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珞会遇到梵迦叶是一个巧合,但梵迦叶突然就去了上虞绝对是有什么事情要做。/p
这些都不是让梵镜言紧张的地方,梵镜言最紧张的是盛云珞在信的最后写道:盛鸿在那天看到了梵迦叶的脸,随后回去和盛云珞感慨说,梵迦叶和梵镜言有一点像。/p
当然那个时候他们并不知道梵迦叶的真名,但是这一句感慨已经足够让梵镜言后脖颈的汗毛竖起来了。/p
顾容与快速的将那封信拿到自己手里,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脸色甚至比梵镜言还要难看。/p
“盛鸿当年和嘉平帝有过数面之缘,不可能忘记嘉平帝的长相,你二人都太像嘉平帝,一旦被他看到了,立刻就能猜出来你的身份。殿下不能再留在江陵了,盛鸿那边的战事很快会结束,他回到江陵之前你必须要走!”/p
顾容与的灵魂和自己的身体已经分开了,他的灵魂在叫嚣着要把梵镜言留下来,千万不能让她离开,但是他的身体,他的理智已经先于感情作出了最佳的判断。/p
梵镜言也不含糊,飞快的点点头,转身就走。/p
“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p
然而顾容与的理智虽然劝告他,梵镜言现在毫不犹豫的表现才是正常的,但是顾容与的心里面就是不太好受,梵镜言这急迫的样子,仿佛是在摆脱一个多年的噩梦,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她自然要抓紧时机逃出升天。/p
“殿下稍安勿躁,你就这么跑了,就没有什么计划吗?”/p
梵镜言回给顾容与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p
“跑路还要有什么计划,当然是随便跑了,你难道当我是去游山玩水吗?”/p
顾容与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虽然梵镜言这话说的很有理,但是只要一想到梵镜言随心所欲的在南晋的土地上逛,而他抓不到梵镜言的踪迹,顾容与就没由来的一阵心慌。/p
“可是总要有一个简单的计划吧,比如说要是被抓到了或者是发现了,你要往哪里跑,一路上都要避开哪些人,殿下什么都不准备,直接就拿着包袱走了,万一遇到突发情况怎么办?”/p
这回梵镜言看顾容与的眼神,再也不是莫名其妙了,转而仿佛在看一个白痴。/p
“你认为我能被人发现或者是抓到,你是不是在侮辱我?”/p
顾容与这一次彻底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梵镜言的态度太过于理所当然,当然她的武功也确实很高,别说朝廷上这点人,就连江湖高手也奈她不得。/p
她要是真想跑,就算遇到围堵也绝对能顺利脱身。/p
梵镜言离开江陵,就像鱼入大海,她若是不想现身,谁都抓不到她。/p
顾容与心中焦急,面上却不动声色。/p
等梵镜言回屋子简单收拾了包裹出来,准备走的时候,顾容与已经想到了主意,伸出手拦住她。/p
梵镜言是真的高兴,总算可以离开江陵这个破地方了,这里边的规矩奇多,而且她每次动手都要顾及着顾容与和顾家,束手束脚,一点都不痛快。/p
“殿下既然左右都是走,可否请殿下替我去天问山办件事?”/p
顾容与面上笑意盈盈梵镜言,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心中的紧张。/p
顺路的事情,梵镜言自然不会拒绝,“你说。”/p
顾容与拿出了一个昆仑玉雕刻而成的莲花形状的玉佩递给梵镜言。/p
“这是我师门的掌门信物,既然你要走就帮我将这件信物还给师父,这样凤楼吟也就不会再纠缠你我。”/p
停顿了片刻,他继续说道:“我现在不好离开江陵太久,身边也容易有眼线,跟着这件事情只有交给你我才最放心。”/p
梵镜言把那毫无瑕疵的玉佩拿起来,在自己的眼前转了一圈,一言难尽地看着顾容与。/p
“白莲花?你们门派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p
就凤楼吟那神经病,怎么看都和白莲花扯不上关系。/p
顾容与尴尬的摸摸鼻子,不说话了。/p
梵镜言牙疼的把玉佩收起来,干脆的对顾容与说:“行了,我走了。”/p
天问山在南北交界的南山一脉,靠近司州地域,距离南晋更近一些,这也是当初,顾容与到天问山拜师也没有引起天正帝重视的原因。/p
梵镜言一路走得悄无声息。/p
自江陵离开之后,顺九江而下,特意绕了一段距离,然而她没想到自己刚到临城就被人盯上了。/p
跟踪的人手段很高明,不远不近的缀着,要不是梵镜言有丰富的行走江湖的经验,很有可能就会忽略过去。/p
她没有惊动身后的尾巴,在临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刚到房间就发现隔壁的门也开了。/p
梵镜言笑了一下,全然当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一点动静,一直等到傍晚时分,众人都已经休息,她仔细听了听隔壁房间的声音,才像游鱼一样从自己的房间离开,悄悄的躲在对方房间的窗户下面。/p
“确定了吗?里边是咱们要找的人吗?”/p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隔壁悄悄的走进来几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絮叨着什么。/p
“确定了,咱们手里也可有她的详细画像呢,怎么可能认错人,咱们兄弟从扬州开始就一路跟着她,不可能跟错的!”/p
一直跟着梵镜言的那个男人说。/p
后来进来的显然有一个是领头人,听了这话之后,干脆利落的一拍桌子。/p
“好,咱们现在就去解决了她,把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