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江陵和镇国公府的束缚,顾容与和梵镜言的新年过得十分开心,新年之后几乎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顾容与去处理了,所以梵镜言难得和顾容与闲了下来,恢复了在镇国公府过的那种日子,闲暇的时候,顾容与总算想起来,自己还是梵镜言未来的太傅。/p

他利用这难得的闲暇时间,恢复了梵镜言在镇国公府时那种上课的时间表,按照曾经给梵镜言制定的计划严格执行。/p

梵镜言没想到顾容与连口气儿都不让她喘,就直接又把她拎回了学习模式,顿时苦不堪言,毕竟已经放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冷不丁再重新规律回去,梵镜言看到书上的字,整个人都开始晕了。/p

她一边读书一边想,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想个办法扯一个借口,再去准提刺杀一遍若洛敦,哪怕再砍若洛麟一条胳膊也行啊!/p

让她打打杀杀真的是比让她读书强多了,她看到这种东西就犯晕,难道小公主记忆里的书还不够她用的吗?/p

然而残酷的事实告诉她,她可以用,小公主读的书也绝对够多,但是她不能和顾容与说实话,所以这些厚重的书她还要继续读下去,而且要面临顾容与时不时的抽查。/p

顾容与也不是让梵镜言死记硬背,他教书的方式极其灵活,和梵镜言曾经在国子学的时候听的那些博士讲课完全不一样,但是梵镜言感觉顾容与讲的东西更加言之有物,可惜顾容与没有考功名的想法,否则应该也能金榜题名。/p

时间就在两个人一教一读之间度过了。/p

春天来的很慢,梵镜言还没有什么感觉,倏忽之间就到了夏天,等她从炎热的季节里换上轻薄的夏衫的时候,顾容与又重新恢复了那种繁忙的生活,开始思虑要怎样让益州百姓在新的一年里能够过上好日子。/p

去年他想了那些办法给百姓改善了一下生活,都随着准提人的入侵和洪水的肆虐化为乌有,因为洪水毁坏了良田,今年有许多田地还不能耕种,所以顾容与一直在想办法。/p

然而令顾容与和梵镜言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个这边还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让益州的百姓富庶起来,突然江陵传来一道旨意,将顾容与调离了益州,命令顾容与即刻赶赴湘州,任湘州刺史,而益州刺史这个位置将由向威的儿子向明煦来任职。/p

传旨也是老熟人了,元祥没想到这一次传递圣旨也是他来,当时心里就有些叫苦不迭。/p

每一次的圣旨到顾容与这里都没什么好消息,尤其是这一次比上一次更过分,上一次顶多能算袖手旁观,这一次算什么呢?/p

顾容与在益州做出了政绩,然后就把顾容与调离益州。/p

因为天正帝怕顾容与太受益州百姓爱戴,必须要让顾容与离开,离开了之后,还把现在属于顾容与的分给了向明煦。/p

向明煦心里肯定高兴,但是说实话,这事儿落到当事人之一顾容与身上,肯定他是不高兴的。/p

任谁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干了一年刺史,好不容易把益州的问题解决了大半,然后又阻止了准提人的骑兵,结果却被别人摘了桃子,这种心情可想而知,就等于元祥费尽心力想要做少监,结果干爹把少监的位置给了别人是一个心情。/p

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毁人官职,夺人劳动成果,其实也和杀人父母差不多了。/p

元祥一边宣旨一边忐忑的去看顾容与的神情,好在顾容与除了最初的错愕之外,再也没露出半分异样,在接过圣旨之后,和元祥寒暄了两句,然后直入正题,问道:“元少监可否给下官透个底,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就要让下官去湘州上任?”/p

顾容与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多想,因为按照天正帝现在的安排,其实是属于将顾容与高升了。/p

湘州地处南晋腹地,而且比较富庶,可以说,顾容与被调任到了一个富的流油的地方当差,然后把向明煦的儿子发配到了益州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p

任谁听了都会认为是向明煦做错事,惹了天正帝生气,所以天正帝看在向威的面子上不好责罚的太重,就将他从一个京官贬斥到了边关来做地方官,然后又把曾经在地方受苦的顾容与提到了一个比较富庶的州县,让顾容与在那里任职。/p

元祥也认为天正帝这事儿干的不地道,但天正帝已经干了无数不地道的事情,所以大家都习惯了。/p

现在就连乔修都懒得去说了,你能让一个不要脸的人要脸吗?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只能装作不知道,让他继续不要脸下去。/p

“世子爷,咱俩之间就不说那些客套话了,陛下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朝中有些人说您在益州干得很好,深得益州百姓的爱戴,上一次的洪灾和准提的入侵,你也很好的保护了百姓的性命,所以百姓才对您敬爱有加,皇上认为这是您办事能力好的体现,正好可以嘉奖,所以也不等到任职期满回江陵述职了,直接就将你调到湘州去任刺史。”/p

元祥苦口婆心的劝他,“好在湘州富庶,也算是给顾世子找了一个好去处,去了那边就可以享福了顾,世子还是这样想,心里能开心一些。”/p

顾容与也不是傻子,元祥这么劝了两句,他稍稍想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p

肯定是朝廷上有人大力褒奖他,天正帝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有人夸顾容与做得好,所以肯定是要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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