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和谈的几位阁老,还有年轻的官员都愣住了,不太明白梵镜言是哪一个世家的人,怎么突然就被若洛麟看在了眼里。/p

顾容与带着梵镜言离开江陵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对于梵镜言这种身份来说,他们也不会记得。/p

两年没出现足够他们忘记了这一号人,只有一直关注顾容与的人才会记得梵镜言到底是谁。/p

和谈的负责人之一是盛鸿,听完了若洛麟的要求之后,他心里觉得荒谬又不可思议。/p

梵镜言是个什么身份,他们都一清二楚,当初调查梵镜言的身份,就差连人家祖坟都挖出来了,清清白白无权无势的一个小丫头,就是命运悲惨了一点,被顾容与救起,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招惹到若洛麟的人。/p

昨天他和若洛麟当街械斗,盛鸿其实知道了,但是他就以为梵镜言只是武功高强一点,勉强能和若洛麟打一个平手,对于梵镜言的武艺造诣有多高深,并没有一个直白的概念。/p

只是听儿子和女儿说她的武功很好,但这年头谁还没有点噱头呢?尤其是一个小姑娘,大家要是捧他的话,多夸两句也是应该的。/p

尤其是若洛麟今天还说,无论南晋提出任何要求,都一定会答应,只是要把梵镜言送到准提去和亲。/p

若洛麟肯松口,对大家来说都是特别好的一件事情,尤其用一个小姑娘就能换回边境巨大的利益,想来不会有任何人拒绝。/p

盛鸿也是出于这种心理,虽然觉得有些愧对梵镜言,不过和家国大义比起来,盛鸿还是先把这份愧疚放了放,把这件事情报给了天正帝知晓。/p

他当时没有立刻答应若洛麟,只说要回去请示皇上,但其实盛鸿心里面认为皇上一定会答应这件事。/p

没想到他把这事告诉天正帝之后,天正帝竟然勃然大怒,态度坚决的拒绝了若洛麟的这个要求,并且当时就翻了脸。/p

盛虹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儿女,两个人开玩笑时说的那些话,要不是把梵镜言祖宗三代都查清楚了,他现在也怀疑梵镜言是不是天正帝在外边的私生女。/p

“陛下,若洛麟说,开互市上无论提什么条件他们都会答应,只有这一个要求,我和诸位同僚都商议过了,认为这是最优的选择,想来就算是告诉顾世子,他也不会拒绝。”/p

盛鸿震惊于天正帝的暴怒,看着被扫到桌案下边凌乱的奏折,不明白天正帝愤怒的点到底在哪里。/p

在他的记忆中,天正帝自登上皇位之后,已经很少有如此愤怒的时刻了。/p

天正帝现在脸颊通红,直喘粗气,要不是双手还撑着桌子,盛鸿都怀疑的下一刻,他能直接站起来,冲到若洛麟面前对他破口大骂。/p

而且天正帝愤怒的神色很熟悉,就是小的时候,盛鸿和他还不太受先皇待见之前,别人动了天正帝的东西,天正帝才会有如此暴怒的时刻。/p

别看他往常对着顾容与和顾弘祯他们总发脾气,但其实那种生气和现在是不一样的。那一种是觉得这些人可能要威胁到自己的皇位才会生气,而现在这种,就是别人侵入他的领地,要拿走他的东西的那种生气。/p

其实天正帝对皇位虽然重要,但也不是得不到的,所以他对皇位的在意,只在于有没有人叫他皇帝,他是不是九五之尊。/p

但身为皇帝他又不会把所有的东西都纳入在自己保护的范围之内,只有看中了他才会重视。/p

天正帝现在的表情就告诉他,若洛麟是在从他的掌心里拿东西,而梵镜言一个孤女,什么时候竟然被天正帝如此看重了呢?/p

“若洛麟竟然还想让梵镜言去和亲!做的是什么春秋美梦,想都不要想!只要梵镜言还活在南晋,她就绝对不能踏出南晋的土地半寸!”/p

这话说的就有点狠了,并且不留余地,就差告诉盛鸿,回去转告若洛麟,梵镜言绝对不能离开南晋,翻译过来就等于说梵镜言绝对不能离开天正帝的掌控。/p

天正帝生气这种事情根本就拦不住,他这边刚刚发了脾气,那边多方打听,就把他生气的原因都摸清楚了。/p

而且若洛麟提这个要求的时候,也并没有避开和谈的那些官员,只和负责人说,而是大大咧咧的就在和谈的桌子上当着众多官员的面说出来。/p

那些官员也没有隐瞒消息,很快就传遍了。/p

和谈的时候顾容与是没去的,所以这事儿是后来有和他要好的官员知道消息,偷偷告诉他的。/p

尤其是那个朋友和他说完之后,顾容与就从街上听到了有关梵镜言的流言蜚语。/p

“世子爷,咱们的冷静!若洛麟毕竟是准提来和谈的是使臣,出了点什么意外,南晋难辞其咎。若洛敦就有借口挥兵而至了。”/p

梵镜言的宅子里,七令和八归一人守着一侧的大门,不敢让顾容与出去,顾容与的表情还算平静,只是手里那把剑实在是有些扎眼,看着就让人心头毛毛的。/p

偏偏那个能劝服顾容与的人,就坐在上一次被他自己拍裂在石桌旁边喝茶,一点要劝的意思都没有。/p

“多大点事儿,就值得动刀动枪的,坐下来喝杯茶消消火气,别吓到大家。”/p

簇水在旁边看着她的目光焦急热切,梵镜言有点受不了,还是勉为其难劝了顾容与一句。/p

“呵,人长得不怎么样,他想的倒是挺美!”/p

顾容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直接让梵镜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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