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血线同时冲天而起。/p
一条是若洛敦的,他避不开梵镜言的攻击,硬生生受了梵镜言一剑,本以为不会有多重的伤,没想到梵镜言下手极狠,似乎是铁了心要取他性命,连自己后背的危险都不顾了,那剑尖要是再往内一寸,直接就能割断若洛敦的肋骨。/p
另外一条是梵镜言的。/p
梵镜言一手架着若洛敦的弯刀,另外一只手攻击若洛敦,后背空门大开,毫无保护。/p
那四个侍卫眼见大汗有危险,立刻向梵镜言攻击,本以为梵镜言会借机回撤,保护自己,若洛敦的危机也就接触了,没想到梵镜言不闪不避,拼着自己受伤也得重伤若洛敦。/p
若洛敦因为疼痛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他闪躲向后撤的这一个瞬间给了梵镜言机会,梵镜言长剑向下压,抵着若洛敦的要害,利用身体的惯性让自己更加靠近若洛敦。/p
然后点着脚尖在桌子上轻轻一动,硬是在四把长刀的缝隙之间找到了出路,从长刀和若洛敦之间一跃而起。/p
但是这一点点缝隙只能保证她不会受和若洛敦一样严重的伤势,后背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长刀击中,划开了三道口子。/p
她的伤势看起来比若洛敦严重的多,因为她移动的瞬间,鲜血飞溅而出,像是在天空中飘散着一朵朵美丽外的引人注意。/p
准提这边的温度比较高,梵镜言今天又是舞女的打扮,穿的比较单薄,后背上那一点布料根本就不足以帮她抵挡长刀的攻势,等于直接让长刀割在了自己的后背上。/p
他跃起之后并没有向后撤,因为她知道,当她重伤若洛敦之后,屋子里的这些人可不会再袖手旁观。/p
所以早在梵镜言攻击之前,她就已经找好了落脚点,轻飘飘的站到了屋子里唯一的一根房梁上。/p
那房梁比较窄,只能勉强保持平衡,梵镜言绷直身体,伤口直接崩裂,鲜血顺着后背往下落,众人抬起头,只能看到一片血淋淋的后背。/p
身体可以绷直加重了伤口的撕裂,若不是顶着一张别人的脸,脸上有重重的化妆痕迹,他们现在就能看见梵镜言苍白如纸的脸。/p
梵镜言低着头,和仰起头的若洛敦对视。/p
若洛敦刚才对梵镜言若是只有一分欣赏,现在这份欣赏已经变成了八分,他在梵镜言的脸上看不出来因为疼痛而扭曲痛苦的神色。/p
梵镜言的表情那么平静,仿佛她刚才伤害若洛敦之后,自己毫发无损一般。/p
若不是梵镜言后背上的血已经不受控制,顺着身体在一滴滴的往下落,谁都不会相信,这个小姑娘现在还能脊背笔直的站在房梁上。/p
因为若洛敦受伤,周围的人慌成了一片,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有若洛敦的眼睛一直盯着梵镜言,所以他的耳朵能清晰的在混乱的人群中,捕捉到梵镜言身上鲜血滴落的声音。/p
“嘀嗒!嘀嗒!”/p
那声音在若洛敦听来竟然如此刺耳,因为梵镜言站在房梁上,众人也不担心她会逃跑,连忙叫了大巫过来给若洛敦医治伤口。/p
若洛敦将捂在伤口上的那只手拿开,巫医才发现伤口到底有多深,四个护卫立刻就要冲上去将梵镜言砍成肉泥,甚至若羌城主已经开始呼唤着外面的侍卫拿弓箭过来,想要直接把梵镜言射死。/p
只有若洛敦面色平静的看着梵镜言,任凭巫医为他包扎伤口。/p
“我刚才说的话依然有效,你若是留下来,我以可敦之位相迎,而且我敢向你保证,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p
这一次的承诺相比刚才更加真心实意,可以说若洛敦是真心想要让梵镜言留下来,无论梵镜言美丑,就以梵镜言现在展现出的这份毅力和韧性,就足以令他敬佩,若是身边有这样一个女人相助,若洛敦相信自己的宏图霸业,一定可以实现。/p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说完这话之后,看着梵镜言的目光带了一点期盼,似乎十分希望梵镜言能答应这个条件。/p
梵镜言没说话,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怕自己一张口,卸了体内的这股真气直接就从房梁上掉下来。/p
都说准提的弯刀锋利无比,原来梵镜言也没有体会过,在龙涸城的时候,那些准提士兵手中的武器并不是那么锋利,所以这还是梵镜言第一次亲身体会,准提的弯刀到底有多么的厉害。/p
她决定若是活着回去,一定要和顾容与说一说这件事情,准提人制造武器的工艺已经非常先进了,南晋必须做出反应,起码要提防,然后改进自己制造武器的工艺,否则一定会被准提超越,若是在战场上武器不敌别人,士兵将会如稻草一样被敌人收割了性命。/p
准提士兵的弯刀锋利而且韧薄,因为有弧度的缘故,他们不需要耗费多少力气,就能在敌人身上造成伤害,这是刚才梵镜言用自己的伤口换来的经验。/p
他们弯刀的锋利程度,导致梵镜言的伤口并没有多么的狰狞,似乎只是在皮肉上割开了一条血线,但是因为力度大,导致伤口很深,和若洛敦现在差不多。/p
她比若洛敦就好那么一点点,但是若洛敦已经被巫医止了血,正在包扎伤口,而她还只能苦哈哈的全身紧绷,集中注意力站在房梁上,这么一想真是太不公平了!/p
“可汗不要再抱有幻想了,我来替这位姑娘回答吧,她是一定不会答应你的,你若是给她机会,她现在就能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