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心里面多么奇怪户部尚书的反常,也总不可能把人晾在大门外边,否则传到天正帝的耳朵,还不知道要引出多少猜疑。/p
向威连忙命令门房将人放进来。/p
户部尚书来的匆忙,见到向威之后,匆匆行了一礼,开门见山说道:“将军,大事不好了,黄明刚刚给我写了一封信,告诉我们粮草不足,若是不能想到解决的办法,他就要把咱们的事情捅出去。”/p
向威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以至于让户部尚书如此慌乱。他做好准备了,结果户部尚书给他爆了个冷。/p
向威想了那么多可能性,没想到,竟然就是刚才他和自己儿子说的事情,他不在意的笑了一下,语气轻松地对户部尚书说:“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这点小事还需要你来和我商议?事情都不是咱们经手的,粮食也是半路换的,他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咱指使的,真的把事情捅出去,一推二五六都推到他身上不就完事儿了吗?怎么他给你写了一封信之后,你反而吓成这个样子?”/p
户部尚书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苦笑一声,对向威说:“将军,粮草虽然是半路换的,咱们谁都没碰,到时候反驳就可以了,但问题是半路换粮草也不是黄明一个人完成的,还有接应和帮助他的人啊,现在黄明认出了跟他接头的那个人,而且把那个人已经控制起来了,若是咱们不帮他,这件事情捅出去,他再把人中交给皇上,咱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p
户部尚书虽然说得比较模糊,但是向威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他皱着眉头,目光严厉的看着户部尚书逼问道:“黄明胆子小,总是想着升官发财,所以多年官职没有变动过,你要是说他能认清朝廷上的所有官员,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无缘无故他为什么要扣押一个和他接头的人呢?当时派去和他一起做这件事情的到底是谁?”/p
户部尚书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模糊这个被黄明扣下来的人,本来想把事情往严重了说,让象为重视起来,却没有想到向威竟然在第一时间就抓住了重点。/p
他的面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思前想后半晌,吱吱呜呜的说:“派去和黄明接头,换掉剩下那一半粮食的是我妻族的人,那个人曾经来给我送过好处,被黄明看见过,上一次让他认出来了,我本来以为有这个身份在,黄明不敢动别的心思,但是我没有想到黄明竟然胆大包天,无声地就把那个人给扣住了,现在反过来威胁我。”/p
向威听的目瞪口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从心起,指着户部上书的鼻子大骂道:“我当时是怎么和你说的,是不是告诉过你,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一定要找一个不起眼的人,和咱们看起来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去做,你怎么还能找个和自己关系这么近的人去做这件事情呢?你是生怕别人抓不住你的把柄吗!”/p
若是可以的话,向威现在真的想拿把刀劈开户部尚书的脑子,看看他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p
向明煦也没有想到事情的错乱竟然是出在了这里,他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再想一想顾容与和梵镜言,他又觉得自己这边赢不了,简直是太正常了,就算他和父亲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架不住身边都是猪队友啊。/p
户部尚书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多年,怎么可能连这点事情都办不明白呢?向明煦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思议,别说他父亲生气了,他现在都觉得户部尚书是不是被人下了降头或者是被人换了个芯子,否则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过脑子的事情。/p
户部尚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倒霉,但是他又觉得不服气,因为若是论官职的话,他并不比向威差多少,向威像是训下属一样的训斥他,户部尚书的面子上也挂不住。/p
他讷讷的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呀,就算是要找一个不认识的人来说,办这种事情毕竟是杀头掉脑袋的,我肯定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我思前想后找了一圈自己家族这边的人,又不能找和我们关系太近了,只能从妻族那边拎出来一个旁支,让他去办这件事情,恰巧这个旁枝和我还有一点利益往来,肯定能把事情办得明白,而且不露口风,但是我哪想到竟然被黄明那个家伙认出来了呀。”/p
向威本来就已经暴跳如雷了,听了户部尚书的辩解,立刻骂道:“你还有理了是不是!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的错误,抓了这么大一个把柄,现在人家的书信已经到了你的桌子上了,你说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把粮食拱手让出去吗!”/p
克扣边关将士的粮草,并不是光为了给顾容与找麻烦,这么一大部分粮食卖出去也是一笔不菲的金钱。/p
户部尚书愁眉苦脸地说:“将军,你现在就是让我把粮食还给顾容与,我也拿不出来呀,这笔粮食到手之后就转卖掉了,现在银子还存在钱庄里,周转之后才会分到咱们手里,现在上哪去筹这么一大笔粮食啊。”/p
向明煦听完了之后,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脸色煞白,比起他父亲愤怒之下还能维持冷静,向明煦已经开始想自己家被斩首之后的事情了。/p
这件事情向威也知道,因为粮食到手了之后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不可能存在手里特别长时间,所以当时就倒卖了出去。/p
但是一说到这个事情,向威立刻反问道:“粮食被换走了之后立刻就转卖出去了,你刚才又说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