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若洛敦这种胸有城府,心狠手辣的人,见到凤楼吟笑眯眯的模样,心中都不由发冷。/p
从凤楼吟到准提开始,若洛敦就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他的名声自己也不是没有打听过,面对着这种心情阴晴不定的人,若洛敦向来都是礼遇,要不是今天一连遭受好几次挫败,若洛敦也不可能对凤楼吟这样不客气。/p
别看凤楼吟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样子,但是若洛敦能看得出来,在凤楼吟的眼睛里,人只分成两类,一类是有趣的,一类是无趣的,很显然现在这个叫梵镜言的小姑娘,就被凤楼吟归类到有趣的那一类中。/p
但是凤楼吟所谓的有趣并不是想和别人交朋友,而是想要看到别人痛苦的模样,否则他刚才也不会说出先让梵镜言跑一段距离这样的话。/p
但是凤楼吟这样的话也从侧面证明了他的武功确实高超,至少在梵镜言之上,否则不可能抓住梵镜言。/p
不过若洛敦不是一个把所有筹码都压在外族人身上的人,尤其不会压在凤楼吟的身上。/p
他不敢得罪凤楼吟,也怕凤楼吟在和梵镜言交手之后,临时改变主意把她放跑,所以凤楼吟说完之后,若洛敦反而直接对自己的亲卫队长下了命令,让他继续追击梵镜言。/p
凤楼吟对若洛敦的反应并不意外,这几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冷漠的看着亲卫队长带着一众士兵出去追赶梵镜言,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一些想要笑出来的冲动。/p
他知道这些人是绝对不可能抓住梵镜言了,就算他没有和那个小姑娘深交过手,但是从刚才那个小姑娘从房顶上冲出去突破重围斩杀士兵,逼迫他们放下弓箭和她近战搏击,然后逃之夭夭的一系列举动,就能看出梵镜言是一个十分冷静的人,越是逆境的时候越不会出错,这样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被一群普通士兵抓住的。/p
哪怕他们号称王庭最精锐的部队。/p
“可汗的伤势还好吗?若是我没猜错,梵镜言之所以要来刺杀你,应该是边关那边出了什么问题,顾容与自己应对不来,只好从准提内部下手,以期转移注意力,若是可汗受伤的消息传到前线,右贤王心中担忧,很有可能就会撤兵,到时候边关压力一解,顾容与就能不费吹灰之力,逼迫可含退兵。”/p
凤楼吟像是没有看见若洛敦对他的不信任和防备,反而和若洛敦分析起了梵镜言来刺杀他的原因。/p
若洛敦在受伤之后就已经想到了这件事情,他脸色阴沉的问道:“那不知道现在凤先生有何高见?”/p
这事现在确实难办,首先若洛敦受伤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梵镜言杀若洛敦毫不留情,那一剑要不是因为背后有威胁,她能直接割开若洛敦的肚子,一刀就让若洛敦命丧于此,若洛敦的伤势不可谓不严重。/p
这件事情如果走漏了风声,那些暗地里藏着的有反心的人就会蠢蠢欲动,若洛敦自己只有一支亲卫队,这些士兵并不足以应对一次大型的政治变动。/p
若是军队哗变就更加可怕,若洛敦就算在勇武,也不可能以一敌百,他的亲卫队也不可能直接剿灭一支叛军,尤其当叛军联合起来的时候,若洛敦就需要更加强大的军权,为了自身安危考虑,这个时候,让若洛麟回来才是最正确的选择。/p
凤楼吟摇了摇头,坦然的说道:“可汗恕罪,若是我知道梵镜言竟然混在这些女子当中,第一时间示警,还能有办法挽救,但是现在梵镜言已经跑了,她肯定会马上就把可汗受伤的消息散布出去,我们现在阻止也不过是亡羊补牢,最好的办法就是可汗从前线撤出一部分军队用来回护王廷,以免发生意外。”/p
若洛敦看着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犀利,“凤先生这一席话倒是叫我疑惑,您到底是来帮我的,还是联合顾容与来骗我的呢?”/p
凤楼吟没有给他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反而让他撤兵,这才让若洛敦对他产生了怀疑。/p
“可汗误会我了,这是我们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我并不是和顾容与联合起来欺骗可汗,相比较顾容与,我更加喜欢和可汗合作,更甚者我其实更喜欢看到我师弟痛苦失意的脸,为此我可以做任何事情。”/p
“但现在的问题是,就算可汗撤出一部分军队,我师弟也不可能赢,梵镜言能把您受伤的消息放出去扰乱民心,难道咱们就不能把她受伤的消息也放出去吗?只要稍微往前线传那么一星半点,我师弟听见了,必然会方寸大乱,他对梵镜言的重视程度是可汗难以想象的。”/p
若洛敦若有所思。/p
凤楼吟见若洛敦已经想明白了,再对若洛敦行了一个礼,恭敬说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在下要去追梵镜言了,希望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能带着梵镜言回来做客,到时可汗也就不用在意撤回来的这一点点军队,梵镜言一个人足可以当做千军万马,让顾容与自己投降。”/p
梵镜言拖着受伤的身躯,在若羌城内狂奔,期间还从别人家里抢到了一匹马,以马代步,缓解自己的伤势。/p
城头上早就站满了士兵,显然已经提前得到了风声,不过这些人在梵镜言眼里几乎都没有任何威胁,若羌的城池说的高大,其实也没有那么威猛,梵镜言不顾伤势加重,几次运功,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p
后面一直追赶着她的亲卫队们,简直要恨梵镜言入骨,梵镜言灵活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