p

但是既然和簇水聊开了,梵镜言也不知不觉的吐出了自己的想法。/p

“上一次顾容与单枪匹马跟着向威,来夺回益州,本来就凶险,我留在府中,当时也是这种心情,当我听到顾容与消失在益州,被围困在巴喀拉山脉以西的时候,我整个心都已经揪在一起了。”/p

“我一路快马加鞭,提心吊胆赶到边城,翻山越岭找到他,总算在最后关头将他救下来,我看到若洛麟的人马包将他包围的时候,整个人的心脏都几乎要停止跳动了,当时我就想,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就算是再苦再难我也要跟在他身边,那样他出事我可以马上去找他,而不用只能干巴巴的坐在府里边等他的消息。”/p

“可是我没有想到跟着他来了之后,竟然真的遇到了这种事情,但是事情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p

“我以为这一次距离太近了,哪怕再担心也不会像上次那样紧张,没有想到这种心情并不随着距离的拉近而改变,我知道他就在不远处的沈黎,现在可能在泸水那边和敌军交战,我只要骑上马,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见到他。”/p

“但是我这边有粮草需要清点,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决断,几万张嘴在等着我给他们吃饭,而顾容与在前线打仗,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饱穿暖,我这边又想让他拿个主意,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距离太近了也并没有什么用,该担心还是会担心。”/p

簇水听了这一番话之后,有一瞬间的默然,其实姑娘和世子爷这一年多的相处,她一直看在眼里。/p

她能看出来两个人其实都不容易,外敌几乎不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机会,两个人根本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粮草有问题,梵镜言并没有瞒着她,每天看着梵镜言因为粮草发愁,她也心疼。/p

簇水愤恨的说:“克扣粮草是要掉脑袋的,这些人难道就不怕死吗?竟然在皇上已经下了圣旨的情况下,还敢阳奉阴违,难道就不怕株连九族吗?边关将士和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p

“在他们眼里打压政敌,可比边关的百姓和将士的命重要多了,你知道这位黄大人是什么人吗?”/p

梵镜言突然问道。/p

簇水奇怪的反问:“黄大人不是户部的官员吗?这一次不是户部核算好了粮草之后,特意由户部自己的人押送过来的吗?”/p

梵镜言摇摇头,“你只看到了表面上的关系,这位黄大人其实原来并不是户部的人,只是今年考核之后,他因为在地方上政绩出色,被调回江陵,一番运作之下留在户部,而他在回江陵之前,曾经任职过雍州的刺史,和雍州当时的将军非常要好。”/p

而雍州驻守的将军,梵镜言还有一点熟悉,算是她的老熟人,就是看顾容与不顺眼的那个忠武将军。/p

在荆州的时候,曾经和顾容与撞见过,当时对顾容与的态度就不好,这位忠武将军所效忠的对象是向威,他曾经是向威的嫡系,只是后来因为作战英勇,被天正帝单独派遣出去,驻守在南晋和北齐的交界之处。/p

梵镜言将这一番人物关系说完之后,簇水目瞪口呆,“所以说这位黄大人其实是向将军的亲信,故意得到向将军的命令来为难我们的吗?”/p

“可就算是为难咱们,也不应该在粮草上做手脚啊,这种关系又不能深究,一旦被抓出来,岂不是大家都要一起死?”/p

簇水还是想不明白,上一次益州水患的时候,天正帝坚持不派人来帮忙,也不派御医来治理疫病,还能解释为他是在忌惮顾容与,故意给顾容与出难题。/p

水患病情的时候,说顾容与做事无能,也说的过去,为难顾容与,也总会有解决的办法。/p

但现在是准提人入侵,稍有不慎,南晋大地就要遭遇准提人的屠戮。/p

天正帝都明白这件事,所以哪怕心中对顾容与不满,也果断派兵增援。/p

但是现在梵镜言告诉簇水,竟然就真的有人如此想不开,在家国大义面前为了一己私利,克扣粮草,故意为难边关将士,一点都不在乎是否会助纣为虐。/p

而且现在助纣为虐的还不止一个人,向威是偏向盛云瑱的,他做这种事情,盛云瑱怎么可能不知道,克扣的粮草不可能藏起来,很快就要处理掉,处理之后所得的银钱,也必然是要给盛云瑱的。/p

盛云瑱是南晋的太子,可是因为和顾容与有死仇,竟然就可以在战事上算计顾容与,不管百姓的死活!/p

“向将军和咱们有仇,我还能理解他,一直想看着咱们死,也许他在等着世子爷和您犯错误,到时候边关失手,他能想办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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