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发现粮草不对的?”/p

顾容与和梵镜言来不及寒暄,两个人连两句贴心的话都说不了,直接就进入正题。/p

从两个人见面到现在,顾容与连身干净的衣服都没时间去换,黄明还被关在屋子里,一会儿他还得去见黄明,正好穿着一件脏衣服过去还能有个借口,若是光鲜亮丽的出现在黄明面前,顾容与怕把黄明气背过气去。/p

“粮草送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当场清点,我只是看车辙印确定粮草的重量是没有问题的,粮食总共重量在那,马车走过去,每一道车辙该有多深我还是清楚的,但是等到我安顿好了黄明,再去检查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前面几车粮草都是正常的,每一袋子都是满的,但是后面只有一半是粮食,剩下那一半是砂石和稻草。”/p

梵镜言现在说起这件事还很生气。/p

“他们倒是打的好算盘,知道我们肯定会先看前面两车粮草有没有问题,所以前面装的都是满的,后边只是在重量上下文章,让马车看起来没有异常。”/p

“黄明将粮草交接给我之后,就拉着我问东问西,我当时还以为他真的是想了解边关的战事,毕竟他还是要回去复命的,咱们这边的情况他了解的越多,就和顾弘祯一样能给天正帝说的更明白,到时候哪怕没有功劳咱们也有苦劳。”/p

“但是我没想到等晚上将事情都说清楚之后,再出去清点粮草,负责清点的士兵告诉我里面掺了砂石,我这才明白,黄大人不过是在拖延时间,下边的士兵就算检查出来,没有找到我之前也不敢往上报,等到他们告诉我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我再去问黄明,他完全可以翻脸不认账,说我诬陷他,一下午的时间已经足够咱们调换粮草了,他早就算计好了!”/p

说到这里梵镜言又十分懊恼的拍了一下桌子,“其实这事也怪我,要是我当时能仔细清点一下就好了,但是我没有想到朝廷竟然真的有人敢在这种时候动粮草,还是大意了。”/p

“这怎么能是你的责任呢?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不要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别说是你来,就算是我在现场,我也不敢保证能当场检查粮食,这么重要的事情,向威他们竟然都敢伸手,有恃无恐,不就是看准了皇上不会向着我吗?”/p

“你要是这么自责,那我岂不是更得自责了,边关这些将士现在是受我拖累,否则换一个人来,他们都不会面临今天这样的危险。”/p

顾容与一见梵镜言自责,立刻安慰道:“殿下可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本来南晋的百姓也不关殿下的事情,殿下能帮到这里,已经是君主的仁慈,但是这事根本就不怨殿下,要怪也应该怪南晋的朝廷官员没有什么家国大业,只想着自己的私心。”/p

梵镜言苦笑一声,“说的再动听也没有用了,现在粮草出了问题,我恨不得直接把姓黄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城门上就这么揭竿而起,但现在下面的将士不知道,朝廷上的人是怎么对他们的,咱们就算说出去也容易引起哗变,只能自己忍下来。向威这次可真是玩了一个大的,竟然能让咱俩也不得不忍气吞声。”/p

“外敌当前没什么南晋北齐之分,左右都是中原的百姓,谁受苦难道不一样吗?”/p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他们两个说了半天,然后同时沉默下去,相顾无言。/p

“咱们现在的粮食还够支撑多长时间?”/p

最后顾容与问道。/p

“援兵已经来了,照着现在粮食的储备量,半个月就是极限了,要是不能在半个月之内解决掉这场战争,将若洛麟打回去,咱们这边就要面临缺粮的问题了,你再找朝廷去拨粮食,我认为天正帝应该不会再同意了。”/p

顾容与果断的说:“现在除非老天爷给咱们将一批天兵天将,否则不可能在半个月之内将若洛麟打回去。”/p

“你知道这一次准提派了多少兵马来吗?我怀疑若洛敦是倾全国之力,想要一举推翻南晋的统治。他们简直是不惜代价,我从来没有见过准提的骑兵如此疯狂,若不是咱们依靠城墙坚固,护城河比较深的,想要支撑这么久,简直是天方夜谭。”/p

梵镜言没有想到情况竟然严峻到这个程度,“若洛敦是疯了吗?就算现在边关遭过天灾人祸,可能没有原来那么强了,但是边关也不是这么容易被攻破的,他竟然敢举全国之力来进攻,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等着咱们?泸水那边分流是不是也不顺利?”/p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顾容与只说了一个开头,梵镜言就连后边的都猜到了。/p

顾容与点点头,神色凝重,“我在沈黎的时候,带着士兵从巴喀拉山脉回来,有些话并没有对他们说,虽然看着好像咱们将泸水分流,让水位降低,就是破坏了准提人前进的路线,放缓了他们的速度,但是准提人也不是傻子,咱们能分流,他们就不会反其道行之吗?他们将其他江河的水引到泸水上来,保证泸水的水位再次升高,他们不就又能顺顺利利的翻过巴喀拉山脉了吗?而且巴卡拉山脉多支流,随便挖一条都可以了,咱们也不可能天天派人在那边守着,边打边填河,根本就不现实。”/p

所以准提的骑兵会源源不断的进攻,南晋只能努力防守,间或找时机进攻,双方是一场消耗战,就看谁先支撑不住。/p

准提那边后勤补给可能也会有一些问


状态提示:第247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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