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城的士兵出去大杀四方的时候简直像是做梦一样,准提溃不成军,若洛敦和若洛麟的脑袋对他们的冲击太大。/p
尤其若洛敦当时留在天水城外面的都是最忠诚于自己的军队,是王庭的亲卫队,他们不敢相信若洛敦就这么死了,信仰一时间受到冲击,还没反应过来,那些有异心的部族族长就全都起哄,七嘴八舌的直接把整个军营都搞乱了。/p
王庭的亲卫队终于若洛敦,却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也不能把那些都想回去当可汗的族长叫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北齐的士兵横冲直撞而来,将准提的士兵杀得哭爹喊娘。/p
“回来,你们这样,可汗的心血就白费了!”/p
亲卫队长站在人群里,目眦欲裂的看着准备逃跑的族长们。/p
一个族长在兵荒马乱里狠狠的朝他啐了一口,这是平时若洛敦在的时候,他们绝对不敢做的事情。/p
“呸!若洛敦都死了,哪里来的可汗,我们现在就回去选一个可汗出来!谁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啊!”/p
“北齐的土地就在前面,你们就不想要了吗!”/p
亲卫队长的心都在滴血。/p
“呵,那是若洛敦说的,咱们打了几次了,南晋不行,北齐也不行,根本就打不下来,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若洛敦就是想消耗我们的人马,我们才不上当呢,走!”/p
“你们想给若洛敦陪葬,就自己去吧!”/p
准提都是骑兵,只要真的逃跑,北齐的士兵一时半刻也追不上。/p
天水城的将军奋勇杀敌,但还是放跑了一部分准提人,他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一边打扫战场一边忧心忡忡的对黑甲卫的统领说:“还是跑了一部分人,就把王庭的亲卫队留下来了,唉!”/p
黑甲卫的统领倒是比他镇定,“将军不要担心,准提经此一役,已经难成气候,殿下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交给将军了,我等先告辞了。”/p
天水城将军顺口问道:“这边战局已经安稳了,统领还要去做什么?”/p
他的话问完,立刻反应过来不对劲儿,回头去看黑甲卫的统领,果然见他只是含蓄的笑笑,没说话。/p
天水城的将军轻轻拍了自己的脸一巴掌。/p
黑甲卫是梵镜言带来的,公主殿下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和皇上争夺皇位,报仇雪恨吗?/p
只是边关出现危机,两个人才坐下来握手言和,现在准提这边的事情解决了,黑甲卫的统领自然是要回到平阳的。/p
将军听说平阳那边直接放了陛下的兵马去前线,万一那边战事也结束了,陛下回来的途中改变主意,趁机夺回失去的城池怎么办?/p
自然是需要黑甲卫先回去了。/p
“看我这个记性,统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呢,我这边不耽误您时间了,等以后有机会,咱们一起喝酒。”/p
将军对梵镜言的印象不错,至少一个能身先士卒,以身涉险的君王,肯定会考虑百姓的安危,北齐不用担心动乱了。/p
他不好明着说支持梵镜言,但也隐晦的表达了这么一个意思,若是梵镜言赢了,黑甲卫自然就能来找他喝酒了。/p
黑甲卫统领点头,语气淡然,“会有这么一天的,将军戍守边疆,保家卫国,辛苦了。”/p
果然能当将军的都不是傻子,起码说话的艺术这边还是过关的。/p
他喊了一声,那边黑甲卫已经整顿好了,直接就和他走了。/p
“头,咱们回平阳吗啊?是要回去见兄弟们吗?”/p
路上,有人问道。/p
黑甲卫的统领轻声说:“不,咱们去元良。”/p
他们这位公主殿下,脑子里的安排多着呢,就看龙椅上的那位能不能接住了。/p
梵镜言和顾容与在准提犹如进入无人之境,若洛敦忽悠走了一大部分准提的青壮年,剩下的那些也对他们这些人构不成什么威胁。/p
梵镜言和顾容与现在就是进入羊群的恶狼,手起刀落,只奔着员渠而去。/p
“殿下是想让准提换一个可汗吗?”/p
休息的时候,顾容与问出了这个疑问。/p
其实准提必然会乱,等到那些部族族长回去,肯定是要乱起来的,但是梵镜言却非要到准提来一趟,说明梵镜言是打了人家可汗位置的主意。/p
梵镜言没否认,语气也很轻松,“当然,若洛敦和若洛麟不是都有孩子吗?就看他们兄弟能不能齐心协力了。”/p
顾容与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某种不一定的意思,他定神看了梵镜言一会儿,梵镜言反问道:“怎么了,是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吗?”/p
“没什么,就是觉得殿下不太一样了。”顾容与转开眼睛,低头看着脚下的沙子,平静的说。/p
“回来了,自然考虑的东西就多了,现在可没有世子爷给我遮风挡雨了。”/p
梵镜言的声音戏谑。/p
顾容与骤然抬头,“臣现在也可以……”/p
他后半截话在梵镜言调侃的目光里渐渐消失了,他发现梵镜言现在越来越善于调侃他了,而顾容与自己的心意,自己很清楚,可是不敢和梵镜言说。/p
“可以什么?”梵镜言凑近顾容与,去看他的眼睛,“我和世子爷分开这么久,世子爷看到我竟然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思念和喜悦,莫非本宫在世子爷这里已经失宠了吗?唉,真是让本宫难过啊,本宫还以为在世子爷心里很重要呢!”/p
“殿下当