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可没问人家,救我只是举手之劳,我若是事后再追问,会显得有些冒失和失礼,若是有缘自然会再见,何必刻意强求。”/p
盛云珞倒是看得很洒脱。/p
梵镜言认为自己和梵迦叶八字不合,但凡自己想要去什么地方的时候,总能碰到梵迦叶。/p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北齐已经风调雨顺到这种程度了吗?梵迦叶竟然连奏折都不批,早朝也不上,就带着鸣梭两个人悠闲的往南晋跑,是真仗着南晋的人都不认识他那张脸,所以为所欲为是吗?/p
本来梵迦叶往南晋跑多少圈都和她没关系,现在的问题是她和梵迦叶都在巴陵,她这张脸太有辨识度,要怎么隐藏?/p
而且她不知道梵迦叶在哪里,鸣梭本身就是一个侦查和反侦察的高手,她若是让秋霁去找,等于直接就把秋霁和自己暴露在梵迦叶的眼皮子底下。/p
要是不找,两个人在大街上逛一圈,万一碰到一起了,这事怎么办?难道还能让她现在立刻就揭竿而起,回去夺位吗?/p
要不是知道梵迦叶和自己有仇,梵镜言都要以为他是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动向,知道自己还活着,对自己这个妹妹心有愧疚,所以只要一听到梵镜言这边发生什么大事,就会立刻跑过来。/p
“你想什么呢?我和你说了两句话都没有反应!”/p
盛云珞说完了叶公子的事情,却看到梵镜言在走神,立刻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p
“我在想接下来应该去哪里玩儿,买什么东西让郡主带回去,能给郡主压惊。”/p
梵镜言不动声色的换了一个话题。/p
盛云珞立刻就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对梵镜言说:“我来巴陵之前查了很多县志,也问了我哥,巴陵城这边还真有一些好玩的东西,咱们两个都玩过了,我再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还可以问我。”/p
梵镜言配合着盛云珞讨论下去,心里却想着待会儿出去的时候买个面纱,明天出门的时候就戴在脸上,若是盛云珞问起来,她就说自己吃坏了东西过敏了。/p
两个人做好了计划约定明天再开始玩。/p
今天盛云珞受了不小的惊吓,也不再穷折腾了。/p
梵镜言还让盛云珞立刻去给瑞王写信,再派一队侍卫过来,务必要保证她的安全。/p
盛云珞虽然认为梵镜言有些小题大做,可是看梵镜言面色严肃的样子,她又觉得不能拂了梵镜言的好意,也就答应下来,写完信之后立刻送了出去。/p
梵镜言亲眼看着她写了信往江陵送去,这才松了一口气,稍微放下一些心。/p
盛云珞白天受了惊吓,晚上睡得很沉,反倒是梵镜言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反侧,一直在想着梵迦叶的事情。/p
她不太明白梵迦叶为什么有事没事都要往南晋跑,现在不是进攻南晋最好的时机,天正帝还没有将南晋败空,南晋还能再支撑几年。/p
最好的做法,是应该让南晋朝廷先进行一番内耗,然后北齐再出兵。/p
梵迦叶就算要观察敌情,也不至于这几年频繁往来南晋和北齐。/p
她想不明白这件事,就无法猜测梵迦叶的动机,她对梵迦叶了解甚少。/p
顾容与能整理到的关于梵迦叶的情报实在是太少了,而梵镜言对于他的了解,也只是基于曾经没来到这里之前看的那几话话本子,和她来之后与梵迦叶在建章宫对峙的时候,短暂的瞬间。/p
这几个瞬间并不足以支撑她了解一个人。/p
小公主脑海中的记忆几乎等于没有用,因为那时候梵迦叶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兄长,从梵迦叶平常的一举一动中,谁都想不出来,他最后会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p
梵镜言只能从这些情报和相处的点滴中分析梵迦叶的行为模式,但这种分析没有一定的理论作为基础,并不可靠,只是聊胜于无,让她在无法安眠的夜晚能够快一点入睡,给自己找一份安心。/p
然而她聚精会神分析的时候,却突然闻到房间里有一阵诡异的香气,梵镜言对这些东西太熟悉了,房间里一旦出现异常的味道,她立刻就拿起被子捂住口鼻,同时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武器,悄悄的从床上坐起来。/p
若是有人进来,就会发现梵镜言是和衣而睡,有人偷袭立刻就能做出反击。/p
她悄无声息地在夜色里环视了一下房间,发现窗户上破了一个小洞,一缕细长的白烟从那个小洞里飘进来。/p
梵镜言只觉得好笑,这种拙劣的手段,她已经多年没有见到了,因为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梵镜言选择静观其变。/p
一盏茶之后,对方可能是觉得的时间差不多了,里面的人被撂倒了,所以就将那迷烟收了起来。/p
梵镜言看到一只扁长的匕首,顺着窗户缝隙伸出来,然后慢慢的向上挑开了窗户上的窗拴,悄悄的推开了窗户。/p
随后两个脑袋谨慎的出现在窗户上,向里边张望了片刻,似乎是确定里边的人已经睡着了,然后悄声的翻了进来。/p
梵镜言单挑眉毛,看清楚了这两个人身上的服饰,不禁感慨,到底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艺高人胆大,他们竟然连乔装改扮都没有做,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p
这些人的衣着服饰,梵镜言特别熟悉,她曾经在益州的时候,在唐少钧和唐琼的身上看到过。/p
这下子也不用再费力去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