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与一巴掌糊在他脸上,把他的脸推的远了一点,嫌弃的说:“就你有嘴是不是?要不然我现在去和王爷聊聊,你准备去蒹葭阁的事?”/p
盛云珂立刻就怂了,抱着古画老实的窝在马车的角落,“我错了,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真是太喜欢古画了,你送的礼物贴心,我替我们家老爷子谢谢你。”/p
“闭嘴!”/p
盛云珂和顾容与一起回了王府,两个人到了书房,他就非常机灵的让身边的小厮去打探打探内院的情况。/p
顾容与端着茶杯淡定的喝茶水,没有任何表示。/p
盛云珂的眼角余光一直看着他,在心里直哼哼,就你会装,有本事你别来啊!/p
顾容与突然抬起眼睛去看他,“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在嘀咕我了。”/p
盛云珂立刻挺直脊背站好,飞快的反驳,“没有,你想多了!”/p
他还想取笑顾容与两句,刚才去打探情况的小厮就跑回来了,“世子,府里的婢女来报,说郡主那边出事了。”/p
“出什么事了?!”盛云珂立刻紧张起来。/p
顾容与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了。/p
小厮擦擦额头的汗,口齿清晰的说:“婢女说,郡主和梵姑娘游湖,梵姑娘去摘湖中的荷花,不小心翻了船,郡主和梵姑娘都掉进湖里了。”/p
盛云珂脸色骤变,今日王爷和王妃相携去崇济寺上香了,府中最大的就是他,他立刻就冲出去,“我去看看。”/p
顾容与直觉不对劲儿,一把拉住盛云珂,问那小厮,“你确定刚才那个婢女是王府的吗?”/p
不等小厮回答,盛云珂就说道:“确定确定,你当瑞王府和你的国公府似的,被人渗的像筛子?王府里的人都是调查过的,每个都对王府忠心耿耿。”/p
意思就是不会出错。/p
顾容与认为梵镜言不是那种冒失的人,可是盛云珂说的又有道理,王府里没有别人的眼线,郡主身边的婢女都没来,郡主可能真的出事了。/p
盛云珂着急去看妹妹的情况,把顾容与的手抓下来,一边跑一边回头对顾容与说:“我先去看看,要是梵姑娘情况不好,我让人来叫你。”/p
顾容与不能进王府后宅,只能按捺下心中焦虑,等在书房。/p
梵镜言和簇水找了湖边一处僻静的地方歇着。/p
她和盛云珞相谈甚欢,直到婢女来,说盛世子在前边宴客,想给客人看看他新得的小玩意儿。/p
盛云珞皱眉,“他上次拿回来的是一个木雕的兔子,别人骗他是百年檀木,被父亲揍了一顿,现在还想拿出去给客人看,他的脑子是被父亲打傻了吗?”/p
梵镜言敬佩的看着盛云珞,没想到小姐姐说起亲哥来也不留情面,听听这温馨的言辞,一听就是亲兄妹。/p
“郡主还是去看看吧,哪怕换个逗趣的拿起给世子撑场面也是好的。”梵镜言劝道。/p
周围的贵女早就三三两两的离开了,连顾南絮都让梵镜言给劝走了,凉亭里就只有她们两个人,盛云珞认为把客人独自留在这里是很失礼的事情。/p
“郡主既然拿我当朋友,就不需要太顾及礼数,还是世子那边要紧。”梵镜言劝道。/p
盛云珞只好和梵镜言说了声“抱歉”,先去给盛云珂收拾烂摊子。/p
盛云珞走后没有多久,梵镜言就听到一个焦急的男声,“我妹妹在哪呢?不是说落水了吗?严不严重,有没有叫太医?”/p
梵镜言直觉不好,立刻站起来。/p
簇水一把抓住梵镜言的胳膊,神色紧张,“姑娘,好像是有人过来了。”/p
“是盛世子。”梵镜言说。/p
能在后宅随意出入,还要找妹妹的,只能是世子盛云珂。/p
梵镜言面沉如水,寒声道:“我们被人算计了。”/p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说的真假,梵镜言身后又传来贵女们的声音。/p
“这边的荷花开的真好,咱们应该让婢女采了莲蓬来,做点心吃。”/p
“向姑娘的眼力好,咱们有口福了。”/p
“我只是随便猜猜,这边僻静,应该是没有多少人走动的,荷花肯定长的好。”向雅馨的声音格外的愉悦,仿佛之前和大家的矛盾并不存在。/p
梵镜言听声辨位,确定在身后的贵女到这边之前,她就会先和盛云珂撞上。/p
到时候孤男寡女,在如此僻静的角落相遇,梵镜言就是身上长满嘴都说不清楚。/p
算计梵镜言的人并没有用多么高超的计谋,她只是打了一个时间差,让盛云珂和盛云珞都以为对方有事情发生,匆匆离开,因为通知他们的都是王府里的人,所以并没有人怀疑。/p
而且。梵镜言盯着越走越近的男人,心想:盛云珂的名声不太好,自己和他独处,毁掉的只会是自己的名声。/p
她捏了捏手指,已经对陷害她的人起了杀心。/p
簇水也明白问题的严重性,说:“姑娘,我现在就去找世子来。”/p
梵镜言反手抓住她,一双冷静的眼睛看着簇水,让她也跟着冷静下来,说:“来不及了,你现在就去找七令,让他去找世子过来。”/p
“那您呢?”簇水问道,她怎么敢放心梵镜言一个人在这里。/p
梵镜言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语气阴狠,“还从来没有人能算计到我,你只管去,若是顾容与来得晚了,就让他给我收尸吧!”/p
簇水直觉不好,“姑娘,您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